人滿爲患,而在走廊的中間。
無數的人站在一起圍在一個人的身邊。
而這個時候,蘇牧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種場面,恐怖難看。
他抽搐着,不斷的抽搐,全身帶來的疼痛幾乎要死了一樣,隻是,那一股信念還在,保護水藍,一定要保護水藍,必須把水藍帶走。
所以,他沒有昏死過去,盡管全身都要碎了一樣,而且頭昏欲裂,可是這股信念并沒有放棄。
所有的人停止了,看着地上的蘇牧。
水藍女神推門而出。
她一臉的淚水蹲下身,慢慢的拉起蘇牧,水藍女神哀求的擡起頭:“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嗚嗚……”
“蘇蘇……蘇蘇……”
此時,水藍女神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又像是一個女朋友一樣哀求着那些保安和打手。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看到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哀求會不動心?
所以,沒人再動手了,所有的人都看着水藍女神把血人一樣的蘇牧抱在了懷中。
鮮血染紅了水藍琉璃裙,她痛苦的抱着蘇牧。
外面,傾盆大雨不止,街道上開始存水,無數的車子被困在了路上,下水道根本來不及排水,整個城市似乎都要被淹了一樣。
而此時的三樓,水藍女神的痛哭并沒有停止。
王子棟大喝道:“媽的,給我打!繼續打!”
衆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向前走了一步。
“啊……不要……嗚嗚……”水藍女神一把抱住蘇牧,然後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所有人下手的地方。
這一刻,水藍女神甯願自己去死也不想看到蘇牧再被打。
“咳、咳、咳……”
“呵呵呵……”
蘇牧一邊咳嗽一邊發出滲人的笑容。
他擡起手,然後艱難的伸出手去拿橡膠棍。
“水藍……”
“蘇蘇……嗚嗚蘇蘇……蘇蘇不要打了,你要水藍怎麽樣都行,不要再打了……嗚嗚……”
蘇牧卻是挂着微笑,然後摸了一下水藍的臉頰,鮮血碰到了水藍的臉頰,她雙眼一怔。
“水藍……你說過,聽我的話……說話不算、不算數了嗎?咳……”
“不!不是的!”水藍女神瘋狂的搖頭道:“水藍聽話,嗚嗚,水藍聽話……”
蘇牧點頭,道:“那就回去,回房間。”
“蘇蘇……”
“你說過聽話的。”
水藍女神被蘇牧推開,她後退一步,然後祈求的看着蘇牧。
不過蘇牧的眼神卻是變得淩厲起來,他似乎是在瞪着水藍女神,所以水藍女神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走進了包間。
“待在裏面不要出來!”
嘭的一聲,關閉房門。
蘇牧晃晃悠悠的轉過身,他看着走廊内的保安和打手呵呵發笑起來。
“呵呵…呵呵……來啊!”
嘭!
嘭!
嘩啦啦的人群再次沖了上來,無數的橡膠棍全部落下,而蘇牧,他整個人變成了不怕疼的機器人一樣,瘋狂的往裏面沖,撞擊衆人不斷的後退,整個走廊内又是混亂一片。
盡管蘇牧打不過這麽多人,但是他在人群最前面瘋狂的推着衆人,盡管橡膠棍不斷在落在蘇牧的後背上,但又能如何?相比虧欠水藍女神的,這些、微不足道!
嘭!
啪!
啪!
胡亂的輪着橡膠棍,蘇牧瘋了!
徹底的瘋了!
“來啊!”
“來啊!”
“哈哈!黑丨社會?”
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看着蘇牧,此時的蘇牧根本不怕疼啊,他們不知道打了蘇牧多少下,愣是沒有把他打倒?
哧啦!
蘇牧撕開自己的外套,然後将布條一圈一圈的綁住自己的手和橡膠棍,他嘴角還挂着笑,血還在滴……俨如死神!
嘭!
嘭嘭!
“來啊!都他嗎的來啊!”
“哈哈!一群廢物!來啊!”
嘭嘭!
“啊啊啊!!”
“死!都死!!”
嘭嘭!
如同惡狼進入了羊圈,蘇牧渾身的殺氣,沒人再敢上前!
一直沖到走廊的出口,蘇牧盯着眼前的人發笑。
然後,他伸出左手,唰的一聲!
嘭……咔嚓一聲!
原來王子棟在的包間房門,中間的玻璃咔嚓一聲出現一個小洞,就好像是被子彈打穿了一樣。
然而,從裏面飛出來的東西是,神域之塔的項鏈!
啪的一聲,神域之塔項鏈落在蘇牧的手中。
滋滋……
被酒精燈烘烤的神域之塔項鏈在他手心,不斷的冒着白煙。難怪水藍無法自己回到神域塔,水系的她,怎麽可能回到被酒精燈烘烤的神域塔内?
而且,這神域之塔似乎隻能在限定的距離内才能感應,蘇牧無法從公寓内感應到神域之塔,并且,在酒精燈烘烤的時候,水藍也是無法進入神域之塔的,這些事情蘇牧也隻是在遇到之後才發現,故而,他也沒有辦法。其實最主要的是,蘇牧想保護聞人紫寒,在沒有确定聞人紫寒的安全情況下,他也不敢擅自的收回神域之塔。
手心被燙熟了一樣滋滋聲音。
所有的人驚恐莫名。
這東西是怎麽飛過來的?還有,那麽通紅的一個項鏈他居然抓在手心不放開?
蘇牧冷笑,神域之塔被動屬性是無法丢棄!
怎麽可能會送給别人?你想要也不可能得到!
“水藍,回來!”
唰……
這是命令,藍色的光暈從另外一個包間傳來,一絲絲如同藍色星辰一樣的晶體慢慢的飛過來,然後消失在神域之塔的項鏈上面。
過了一會,蘇牧将神域之塔項鏈挂在脖子上,再次看向那些打手。
水藍回神域塔了,蘇牧就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所以,現在,蘇牧看向了站在人群後方的斜陽。
雙眼泛紅,氣場死戾,一種讓人後後脊梁發寒,然後從屁股根上一直涼到脖子後面,這種感覺,比你在深夜中遇到了黑影更可怕。
所有的人,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後退,他們完全沒有了力量一樣。
包括斜陽,身再涉黑家族中的他,自認爲,殺人不過如此,可是,現在,那種死亡包圍他的感覺,讓人從頭涼到腳,這種氣場,斜陽他們不知道,但是經曆戰場的人,必然會膽戰心驚,無邊無際的殺氣,是累計了多少殺人的次數才能疊起來了?
汗,流出。
不對!
不是汗,是血嗎?但又沒有血鮮紅。
蘇牧的額頭,雙手,青筋鼓了起來,青黑色如同蚯蚓一樣,而那些細密的汗珠,散發着紅色的耀光。
這,并不是什麽特異功能,是蘇牧的過去之傷,一種前所未有的劇毒在他身上,導緻蘇牧如今現實中,不過一個普通人。
然而,今天,斜陽觸碰了蘇牧的逆鱗,這一刻,哪怕是死,絕不在縱容!
龍有逆鱗,人有底線,蘇牧,猙獰而立。
“今天,所有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