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魚翅在海面上劃出了一道漣漪。
而此刻遙遠的方向,一艘貨輪正在朝這個方向開過來,此刻貨輪的甲闆上,站着一群黑人,身材魁梧,光着膀子,大聲喝着啤酒說着笑話。
他們正在享受海風的吹拂。
其中的一個黑人大聲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麽?”
頓時,這群勞工都是看去了。
當他們看到木闆上有一個人類的時候,都是震驚道:“那邊有人,快讓開船的人減速。”
“是啊,你們快去,還有你們快拿鲨魚鉗,有鲨魚在四周遊蕩!”
貨輪上的老闆是一個中年男子,年齡約莫三十幾歲,他身材魁梧,自己也是穿着樸實。
這也是一個黑人,他是一個剛剛踏上創業道路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給人運輸貨物,這艘貨輪花費了他父母留給他的家産,畢竟他的家鄉本來就在戰火之地,很多産業他怕遭受戰火,幹脆賣了。
中年黑人名叫安德魯,安德魯操着膀子大聲道:“快點,你們幾個下去把他拉上來!”
頓時就有幾個勞工坐着汽艇,先把鲨魚趕走了,然後這才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楊破軍從木闆上弄了起來。
楊破軍被放在了甲闆上,安德魯看着楊破軍的傷勢,他都是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家夥受傷好重,全身都是傷口,都看不清長什麽樣子了,但是這都還有一息尚存,看來他的求生欲望非常的強。”
“趕快擡進去給他治療。”
安德魯這個魁梧的黑人,他自己和夥計擡着楊破軍進入了船艙中,讓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醫生給楊破軍包紮傷口,然後輸消炎液和營養液。
他們這種貨輪在海面上航行,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所以這上面是必須有醫生的。
而且安德魯是一個普通的創業者,他給人運輸貨物請這些魁梧的勞工,一方面是爲了搬運貨物,一方面是爲了警惕海盜。
畢竟雇傭兵團他是請不起的,所以隻能夠退而求其次了,去弄了一些比較老舊的槍支,每個人會使用就可以了。
在海域上遇到海盜還是非常難得的,跟中彩票一樣。
畢竟海域這麽寬廣,還有一些國家的軍隊在絞殺他們,這些海盜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到處掠奪。
他們也是碰運氣。
這也造成了很多商人心中存在僥幸。
或許有些家夥跑一輩子貨輪都遇不到海盜的。
等楊破軍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安德魯這才看着一群老公道:“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出去吧。”
一群勞工都出去了。
安德魯詢問這個醫生道:“赫本兄弟,他的傷勢怎麽樣了?”
赫本感歎道:“從來沒有見過受傷這麽重還活着的人,可以說,他活着就是一個奇迹啊。”
安德魯感慨道:“隻要活着就好,我安德魯始終相信上帝會保佑每一個做善事的人,我相信這個人也是做了很多善事,否則上帝就不會讓他活着了,願上帝保佑你。”
說着,安德魯從他的脖子上,拿出了十字架祈禱了一下。
安德魯一生就信奉上帝,上帝是他的精神支柱。
在另外一個島嶼的沙灘上,鐵鈎睜開了眼眸,他坐起身,看着這片陌生的海域,他緊皺眉頭道:“在那麽多汽油的爆炸下,我還活着?”
“我都還活着,那楊大人肯定活着了,難道這也是楊大人設計的?楊大人!”
說着,鐵鈎就站起身,開始圍繞着小島開始呐喊尋找!
鐵鈎相信,他都沒有事,楊破軍肯定活着!!
但是鐵鈎尋遍了島嶼,他依舊沒有找到楊破軍的蹤迹。
鐵鈎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目光堅定道:“楊大人肯定與我不在這塊海域,我一定要找打他,他之前最後一次戰争狂想症發作了,他或許會變成植物人,所以我就更加要找到他了!”
“這個時候的楊大人,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不能夠坐以待斃!!”
接下來,鐵鈎就在島嶼上找了一些紅色的樹葉子,然後全部綁在了一根樹枝上,他站在一處陰涼地。
當他看到遙遠的海域有船經過的時候,他就會站在石頭上,搖晃手中的紅色樹枝,大聲的呼喊求救。
這可是茫茫海域,就算武道修爲再強大,也需要乘坐船隻的。
直到第三輛船隻才終于把鐵鈎接上來了。
鐵鈎搭了一趟順風車,然後找到了一個島嶼的碼頭,購買了一艘船,去找凱瑟琳娜他們了。
在一個荒島上,鐵鈎終于找到了凱瑟琳娜他們。
當凱瑟琳娜他們聽到楊破軍被宗教裁判所的人圍攻的時候,一群人,都是面色蒼白。
凱瑟琳娜搖頭道:“楊破軍不可能死的,絕對不可能,他那麽會算計,他那麽聰明,他怎麽會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鐵鈎也是堅定的點頭道:“對,所以我們要尋找大哥!”
軒轅洛水,阿三,奧爾夫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于是開始去鐵鈎出現的海域尋找楊破軍了。
……
楊破軍感覺他的意識一直封鎖在一個漆黑的房間中,他找不到出口,他找不到光明的方向。
他感覺到了孤獨寂寞,一股寒冷包裹的他冷入骨髓。
終于,一道光明之門打開了。
楊破軍的眼睛就緩慢的睜開了。
隻見這是一個簡單的船艙中,還有海浪和海鷗的聲音,以及一些男人的爽朗笑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楊破軍坐起身,他使勁的搖了搖疼痛的頭部。
這個時候醫生剛剛進來,他臉色一喜道:“安德魯,你們救上來的這個人醒了!”
頓時安德魯他們一群勞工都是沖進了船艙中。
醫生首先給楊破軍檢測了一下身體,他随即盯着安德魯道:“他沒事了。”
安德魯看着楊破軍笑着道:“小兄弟啊,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身受那麽重的傷都沒有死,我們都佩服你,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哪兒人?等到了碼頭你就可以回家了。”
楊破軍渙散的眼神看着他們,呆滞的搖頭。
安德魯坐在了楊破軍身邊道:“你什麽意思?你自己的名字你不知道嗎?”
楊破軍還是搖頭。
醫生連忙過來,詢問了一些楊破軍問題,看到楊破軍一臉麻木。
醫生盯着安德魯他們道:“糟了,他失憶了,他好像忘記了他曾經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