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神秘商隊

韓淩雲回到宣府大營,見到了朱厚照,将趙山河的近況向朱厚照禀明:“總管大人,我家将軍境況非常非常不好,處于明顯的營養不良狀态下,恐怕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執行您的命令。”

朱厚照聽着韓淩雲的話,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估計需要多長時間靖遠伯的身體能夠恢複正常?他的任務非常重要,從某種程度上說,宣府這裏的所有的軍隊都是在給他打下手,他才是最後一擊的主要力量。”

韓淩雲回答着:“總管大人,我家将軍隻是營養不良,大概有個六七天時間就能恢複了。”

正在韓淩雲與朱厚照交談的時候,一直站在朱厚照身邊剛剛被賜予了“朱”姓的江彬突然站出來說道:“總管大人,不如讓小人去執行這一次的任務吧。作爲總管大人的家臣,小人認爲我更适合執行這個清理門戶的任務。畢竟閹賊劉瑾跟小人的身份一樣,都算是總管大人的部下。”

江彬自從用丘聚的人頭上位,他就一直在心中盤算着怎麽樣找個機會把劉瑾的腦袋也弄到手,一個丘聚的人頭就讓他獲得了“國姓”,如果把劉瑾的腦袋也弄到手,很有可能會一飛沖天,就算不能成爲勳貴,日後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韓淩雲聽到江彬的話,側目瞪着他,仔仔細細打量着江彬的模樣,準備明日見到趙山河把這件事情向趙山河彙報。

“看什麽看?”江彬看到了韓淩雲惡狠狠地瞪着他,心中不滿開口斥責着:“你一個外臣,怎麽還敢對我這個家臣動手不成?”

朱厚照看着江彬對韓淩雲挑釁,心中不但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高看了江彬一眼。畢竟韓淩雲自從跟了趙山河以後,也漸漸成長爲獨當一面的大人物,在京城之中不論是東廠馬永成還是西廠的張永見到他也都客客氣氣的,眼瞅着韓淩雲被江彬斥責,朱厚照覺得江彬這個人用來敲打類似于趙山河這樣的權貴應該非常好用。

朱厚照心中有了計較,但是在這個時候還得以大局爲重,他咳嗽一聲說道:“江彬,不得無禮,韓副将的大人是本總管的兄弟,他雖然不是本總管的家臣,但是也是我兄弟的左膀右臂,你要以禮相待。”

江彬聽着朱厚照的話,立刻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大内總-管的意思,心中知道總管大人這是告誡自己現在不要惹事!于是他向韓淩雲抱拳行禮道歉:“韓将軍不要怪罪在下,在下身爲總管大人的家臣,自然要以主人的意志爲目标。聽到韓将軍說你家大人身體不适,心中着急才有所冒犯。還請韓将軍海涵。”

江彬會說話,這話說的頭頭是道,不但向朱厚照表現了忠心,而且還是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趙山河,暗示趙山河如果不堪大任,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接替趙山河的位置,取代趙山河帶領蠻橫軍執行原本屬于趙山河的任務。

韓淩雲聽着江彬的話不怒反笑,對着江彬一挑大拇指開口說道:“江彬是吧,你的話本将記住了,本将也希望你能夠清清楚楚地記住,當我家大人回歸之後,希望你還能這麽牛氣,千萬别變成軟蛋。”

韓淩雲說完之後,對朱厚照行禮說道:“總管大人,您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末将就先回兵營集合部隊,抓緊時間爲我家大人準備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準備明日前往賜兒山尋找我家大人。”

朱厚照聽到韓淩雲的話,開口說道:“韓将軍,你且稍安勿躁,本總管出宮之前就得知你家大人日子過得極爲清苦,特意從皇太後那裏給他求了一顆千年老山參,你明日給你家大人帶去,讓他趕緊恢複正常,好替本總管出力。”

時間不大有侍衛抱着一個紅色浮雕木盒,侍衛來到韓淩雲面前将木盒打開,一顆拇指粗細長着長須的老山參躺在木盒之中。

韓淩雲不知道老山參的特點,但是他憑直覺判斷,眼前這顆老山參估計年頭不少,畢竟能長這麽大的人參還是非常少見的。

韓淩雲雙手接過浮雕木盒,再一次給朱厚照行禮:“謝總管大人對我家将軍的厚愛,謝皇後娘娘對我家大人的記挂。末将見到我家大人之後,必定對我家大人言明此事。”

“韓将軍,明日見到你家将軍,替本總管告訴他一句話。”朱厚照站起身來,看着韓淩雲一字一頓地說道:“劉瑾多活一日,萬歲就會感到顔面無光一日。”

“末将一定将總管大人的話帶給我家将軍,請總管大人放心。末将告退。”韓淩雲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中軍大帳,向自己的蠻橫軍駐地而去。

這一路上,韓淩雲始終都在回憶着江彬剛才嘴臉,他從江彬在朱厚照身邊嚣張跋扈的行爲上判斷,江彬這個人很可能會在日後給趙山河甚至是蠻橫軍帶來麻煩,甚至有可能成爲第二個劉瑾。

韓淩雲帶着心中的擔憂回到了蠻橫軍駐地,将趙山河的命令下達給全軍。蠻橫軍全軍開始整理裝備,準備明天一早前往賜兒山,尋找趙山河執行朱厚照的命令。

賜兒山中,趙山河正在非常輕松地與劉栓等人圍坐在火炕上聊着天。

“劉栓、範奎,現在還想當響馬盜嗎?”趙山河咬了一口蘋果拼命吮吸着蘋果中的水分,向二人問着:“當了四天的響馬盜了,除了劉栓瞎貓碰到死耗子有點收獲意外,其餘的兩天可都是空手而歸,這樣的效率太低了吧。”

劉栓高高地擡着頭,驕傲地說道:“大人,我是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已經很高了,而且我那一次的收獲可不小,換成銀子足夠咱們這些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要說丢人,那也是奎子丢人,下山兩天,毛都沒搶到一根。”

範奎聽着劉栓的話,非常不服氣地說道:“劉老大,事情不是這麽說的。我雖然這兩天沒有搶到東西,但是我每一次下山都有收獲。别的不說,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地形非常不錯的地方,而且那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沒搶到東西那是因爲我怕打草驚蛇,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範奎說完之後,臉上陪着笑對趙山河說道:“大人啊,所謂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咱們這才當了幾天的響馬盜,一切都還在摸索之中。您放心,我已經摸出來點頭緒了,最多再有了十天半個月,我一準能做幾筆大買賣。”

“範奎啊,這裏不比咱們中原。中原富裕,不論是商人還是地主都很多,有這些人做目标,搶劫還是比較簡單的。但是這裏是塞外,荒無人煙,你想做大買賣真的是挺難的。”趙山河對範奎解說着。

範奎搖着頭說道:“大人,您說的對,但是也不全對。這兩天我可是真的沒有白忙活,我已經打探到了張北城現在客商雲集,那裏已經成爲了蒙古南部最大的貨物集散地。很多來自蒙古和大明的商人都聚集在那裏進行交易。”

趙山河聽着範奎的話,饒有興趣的問道:“哦?現在還有商人在張北城交易?難道他們不知道宣府将要打仗?還是說張北城的蒙古親王查木可古力一直在封鎖宣府的消息?”

範奎回答着:“大人,您猜錯了。張北城的大明商人因爲宣府要打仗沒有辦法返回大明,原本還是憂心忡忡的。可是前幾日有一個非常大的商隊從承德那邊進入了蒙古境内,據說這支商隊還是蒙古親王派兵迎接的。這支商隊規模非常大,帶了很多的鐵騎和藥品,現在正在張北城中開市。我聽人說,這支商隊以比成本價稍高一點的價格将商品賣給了大明的商人,現在在張北城中的大明商人,隻要倒倒手就能掙到蒙古人的錢,已經不用來回往返于大明和蒙古兩地了。”

趙山河聽着這個情況,感覺到事情發展的有些出乎意料,于是他對範奎說道:“繼續說下去。”

範奎繼續說道:“現在蒙古各個部落的人都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都帶着部落的财物紛紛趕往張北城,準備交換自己部落需要的東西。咱們這裏雖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但是張北城附近可是肥的流油,我盤算的再好好踩踩盤子,然後在張北城外圍搶劫蒙古人。咱們前幾天不是抓了個苟立剛嘛,正好讓他負責銷贓。”

趙山河點了點頭,拍了拍範奎的肩膀說道:“主意不錯,可以試一試。明天咱們的蠻橫軍就要來了,你們可以帶着他們在張北城附近搞搞副業,弄多弄少都是你們的本事。倒是這個商隊的來曆讓我充滿了興趣。究竟是哪家商隊有這個大的能力,能一次運送如此多的貨物?”

範奎聽着趙山河的問話,撓了撓頭開口說道:“大人,這個商隊非常神秘,我跟人也打聽過這個事情,但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商隊的主人究竟是誰。隻是知道商隊很受親王查木可古力的重視,在蒙古境内商隊由親王查木可古力的軍隊保護。”

趙山河突然意識到這一次在蒙古境内絕對是有利可圖,興奮地對劉栓說道:“劉栓,聽出來沒有?超級大肥羊啊!這個商隊現在出現在張北城,這才是肥豬拱門。隻要把這個商隊搶了,啧啧,啧啧,回到京城咱們搖身一變全都是超級大土豪。”

劉栓聽着趙山河的話,也顯得非常激動:“大人,您的意思是咱們先在張北外圍搶蒙古人,然後再找機會把這個神秘的商隊搶了?”

趙山河洋洋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虱子雖小也是肉,你家大人我不挑食,隻要是能搶的,你家大人我什麽都要。我告訴你們,搶劫也是一件非常有學問的事情,該搶劫的時候搶劫,該綁票的時候綁票,總之一個宗旨,怎麽來錢怎麽幹。在蒙古境内,咱們都是外來戶,鬧他個天翻地覆也沒關系,大不了越過宣府回京城,蒙古人再牛還敢追着咱們到北京不成?”

劉栓聽到趙山河的話,開口說道:“媽個巴子,老子還希望蒙古人能追着咱們爺們回北京呢。這一個多月來,讓蒙古人把咱們爺們堵在大山裏面生不如死!老子早就憋着一口氣準備報仇呢,隻要蒙古人敢追咱們,老子一定也把他們堵在八大嶺的大山裏面,慢慢地玩死他們。”

“那都是後話了,你以爲蒙古人都是傻子?還會追着咱們過宣府?”趙山河在劉栓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而後摸着下巴思考着說道:“當務之急是打聽清楚神秘商隊的事情,這個事情是重中之重。神秘商隊如此受到親王查木可古力的重視,我們完全可以在商隊上動動腦筋,讓查木可古力的兵力分散開來,這樣一來咱們截殺劉瑾的幾率就會增加很多。”

劉六、劉七聽着趙山河的話,悄悄地咬着耳朵,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商量着什麽。

範奎看着劉家兄弟交頭接耳的樣子,心中非常不滿,陰陽怪氣地說道“劉六,劉七,有什麽話大聲地說出來,别在那交頭接耳的,這樣特别招人煩,你們知道不?”

劉家兄弟聽到範奎的話,沒有搭理範奎,而是撥開趙山河身邊的人,湊到趙山河的身邊。劉六搖頭晃腦地對趙山河說道:“大人,以我們這些年搶劫的經驗,要想查清楚商隊的内幕其實并不難,有兩個辦法都能達到這個目的。”

趙山河看着劉六,擡腳踹了他一腳,笑罵着:“裝什麽大尾巴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都知道你們弟兄是強盜出身,就别在這裏賣乖了。”

劉六有些尴尬地笑着說道:“是,大人。第一個辦法,去張北城抓個舌頭,威逼利誘之下,必然能得到内幕。這個辦法的好處是收集情報速度快,壞處是比較冒險事後暴露的可能性比較大,會引起對方的警惕;第二個辦法,幹脆化妝成商人,一邊交易一邊攀談,也能套出來商隊的内幕。這個辦法的好處是不動聲色之間就能得到内幕,非常安全!壞處是比較費時間,遇見警惕性高的商隊成員很可能無功而返。”

“那還盤算個屁啊,就第二個了,悄悄的進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大肥羊抓住。”劉栓聽完劉六的話後,一拍大腿大聲說着。

一直在旁邊聽着趙山河等人交談的耿平突然說插嘴,他大聲說道:“狗屁,我覺得不如用第一種方法,這樣一來引起商隊的警惕之後,商隊肯定會告知蒙古親王查木可古力,如此一來查木可古力就會将一部分精力放在商隊身上,咱們就可以從容的在張北城外圍活動,不論是搶劫蒙古人還是截斷蒙古與宣府之間的聯系都會輕松很多。”

劉栓看着斥責他的人是這個隊伍裏面第二有學問的耿平,赤紅着咬着牙悶悶不樂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口中嘀咕着:“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俗話說‘當兵的遇見秀才,再有理也得變得沒理’。我認倒黴!”

趙山河看着吃癟了的劉栓,開口打着圓場:“這件事情還不能過早下結論,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切事情都得随機應變。這樣吧,明天在與大軍彙合後,本将軍親自帶幾個人去張北城偵查一下,畢竟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大人,我是你的衛隊長,不管你去哪我都得跟着。”劉栓一聽要去張北城,趕緊開口争取着名額。

“大人,我是副隊長,我也必須跟着你。”範奎當仁不讓地說着。

“大人,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我也需要跟着你去見識一下異國風情。”耿平理直氣壯的說着。

“大人,我們兄弟二人幹這種事情比較有經驗,您帶上我們兄弟肯定不會走彎路。”劉家兄弟開口講說着自己的優勢。

“大人,我弟弟是在蒙古人的手中,我要去見識一下蒙古親王所在的城池,以便日後機會爲我失去的弟弟報仇,明天我也要去。”

“大人,我昨夜做夢自己在大草原上與蒙古人厮殺,一個人戰敗了一萬個蒙古騎兵,我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請大人允許我跟随。”

……

每一個人都有借口,每一個人都有理由,最後趙山河在無奈之下說道:“好好好,大家一起去,一起去。我有言在先,到了張北城都把你們身上的殺氣收起來,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你們能不能做到?能做到我就帶你們一起去。”

“大人,您扮作商人,我們這些殺才給您當護衛,到了張北城我們絕對不說話,有什麽事情全憑大人您做主,我們就是去看一看着塞外的城池跟咱們大明的城池有什麽不同,以後跟着大人北征的時候也好有所準備。”範奎一聽趙山河答應下來,立刻代表全體衛士表态。

範奎說完之後,嬉皮笑臉地看着趙山河,等待着趙山河發話。他還是非常了解趙山河的脾氣的,有啥事順着趙山河說,大部分的要求都能夠得到滿足。

果不其然,趙山河在範奎說完之後,笑眯眯地對着範奎說道:“你知道你腦子快,會來事。行,這樣也好,反正商隊也有護衛,你們人數也不算太多,勉強也能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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