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夏氏感受着爐子送出來的溫暖,對趙山河簡直感激涕零,對趙山河說如果腹中胎兒能夠生下來,趙山河的功勞至少占一大半。
趙山河聽着這個話,吓得趕緊離開了皇後的寝宮。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說道:“我又不是皇上,孩子能生下來那是你們兩個人配合的好,跟我可沒有任何關系。”
趙山河在宮門前與張永告别,托付張永将閣房中的爐子送過去,安裝好。而後帶着剩下的爐子直奔錦衣衛。
牟斌在錦衣衛中熱烈歡迎了趙山河的到來,所有錦衣衛的千戶全部出席,在京的百戶也能來的都來參拜趙山河。趙山河敲詐糧庫一百石罰米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錦衣衛,現在的錦衣衛可以說是一個個都龍精虎猛,屬于“腰中兩把刀,不服就抄刀”的狠角色,什麽東廠、西廠、内行廠,隻要遇見了,就先撞上去,撞完了就瞪着眼睛盯着你,表現出一點不服氣,揍他!
要不然就說“将是兵的膽”,有趙山河這麽一個逮誰跟誰來的二杆子,錦衣衛這群人也瞬間變成了一群愣頭青。不過牟斌倒是感覺到了春風得意,算上之前他當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錦衣衛都沒有這麽橫過,始終被東廠和西廠壓着一頭。現如今雖然他是副指揮使,但是不管哪個廠的番子見到他,都得讓道。
趙山河終于在衆人的歡送中離開了錦衣衛,通過在錦衣衛官署中的一系列談話,趙山河終于明白錦衣衛這群人平日裏被東廠、西廠和内行廠欺負的多慘,也在心中期待着他們的反彈。
最後,趙山河來到了李國貞家,與去其他地方不同,趙山河來到李國貞家的時候從錦衣衛拉了輛大車木炭。陪着老禦醫李國貞說了一會話,待房間徹底熱乎起來,趙山河在李國貞的不斷感謝中離開。
三天之後,趙大人前莊與後莊生産的爐子、蜂窩煤與煤坯以風卷殘雲的勢頭迅速占領了昌平縣城,七天後雄赳赳氣昂昂挺近京城,半個月後占領了整個京城周邊。
一時間,趙山河的封地所有村民都掙得鍋滿盆溢,一個個喜笑顔開,尤其是鐵匠張竟然收到了工部發來的官帖,不僅領了二十兩白銀,而且還謀得了一個九品的官職。
不過從此以後,鐵匠張的模子改了字号,所有趙大人莊出現的東西都被冠上了“趙大人莊鐵匠張”、“趙大人莊泥匠李”之類的商标。
一群婦人看着自己家的男人一個個數錢都背着自己數,紛紛找到趙山河開始訴苦:“莊主,我們家那個沒良心的開始背着我數錢了,我猜他是準備找小妾了,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趙山河看着眼前一群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一個腦袋變成兩個大,稀裏糊塗就将《英雄殺》的制造權交給了這些女人,于是乎,趙大人莊的人都瘋了,男人每天打爐子,做煤坯和蜂窩煤,女人們聯合起來聚在一起制造《英雄殺》。
爲了加快賺錢的速度,這些女子非常豪邁地當了自己的首飾,湊錢買了兩套印刷設備,當設備開始運轉之後,每天都有數百套的《英雄殺》問世。
就這樣,趙大人莊的男人制造的取暖套餐溫暖了人們的身體,女人制造的英雄殺充實了人們的心靈。不論是男人制造的取暖套餐,還是女人制造的娛樂套餐,都很快的闖進了人們的日常生活。
張鶴齡、王員外、劉猛三個人在王家大宅中閉門造車了二十多天的時間,終于敲定了三個人具體負責的生意。當他們頂着黑眼圈重新回到人世間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人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漏煙非常幹淨的爐子代替了火盆,有錢人使用木炭,沒錢的人用煤坯和蜂窩煤;閑暇的時候更有許多下人聚在一起大呼小叫的玩着《英雄殺》,偶爾有打老婆罵孩子的事情發生,也是因爲輸了牌,回家拿老婆孩子撒氣。
三個人仔細詢問,結果他們發現就在他們閉門造車的時候,那個狡猾的猴崽子已經捷足先登,大賺特賺。據說,趙山河爲了《英雄殺》竟然還求皇上下旨,天下人誰制造英雄殺都行,但是必須給趙大人莊交稅,說什麽知識産權保護。更可恨的是,皇上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不但答應了他的要求,而且着令刑部寫進律法,有侵占趙山河知識産權的人,罰銀一千兩,再次發現之後,罰銀五千兩。
張鶴齡、王員外與劉猛三人氣勢洶洶來到趙大人莊找趙山河準備分一杯羹,結果趙山河根本就沒見他們,隻是打發範奎出來遞給他們兩道懿旨。
三個人看着聖旨上書寫的内容:“哀家着令靖遠侯趙山河全權負責《英雄殺》生産相關事宜,《英雄殺》所得利潤,靖遠伯四成,皇宮六成。”聖旨後面蓋着皇後夏氏的大印。
另外一封聖旨内容基本雷同,隻不過《英雄殺》換成了爐子、煤坯和蜂窩煤。
三個人看着眼前的懿旨,知道此事隻能作罷,趙山河已經先他們一步跟皇後合作了。跟皇家合作的生意,他們是不敢觸碰的。
突然間,張鶴齡一聲尖叫,撞開給他們送懿旨的範奎,一個肉球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進來趙山河的房間,臉上堆着笑容對趙山河說道:“外甥,你看你都已經跟皇家合作了,什麽時候幫舅舅跟萬歲說一聲?舅舅我可是真心真意準備幫萬歲辦事掙錢的,你不可能自己吃飽了就不管舅舅啊。”
張鶴齡已經看到了與皇家合作的巨大好處,立刻以舅舅的身份上演着孫子做的事情。王員外與劉猛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來到趙山河面前一個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要求趙山河趕緊進宮,敲定創辦皇家牙行的事情。
趙山河向三個人伸出一根指頭,開口說道:“我要一成的幹股,答應我現在就去見皇上,不答應你們自己想法辦。”
“答應,怎麽會不答應呢,當初咱們都是說好了的,必須有你的一成幹股。”張鶴齡趕緊說道。
這二十多天,張鶴齡、王員外與劉猛商議的結果中,隻給趙山河半成的幹股。但是現在三個人全都不提之前的協議,毫不猶豫答應了趙山河要求。
皇宮中,大太監張永在皇後寝宮中,在一旁伺候着皇後夏氏,皇後夏氏手中拿着一摞子銀票,正開心地數着:“哀家就知道靖遠侯有本事,會掙錢。這才多長時間,哀家就見到了十三萬兩銀子。這簡直比搶錢都要快。”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靖遠侯不但打仗是一把好手,賺錢也是萬裏挑一的高人。最主要靖遠伯對萬歲和娘娘那真是視如親人,不管有什麽好事情,第一件事情一準是來給萬歲和娘娘報喜。老奴聽說,靖遠侯那四成利潤,他自己就留下了兩成,其他的都當做工錢付給他的莊戶了。天下人要是都想靖遠侯這樣,咱們大明江山必将萬世流傳。”
夏氏一聽張永誇獎趙山河就心花怒放,感覺張永格外親切,開口說道:“靖遠侯如果隻是如此的話,他現在還是靖遠伯,萬歲也不會提升他的爵位。萬歲提升他的爵位其實是以爲了哀家腹中胎兒所想。萬歲說了,蠊弟現在就像是小老虎,隻要等将來蠊弟長大了,那就是百獸之王,整個朝廷之中有敢起異心的,必将葬于他的虎口。隻不過,恐怕日後他的爵位與官職還要升升降降好多次。希望他不要介意,畢竟萬歲有自己的考慮。”
張永聽着皇後夏氏的話,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娘娘,切不可對奴才說這樣的話,太祖有旨,宦官不可幹政。”
皇後夏氏搖着頭:“哀家也是一時感慨,你起來吧,這些話不要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