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走過王府大門,劉猛搓着手說道:“兄弟,那個穿米黃色長裙的女子,就是王玉嫣,年方二八。她身邊那個水藍色,看起來那麽清涼的女子就是她表姐李晴,丁未年生人,天河水命,福祿育生之水,我找陰陽先生算過了,這女的跟哥哥我八字絕配。”
趙山河聽着劉猛的話,感歎着這家夥真的是把功課做得非常到位,竟然連八字都清楚,還有時間找算卦的蔔上一卦。
“王玉嫣什麽命?跟我八字合不合?”趙山河向劉猛問道。
“那丫頭是壬子年生人,桑松木命。五行之中,木能撐萬物,不管兄弟你什麽命,都不會有問題的。”劉猛簡單介紹了一下王玉嫣的情況,随後直接無視了趙山河的八字。
趙山河聽着劉猛的回答,回想着自己的生辰八字,應該是辛未年,路旁土命,這還是很久以前爲了結婚偷偷摸摸搞了一次封建迷信,花了幾百大洋,最後得到的準确消息。
劉猛帶着趙山河來到一家酒樓,将馬匹交給早已經等在這裏的家丁,而後帶着趙山河來到二樓雅間。
“兄弟,這一次就咱們兄弟兩個人行動,第一次不帶家丁出來幹壞事,我心裏還真他大爺的激動。”劉猛一邊說道一邊拉這趙山河來到雅間的窗戶前,對着王府的方向用手指着:“那就是王府的後牆,哥哥我親自繞着王府轉了幾圈,對周圍的環境已經了如指掌。王府的牆高一丈,家丁一下子就能竄上去。我想咱們兩個人雖然費點勁,肯定也能上的去。現在咱們兩個先飽飽的吃一頓,等滿天星鬥的時候,咱們就翻牆而入去偷香。”
趙山河對劉猛已經徹底無語了,劉猛一個胖子,手長得跟豬蹄子一樣,肚子像水桶,就這身材還準備一下子就竄上三米三的高牆?
“那啥,劉兄,我覺得你的提議非常有建設性!兩個當朝勳貴翻牆而入進一個商賈之家,這個舉動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趙山河看着劉猛興緻勃勃的樣子,不忍心打擊他,挑起大拇指表示贊同。無論如何,先混了這頓飯再說,實在不行就走大門呗,兩個勳貴進一個商賈之家,還用得着偷偷摸摸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飯菜很快上來,趙山河一邊津津有味地吃着,一邊當着劉猛的忠實聽衆。劉猛詳細地講述了他的計劃:翻牆而入,扶牆而行,找到閨房,暗中偷窺,引蛇出洞,禍水東引。
前面三個是兩人共同完成的,暗中偷窺是劉猛自己的福利,引蛇出洞是針對王玉嫣和她表姐的,禍水東引是趙山河的福利。
劉猛越說越興奮,幹脆放下碗筷,在雅間内來回踱着步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心急如焚的劉猛幹脆不也讓趙山河吃飯了,拉着趙山河打算再圍着王府轉一圈。
趙山河看着桌子上還有大半的飯菜,在心中背誦着《憐農》,正準備撕下一條雞腿的時候,就被劉猛強大的慣性帶出了飯店。
圍着王府的外牆,劉猛帶着趙山河勘察地形,來到他最滿意的翻牆位置,劉猛得意地對趙山河說道:“兄弟,這個位置怎麽樣?背靠民居的牆壁,人迹罕至。從這裏翻牆而入,就算有點動靜也不會被人發現。哥哥,選的位置還不錯吧。”
趙山河對劉猛的話不置可否,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高高的抛過牆壁,随着石子落地發出的聲音,牆壁裏面響起了一陣狗叫聲。
“王家竟然養着狗?竟然養着狗。”劉猛一時間難以接受計劃破産的實事,嘀嘀咕咕念叨着。
“劉兄,看來你的計劃泡湯了。”趙山河聳了聳肩,平攤着雙手表示無可奈何。
“兄弟,怎麽辦?怎麽才能進入王府,見到我的可人兒!”劉猛垂頭喪氣地問着趙山河,現在他感覺前方一片黑暗。
“想進王府還不好說,跟着小弟我走,保準不但讓你能進入王府,而且還能看到你的心上人。”趙山河對眼前這個号稱在昌平縣城無惡不作的纨绔非常無語,有陽光大道不走,非要走獨木橋!放着好好的大門不進,非要爬牆頭。
劉猛跟在趙山河身後,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麽辦法能夠進入王府,見到王家的表小姐。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王府大門前,趙山河看到王府的大門已經關閉,隻有旁邊的角門開啓着,不知不覺中就皺起了眉頭。
“門子,出來。”趙山河站在大門前,向角門後面大聲喊着,招呼着王府的下人。他堂堂勳貴進入一個商賈之家隻能走大門,不能走小門。這要是走了小門被其他勳貴知道了,不但要在朝堂上彈劾他,而且還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好不容易才加入封建主義大家庭,趙山河真是不想這麽快就成爲孤家寡人。
“誰呀,在這大呼小叫的,知不知道這是王員外的府上。”王府的門子挺橫,人還沒有露面,不滿的聲音已經傳進了趙山河與劉猛的耳中。
劉猛一聽,心中不樂意了,雖然說是兩家沒有什麽交集,但是老劉家那是昌平城徹頭徹尾的占地虎,那是真正昌平城的王。堂堂大老虎被領地裏面猴子家把門的給呵斥了,老虎的面子肯定挂不住。
“這門子找死。”劉猛撸袖子就準備上去揍人。趙山河趕緊把劉猛攔下來,指着他暴露在外面的夜行衣勸着:“夜行衣,别讓人家發現了把你當登徒子,以後再相見你的心上人可就難上加難了。”
“算他小子走運,要不是因爲他是王府的門子,老子今天直接揍死他。”劉猛憤憤不平,不過想到王府中風情萬種的表小姐,也就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門子,進入通禀你家老爺,就說靖遠伯趙山河,昌平縣男劉猛在門外求見。”趙山河看着剛剛露出頭正打量自己二人的門子,懶得跟他一個下人廢話,直接報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