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道:“傳言……”
皇甫真道:“傳言隻不過是一個煙幕!”
“煙幕?”
“不錯!”皇甫真道:“不知道,二位殿下有沒有聽過北技!”
慕容垂搖搖頭,慕容恪卻道:“孤隐約似曾聽過!”
“北技,全稱是北海技擊社!”皇甫真道:“表面上看是一群愛好技擊的結社,事實上卻是北海王猛建立的細作營。這次在我們大燕國到處散播江淮高都督即将北伐消息的人,正是北技社的人。我們冗騎也抓獲幾個,不過這都是死士,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也沒有抓到大魚。”
“那江淮高都督,憑空虛構出來的人物?”慕容垂道:“這太離譜了吧?”
“人倒是有這麽一個人,不過隻是一個小流民都督,擁有部衆近萬人。”皇甫真道:“實力很弱,别說鬼蜮八大流民帥,就是實力稍強一點的流民帥都可以輕易消滅他!”
“可是郭陽?”
“就憑郭陽那個廢物?”皇甫真道:“王景略的派出十個北技士,混在一群流民中,就可以讓他全軍大潰。以北技士的能耐,查出郭陽投靠吳王殿下并不困難,爲了迷惑吳王殿下,王景略可是煞費苦心啊,他不僅派人在我們大燕各地散播高敬宗即将北伐的消息,引得那些賤民紛紛造反,然後又制造高敬宗實力強大的聲勢,目的就是讓我們大燕,把主要注意力放在高敬宗這個小卒子身上。”
“怪不得!”慕容恪道:“如此,倒也解釋得清了。五弟,你誤會二哥了,二哥肯定是将計就計,明面上命你南征,故意不給你一兵一卒,讓苻堅小兒誤以爲二哥中計,然後大軍突襲河東、上黨。”
皇甫真暗道“慕容恪真是厲害,僅從隻言片語就猜測到了陛下的意圖。”
“哼!”慕容垂道:“老二屁本事沒有,隻不過生得早些罷了。如果四哥坐在那個位子上,孤服,其他人孤不服!”
“五弟,慎言!”慕容垂道:“這就是回去!”
“且慢!”慕容恪道:“二哥,有時候耳根子軟,五弟與王妃……”
“沒那個可能!”慕容垂道:“四哥,别的事情都可以答應你,哪怕是你要我的腦袋,我要是眨一下眼睛,都不得好死!可是唯獨此事,五弟讓四哥失望了。”
“唉!”慕容恪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
慕容垂咬牙道:“何必呢?那個賤人怎麽對我的阿蘭……四哥你别說不知道,可老二怎麽做的,我跪在那裏求他,跪了整整兩天一夜,可……最後等來的還是一個噩耗。”
慕容恪道:“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太原王府裏有三百美女,你看中哪個,四哥絕無二話。”
“我隻要我的阿蘭!”慕容垂道:“四哥,你能讓阿蘭活過來嗎?這輩子讓我原諒他,除非阿蘭活過來!”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司悟城,高敬宗正在苦苦思索,以步克騎的辦法。事實上這其實并不難解,曆史上中國有着太多用步兵對付騎兵的辦法,采取戈、矛、盾、牌、弓、弩、戰車,可以組成嚴密的防線,無論敵人有多少騎兵,隻能望而興歎。
然而無論多麽精銳的部隊,要想布置這樣一座大陣,需要非常長的時間。如果在行軍隊列中,遇到輕騎兵突襲,對于步兵将會是一面倒的屠殺。别看陌刀軍步兵戰鬥強悍,如牆推進的陌刀軍重裝步兵,上砍敵騎,下砍馬腿,一旦發動,将是一台巨大無比的絞肉機。可是這個陌刀軍同樣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在行軍中,重裝步兵,既不披甲,也不持刀,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遭遇騎兵伏擊,對于這麽一支軍隊來說,将會是滅頂之災。
高敬宗在最無奈的時候,突然擡着看到房梁,頓時恍然大悟。三角形具有穩定性,有着穩固、堅定、耐壓的特點。埃及金字塔、鋼軌、三角形框架、起重機、三角形吊臂、屋頂、三角形鋼架、鋼架橋中的三角形,就是利用了三角形穩定性好的特點。
高敬宗随即找來一面步兵專用長形盾牌,親自觀看步兵如何利用盾牌防禦輕騎沖撞,這一觀看就發現了問題。這些步兵都是用肩膀硬扛盾牌。人的骨胳最大承受沖擊力兩千一百公斤。而一匹戰馬,通常都是三百八十公斤至五百公斤之間,如果以時速四十公裏沖鋒,其實沖擊力高達一萬兩千公斤以上,也就是說是人體骨胳承受能力的六倍多。
一旦騎兵沖鋒時速達到四十公裏,盾牌手肯定會被撞飛,即使不會撞飛,事實上也會撞成骨折。用盾牌防禦騎兵沖鋒,基本等于抱着炸藥包去炸坦克。步兵盾牌手損失,絕對會比騎兵損失慘重。
可是一旦給盾牌加裝一個支架,那麽問題就可以很好的解決了。利用柘木做的支架,将盾牌、支撐柱地面三者形成一個三角形。經過試驗,高敬宗撞廢三匹馬,卻沒有撞倒盾牌,高敬宗頓時大喜對郭獻言道:“按照這個标準,把全軍六千五百面盾牌全部改裝。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半個月,不七天之内,必須完成!”
高敬宗看也不看郭獻苦喪的臉,直接返回帥府。
高敬宗看着房屋内僅有田滄海一人,特别是瞧着她那雙大長腿,小腹不禁升起一股熱流。高敬宗道:“滄海,怎麽回事?誰惹你生氣了?”
高敬宗扭頭一看,發現房中居然不是一個人,居然還有三個人,陳應大大咧咧的躺在軟榻上,跪着一個清秀可人的小丫頭,輕輕在給他捏腳,而另外一個同樣樣貌俊俏的小丫頭,正輕輕的給陳應松肩捶背。
高敬宗一把拉起陳應道:“看着你這副模樣,本都督手就癢癢,老想湊你,你說乍辦?”
陳應一臉賤笑道:“都督,您看這對姐妹花如何?”
“這……”高敬宗這才露出詫異的神色,原來這兩個小丫頭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陳應洋洋自得的笑道:“這兩個劍婢不錯吧,都督您喜歡哪一個,下臣就送把她送給你,兩個都送給你也行,青萍,綠萼還不過去來侍候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