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褒兒疑惑的看着娘親,不過她年齡雖然小,卻分得出尿沒尿床的區别。好在陳褒兒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慢慢睡去。
看着沉睡的女兒,鄭詩詩難以入眠。她睜着眼睛盯着夜空看不清的天花闆,怔怔出神。鄭詩詩暗恨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堕落,變得如此敏感……
鄭詩詩沒有學過心理學,人性其實就像彈簧,壓抑越狠,反彈之力就會越大。作爲荥陽鄭氏女,嫁于颍川陳氏,這兩家門第和出身,讓她不敢做出辱沒門風的事情。出身高貴,衣食無憂,生活簡單,每天和陳在在一起夫唱婦随,這些經曆都不足以讓她感覺到刺激。
可是随着陳在病逝,她和她的一雙兒女被陳固迫害,無奈逃離了建康陳氏家族。從衣食無憂到嘗遍人世間酸甜苦辣,讓鄭詩詩體會到了什麽叫世态炎涼。然而在這個時候,高敬宗卻出現了……
在面對一件事情,不論是成功的還是失敗的,不論是高興的還是不愉快的,不論是得意的還是失意的,一般都會對它做出一種反應,那就是幻想。女人都會幻想,也都會喜歡幻想。隻不過女人是心口不一的典型代表,無論是青春年少,天真單純,還是成熟妩媚,精通世故,女人愛幻想,卻都會隐藏起來。
黑暗的夜晚,思緒如狂潮,這讓鄭詩詩臉上帶着笑,可是那笑容帶着苦澀。内心的傷痛是可以掩飾的,雖然心裏仍然非常難受,但鄭詩詩卻竭力地維持着自己的驕傲。隻是在想起高敬宗的時候,話裏面還是有着很濃重的怨念。
高敬宗不僅看了自己的身體,而且還上下摸了一個遍,在鄭詩詩的淺意識裏,她把自己當成了高敬宗的女人。盡管她還沒有臉皮厚得可以自薦枕席,投懷送抱,一旦高敬宗需要,她也不會抗拒。
女人是心口不一的典型代表,其實男人也是一樣。有坐懷不亂地男人嗎?有,那是一群悶、騷。其實他内心的欲、望比誰都強烈,卻要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地欲、望。擺出一幅正人君子地樣子。這樣地男人活的很痛苦。
高敬宗此時就異-常痛苦,如果籍芸娘不提鄭詩詩,高敬宗已經快要把鄭詩詩忘記了,然而籍芸娘提起自己摸鄭詩詩身體的事情,卻讓高敬宗埋藏在内心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挖掘出來了。
古人有言:所謂美女,應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以詩詞爲心。這個标準要求極高,凡夫俗子沒有幾個人能當得上此評價。而鄭詩詩卻恰如其份地能當得上這個‘美女’之稱。花容、月貌、玉骨、雪膚,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
鄭詩詩簡直就是美女中的極品,面對這個極品美女,靈魂是後世窮**絲的高敬宗,在鄭詩詩這個極品美女面前,心裏非常自卑。事實上高敬宗還沒有轉過彎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人憎鬼厭的窮**絲了,而是十萬百姓的流民都督。這樣的身份要說貴比王候,那自然是異想天開,可是要說納幾房妾室,還是手到擒來。
可偏偏,高敬宗有色心,卻沒有色膽,他活該痛苦……
高敬宗決定今天破例洗兩次澡,仔細聽聽都督府裏已經沒有了動靜,他就蹑手蹑腳的走到浴室中。野狼谷被高敬宗改造成了居所,高敬宗也可以足不出戶,享受沐浴。當然爲了讓高敬宗可以享受這個待遇,谪仙谷的工匠們鋪設了将近一千八百步的竹管道,此時正值初秋,山泉水已經微涼,高敬宗将自己扒的光溜溜的軀體裸露在水龍頭下,任憑冰冷地水珠肆無忌憚地敲打着他地身體。這種程度的寒冷高敬宗還真的感覺不到什麽不适。
冰冷的泉水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欲、火熄弱幾分。
高敬宗打量着自己的身體,異常滿意,和後世滿身肥肉的軀體,自己看着都惡心。然而在這個時代,上蒼送給他一副近乎完美的軀體。
麥芽般的膚色閃閃光如華麗的綢緞,如嬰兒般沒有任何瑕疵,被冷水澆灌後的肌膚外層乏出健康地粉紅色光潤。不讓人感覺瘦骨伶仃,也不會讓人覺得蠻橫粗笨。從脖頸到腳裸,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骼都完美搭配,像是經過最苛刻的數學家精雕細算一樣。
“後世如果我有這樣一副軀體,何愁沒有女人?就是當鴨子都有資格了吧?”高敬宗有點自戀的感歎道。
洗完冷水澡高敬宗,也沒再換幹淨衣服。站在浴室中讓水分自然涼幹,他看着都督府裏的三個沉睡的女人,感覺心裏像貓抓一樣。高敬宗也不傻,他感覺到了籍芸娘對他有一種超出哥哥的情感,隻是小丫頭太小,十二歲的小丫頭,既沒有發育成熟,也沒有成熟女人的那種妩媚,完全不是高敬宗的菜。
“養個女兒當老婆?那是重口味禽獸才幹得出來的事情!”高敬宗趕緊把這個邪惡的念頭抛出腦外。
至于鄭詩詩……那是高敬宗心中完美的女神,高敬宗甚至忍不住在心中呐喊,快到爺碗裏來……
鄭詩詩是一個愛幹淨的女人,出了一身汗,還是那羞人的水,卻讓鄭詩詩難以入眠,她摸黑拿着一套幹淨的衣服,蹑手蹑腳的走進浴室。
然而這個時候沒有聲控電燈,高敬宗也是摸黑洗澡,所以鄭詩詩一不小心一腳踩滑。
“啊……”鄭詩詩一不小心就驚呼出聲。
可是讓鄭詩詩意外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一雙雄壯有力的臂膀在鄭詩詩驚呼的時候緊緊的抱住了她。
鄭詩詩雖然看不清楚高敬宗的臉,但是知道此時都督府中除了高敬宗并沒有其他人。明顯感覺到抱着自己的身體似乎沒穿衣服,鄭詩詩想驚叫出來,馬上意識到什麽,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高敬宗抱住了朝思暮想的女神,心跳陡然加速,高敬宗可以掩飾内心裏的情感,關鍵是他沒有辦法掩飾身體生理的正常反常。哪怕不用看,光感覺高敬宗就感覺到了小“高敬宗”露出的猙獰……
“推還是不推?”高敬宗心裏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