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這些天都住在公司,她被小心地抱上了床,薄夜淵從桌上拿起一個馬克杯,是她慣用喝水的那個,倒了溫水過來喂她喝。
黎七羽的臉輕輕别開,他軟聲:“喝口水,我就走。”
聞言,黎七羽立即把水都喝光了。
薄夜淵小心擺放好她受傷的腿,低聲說:“早餐想吃點什麽?我可以讓下人買,也可以給你做。”
他不是要走嗎?怎麽還不走?
“我走去給你做。”他頓了頓道,他現在學會了廚藝,還沒有機會做給她吃。
黎七羽不言不語,對于一個才被強過的女人,能指望她怎樣?她現在整個身心都是崩潰的,隻求靜一靜,他讓她連獨處的空間都沒有。
“少爺,這是……黎小姐的包。”雷克跟随進來,遞給手提包。
黎七羽輕飄飄的目光一掃,昨晚她的提包落在那幾個女孩手裏,她還被下藥……她記得是大叔來了……她一直感覺薄夜淵像大叔,會真的是他嗎?
她的心髒莫名地一緊,心口那種死灰般疼痛的寂然在一點點複蘇。
否則薄夜淵怎麽會有她的手包,怎麽會第一時間趕到?何必讓她戴眼鏡僞裝樣子。她的腦子終于開始在轉了,心髒越跳越狠。
很快她嗤然笑了,被别的男人碰了她居然想到要去死,一想到是被薄夜淵碰的話,她就覺得釋然了。她怎麽這麽沒用?隻是清白沒了,就覺得活着是肮髒卑劣的,被冤枉、全身是傷的時候,她怎麽都能掙紮着活下來?
薄夜淵脫下大衣蓋在她身上:“我去做早餐了。”
黎七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如果真是他,故意讓她戴着眼鏡不認出她,故意僞裝大叔來羞辱她,他會承認說出實話麽?如果他的回答不是她,她會迎來新的一輪侮辱麽……
薄夜淵在她的額頭吻了吻,眼神極其深重,轉身往廚房走去。
雷克和保镖守站在總裁室門口,不讓她有機會逃出去。
薄夜淵走進廚房,這裏的用具都是新的,黎七羽平時都是吃外賣,薄夜淵覺得太營養不良了,想要給她做頓新鮮營養的。一打開冰箱,速食面、速食餃子、速食罐頭,這些垃圾食品他統統都想扔到垃圾桶裏。她渾身傷的那麽重,還吃這些劣質食物!她不要命了?
薄夜淵一想到她的傷,心口隐隐陣痛,他下午還要帶她去醫院,用機器做個全身的檢查才行。
他找到圍裙戴上,鍋碗瓢盆放在那裏,甚至比黎七羽還清楚。
幹淨的出具他煮了熱水湯過,一邊切食材一邊給東西消毒……
黎七羽躺在床上,死寂的心思越來越活躍了,突然有手機震動着嗚嗚響起。從薄夜淵大衣的口袋裏。她伸手拿出來,看到上面已經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有薄家打開的、葉之璐打來的。
怕吵醒她,調了震動的模式。
黎七羽握着手機在掌心裏,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她不可能接薄家的電話的。等震動的手機自己停止,她看到屏保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