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扔掉了?
黎七羽眼神發怔:“你就沒有用腦子想過,我爲什麽要故意留下指紋?!”
在井口邊的機關上,在戒指上,她完全可以毫無痕迹的。
薄夜淵又喂進去一口:“因爲你要報複我,想讓我痛苦就得讓我知道!黎七羽,可惜你算計錯了,以爲我還會像之前那樣放過你!我不是過去那個讓你予取予求的男人——”
黎七羽笑容慘淡想要說什麽,胃部趕到劇烈的不适。
她吐到了自己身上,弄髒了衣襟……
薄夜淵放下碗,拿了毛巾給她的胸口和脖頸擦着,粥汁順着流下去,她黏糊糊地難受,聞到一股吐過的異味。
她掙紮地拉了拉鏈子:“我要去盥洗室。”
薄夜淵扔下毛巾,小心将她側抱起來,往盥洗室走去,動作熟練自然,就仿佛一年前什麽也沒變。
長長的鏈子在房間裏拖曳着,鈴铛發出叮鈴之聲。
黎七羽被抱到盥洗室門口,他蓦然放了她,看着她一臉怔忪冷凝地諷笑起來:“還等着我抱你放馬桶,親自給你脫吶褲?”
“你可以滾啊,沒人想要見你,不用在我的眼前晃蕩。”黎七羽冷漠一笑,重重哐上門!
薄夜淵拳頭緊緊攥起,一拳揍在牆上。就算她死在裏面,他也不會擔心,不會進去看她一眼!
“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懶得再看你一眼。”他緊繃起下颌,轉身要走,浴室裏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薄夜淵腳步蓦然一頓。
又是連接着砸玻璃的聲音,碰撞激烈——
薄夜淵猛地攥了攥門把,倒鎖了,敲門沒人應,裏面已歸于寂靜。
他一腳踹開浴室門,黎七羽直直地站在流理台前,臉色驚惶不安,垂落的右手滴着鮮血。
玻璃鏡被她砸碎出現裂痕,飛濺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
薄夜淵攥起她的肩頭:“黎七羽,你瘋了?!”
“把鏡子拿走——”黎七羽退後兩步,“所有都打碎,我不要看到鏡子!”
薄夜淵握起她流血的手,眼瞳緊縮,還好傷口不深,劃破了兩道小劃痕。立即打開水龍頭沖去血迹,從櫃子裏拿出藥,給她做緊急包紮。
黎七羽情緒不穩定,一直掙紮着要求打碎鏡子,薄夜淵将她按在懷裏,按下服務鈴,命人将所有的鏡子當場撤走。
“沒事了,我已經讓人撤走了!”薄夜淵抱緊了她,她小小的臉蛋埋在他胸口沒動,肩膀隐隐地顫栗。
抱着她,感覺她那麽瘦,懷抱那麽空……
她的氣息卻和以前一樣的,身體軟軟的,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的心髒也變得柔軟,将她抱起來小心放進浴缸,調節着出水閥讓最合适的水溫沖下來……
黎七羽靠着浴缸,長發貼着泌滿冷汗的額頭,眼神是奇異的渙散。
薄夜淵看着她失神的樣子,心口宛如刀割,脫下她身上被污.穢弄髒的裙子扔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