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嘴角勾起魇麗的笑,已經可以想象他下一句話會說出什麽來。
鐵證如山,她還能說什麽?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這鏈子什麽時候放到她身上的,她一點也沒有察覺?靠近她的會是誰?那個傭人?還是她昏迷着在打藥水的時候,就已經被放進去了!
傭人抱着孩子撞到她難道也并非偶然?
“夜淵,是不是查到了什麽?”薄老太激動地問。
薄夜淵深凝地看着她,将鏈子攥緊在手心裏,狠狠地把探測器扔了出去。
他寬闊的身體背對着衆人,将鏈子收進上衣口袋:“你走吧。”
黎七羽嘴角的笑容僵凝,看着他幽黑的眼。
“不能讓她走!”
薄夜淵冷凝地笑:“查過了,她身上什麽都沒有,你說的道歉該實現了。”
薄老太臉色一白:“沒有那探測器怎麽會閃光!”
“它壞了。”
“少爺,你不是要包庇黎小姐?”亞瑟管家大着膽子剛說了一句,就被薄夜淵可怕的目光吓得閉嘴。
薄夜淵森然的身形轉過去,牽起黎七羽的手朝主堡大門去,他渾身冒出可怕之氣,仆人不得不開始讓開通道。
薄老太伸出拐杖攔住,堅持道:“再查查,探測器不可能出問題,罪證一定藏在她身上。”
薄夜淵稍一用力,将黎七羽扔給佩蒂奶媽:“檢查。”
“我?”佩蒂奶媽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亞瑟管家撿起探測器塞給她。
“查不出,所有冤枉黎小姐的人,跪着向她道歉。”薄夜淵别開臉,幽暗的眼神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
佩蒂奶媽拿着探測器在黎七羽渾身上下掃着,再沒有發出光芒。
“讓我來!”薄老太不甘心奪過探測器,來回地掃描着,怎麽會沒動靜?“夜淵,該不會是你剛剛扔到地上砸壞了?”
薄夜淵高壯的身形微彎,孑然朝薄老太俯身:“你這麽咬定罪證在她身上,難道你見過?”
“你說什麽渾話!”
“跪下!”薄夜淵黑眸裏一片血色,擡起手,雷克掏出手槍來送上前,砰的一聲槍響朝空中放出,仆人吓得接二連三地跪了下去。
薄夜淵将槍擡起來,指向亞瑟管家。
她臉色僵如死灰,馬上也跪了下去……
整個大廳裏跪成一團,隻有薄老太氣得大口喘息,恨得咬牙切齒。
“道歉。”薄夜淵的薄夜淵聲音震響在大廳,足夠威嚴。
薄老太理虧,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氣得捂住心髒:“好,好!老太婆我今天道歉……天賜一直好好的,她一來薄家就出了事,也許她把罪證銷毀了,沒搜到也不能證明她的清白……”
“黎小姐,這樣滿意?”薄夜淵轉過臉,森然地問她。
黎七羽心髒挖痛不止,不知道該說什麽。
有力的手掌攥着她,大步流星走出主堡——一架戰機看到黎七羽出現,吹起狂烈的風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