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的身體被雷克撥開到一旁,就像以前薄夜淵抱着她離開——保镖清掃旁邊的障礙那樣,這次被當成垃圾清走的是她。
北堂楓本在商業政圈裏應酬,聽到動靜後,冷厲大步走來,在同時戰列附近的守衛包圍了薄夜淵,氛圍立即變得緊張。
将黎七羽傲然圈進懷中,與之對立。
黎七羽冷道:“薄太太是因爲我才受傷,把人撤走,我會處理好。”
北堂楓輕柔地握住她的肩頭,仿佛對薄夜淵不屑一顧:“行,你處理,有誰敢給你不敬,找我。”
穿着雙排扣的總管波特上前一步:“在我北堂地盤出的事故,自然全權負責。薄少爺,請。”
醫生提着藥箱已經匆匆趕來了,看了下情況道:“快把這位女士送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躺着,我馬上爲她包紮治療。”
葉之璐被砸破額頭後,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暈厥,頭發絲都是血和玻璃渣。
黎七羽蹩起眉,地上滴着鮮血,沒想到葉之璐這道口子劃得這麽大。
必須立刻止血!
薄夜淵抱着葉之璐去了休息區,小心放她在沙發上,一隻手臂充當枕頭墊着,爲了讓她躺着舒服點。
他每一個小心翼翼的細節,曾經都專屬于她,她沒有珍惜過。他是真的關懷葉之璐,他眼裏的緊張不像假的!至少她看不出是假的!
這個世界變化之快,最快的是人心,所以薄夜淵也變了。
“少爺,我早就勸你别來參加這宴會,任何人靠近她都沒有好下場。黎小姐的做派你不是不知道,報複心極強,她遞來邀請函就是耀武揚威。我沒想到她居然算計到少奶奶身上。”
“我沒算計她,”黎七羽走過來淡然道,“邀請函是北堂楓遞的,不代表我的立場,更沒有耀武揚威。”
雷克一臉嫌棄掃了黎七羽一眼,噤聲了。
“在宴會裏發生這種事,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感到很抱歉。”黎七羽嘴角挽着笑,嗓音卻揪緊了,靠近他,她的心髒竟會跳得如此之快。
“我的太太在我身邊很安全,靠近你不過幾分鍾,就出了事故。”薄夜淵摘下沾血的白手套,冷漠地扔在桌上。
黎七羽以爲自己聽錯了,臉色一片空白:“真的不是我。”
他隻是一句話,就讓她心髒差點休克。
薄夜淵的嗓音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清冷:“不是你,也與你有關。”
黎七羽笑了,萬劍紮心,笑得模糊出了淚水:“薄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調出監控錄像讓你看,是端酒水的下人沒看好路,我會責罰她。”
“報複遊戲到此爲止。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靠近我的家人,企圖傷害他們……黎小姐,我絕不姑息。”薄夜淵站起來,眼眸毫無波紋地看着她。明明隔得那麽近,卻真的是千山萬水了。
這一次,是真的遠了了……
臨走前,薄大少留下了一個禮物盒,是她當初送他的生日禮物,水晶獅子座的音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