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突然給你提前過生日,爲你精心設置場地,這的确很不合乎常理。孩子不偏不倚,就在這時候流産了,她又怪罪到你頭上,還說孩子是你的……這都很蹊跷。”雷克沉聲道,“少爺,視頻裏少奶奶還說過,要加倍地報複你,她一直就在策劃,這些天她種種的表現都很矛盾。”
話落,砰的一聲響。
薄夜淵将水盆翻到,一把揪起雷克的領子:“你懷疑她?!”
雷克嘴巴噙合了兩下:“少爺,我隻是不希望你過分自責!這孩子掉的匪夷所思,少奶奶非要強加罪名給你,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嘴笨,不會說話……隻是疑惑……”
黎七羽對薄夜淵的态度十分反常,大少才給她下流産藥未遂,轉眼她就原諒了,還設置這生日宴……
黎七羽一向眦睚必報的個性,這麽做的确不符邏輯。
“滾!”薄夜淵狠狠一推,将雷克摔在地上,“同樣的話,我不希望你再說第二次,讓我再聽到,我唯你是問!”
“是。”雷克俯首,撤下了。
薄夜淵撿起掉在地上的臉盆,扔給吓壞的傭人:“去打水!”
整個起居室,還布置着鮮花彩帶,黎七羽躺在鋪滿鮮花的床上……
薄夜淵頹然坐在椅上,她突然對他這麽好,他也想過爲什麽,是不是她又在報複算計他了!
可是黎七羽流産時吓壞的樣子,她從昏迷中緩緩醒轉時,得知孩子沒有時的悲恸,那畫面這輩子都烙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了!
也許整個生日宴是她的計算他,可孩子的失去,絕對是意外。
黎七羽報複他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自毀方式。
而且,她帶着孩子跟薄野薰在一起,才是對他最完美的報複!她明知道他差點想要拿掉孩子,怎麽可能以此來對付他?倘若她真想把孩子當做武器,最初就會承認孩子是他的!
……
雷克憂心忡忡,差點以爲少爺會一蹶不振,從此頹靡下去。
今晚的薄夜淵褪去王者之氣,像戰敗的獸王,苟延殘喘……
突然門打開,薄夜淵穿上大衣,長靴冷厲地踩着地面走出來。
“少爺?”雷克頗意外。
“給我去徹查,孩子的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動了手腳!”薄夜淵牙關緊繃,他要拿出證據,洗清不是他的嫌疑。如果真有誰想害黎七羽,更該去死!
“少爺你放心,事情發生後,我就召集了所有保镖去查了……我也問過醫生,少奶奶身體好點後,做個詳細檢查,看她是不是有被投過藥……”
薄夜淵冷颔着下颌往前走:“派人照看她,不許任何人接近她!她醒來後,立即向我彙報!”
“那少爺……我們現在是去家族大會?”雷克忙不疊地跟上。
薄夜淵正了正衣領,悲傷在他臉上化成更嗜血的殘酷,他的女人出事了,做丈夫的該出來站站威!
他不容許任何人,對黎七羽哪怕是言語上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