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端起他的臉:“不是說不回來了麽。”
薄夜淵嗓子澀啞,嘴角扯出一抹疲憊的冷笑,長指穿過她的長發,在手心裏輕輕揉撚着。
黎七羽按住他的大掌,貼在她的小臉上。
他的掌心很燙,好像受傷了,包着帶血的繃帶……
再看他的額頭也有傷,不知道是在哪裏撞的。
撲鼻的酒味而來,薄夜淵猩紅的眼裏有酗酒後的醉意。
黎七羽蹩起眉,他平時是個自律的男人,基本上不會喝醉。昨晚是因爲應酬,喝醉了才沒有回家麽?
薄夜淵噴薄着熱氣,滴着熱汗。他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黎七羽摘掉他的手,走進浴室端了臉盆過來。
薄夜淵靠在椅子上,手被她扔開時是怎麽姿勢,就那樣坐着——
他的眼神空洞,像絕望地看着虛無。
黎七羽擰幹了毛巾擦他的臉,他安靜乖順得不像話。
她解開他的襯衣,一顆顆紐扣打開,露出他結實緊繃的肌肉!他渾身被汗水滴透,肌肉因爲揪緊而抽搐。
黎七羽蹩起眉,薄夜淵今天很奇怪啊。
她細心地擦幹淨他的身體,嘴角勾起一絲頑皮笑意問:“下身要不要也給你擦擦,嗯?”
薄夜淵抿着薄唇,不發一語地盯着她。
他雖然喝了酒,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黎七羽從來沒有這樣對他好過!
她好像比平時溫柔,看他的眼神蕩着一層暖,不是那種諷刺的、冷酷的樣子!
黎七羽輕歎了口氣,她還從來沒伺候過酒鬼!
“薄夜淵,你以後再敢喝醉,我不會客氣。”她口裏是這麽說着,小手已經在解她的褲子。
薄夜淵坐着不動,沉重的軀體壓着褲子,她脫不下來,隻好拉開褲鏈将毛巾探進去擦了擦。
薄夜淵閉上赤紅的眼,牙關緊緊地繃動隐忍着!
像瘾君子在面對毒.品的誘.惑!
他明知道她的好,都是爲了報複他,讓他更痛更慘的計劃。明知道她很快就要離開他,讓他悲慘到絕境。
黎七羽悉悉索索地給他大概擦了一遍,拿了條毛毯過來。
房間裏開着冷氣,他剛剛一身是汗會感冒的,所以及時爲他擦幹了。
黎七羽坐在薄夜淵懷裏,單手勾着他的頸,靠在他胸前,蓋着同一條毛毯……
聽到女人均勻的呼吸,薄夜淵僵硬得宛如石膏,一動不敢動。
她突然如此溫馴,像一頭小貓蜷在他懷裏——她主動跑來他懷裏睡覺。
在這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一定會欣喜若狂!
可是黎七羽有什麽不敢做出來的?他什麽時候猜透過她的思維?
薄夜淵嘴角勾起詭谲,她想帶着薄野薰的孩子離開他,簡直是癡心妄想,他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
黎七羽已經睡熟,男人大掌掏出一盒藥。
這是最先進的流産藥,無痛藥.流,對人體的損害降到最低。
據說分吃三天,寶寶化作血水流下來,就跟來了例假一樣……
沒有孩子,她就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