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我沒有吩咐過傭人虐待你,誰敢動你我不會饒恕她!”
“呵,”黎七羽淡笑,“不要演戲了,沒有你吩咐,她們怎麽敢有膽子。”
薄夜淵抱起她來,該死,她本來就瘦,現在好像更輕了。
幾天過去,她還穿着那條皺巴巴的睡裙,像個被弄髒的洋娃娃。
薄夜淵将她置放在寬大的懷抱裏,雙臂攏着,竟都抱不滿她!
傭人敢不給她飯吃?虐待她、辱罵她?還對她動手?!
“黎七羽,被欺負了,爲什麽不給我打電話?手機你還丢了,我讓傭人轉交電話給你,你也不接。”薄夜淵親吻她的額頭,大掌撫摸上她的腹部,“哪個傭人踩你肚子?踩到哪了?這裏?”
黎七羽心髒一跳,抗拒地推開他的手……
不允許他去撫摸他們的寶寶,他不配有資格。
“我打過電話給你是你沒接,手機傭人搶走扔了,你後來轉交電話給我?我怎麽不知道。”
“冤枉啊少奶奶,我怎麽敢拿走少爺送你的手機,是你辱罵少爺還扔了手機。”傭人被保镖架進來,先發制人地告狀。
黎七羽的眼神變得可怕,倏然看去。
“我送來午餐時,見早餐少奶奶一口沒動,少爺你吩咐過務必讓她吃東西。我叫她起床,她說我不過是下人是一條走狗,沒資格碰她,還把食物全都打翻了。”
因爲黎七羽平時性格驕縱,又對下人很不客氣。
傭人模拟黎七羽的口吻,顯得很真實——
“我勸少奶奶吃東西,她連着掌掴了我十幾巴掌!”傭人擡起她滿是巴掌的臉,鼻子下還有凝固的血迹。
黎七羽冷笑起來,沒想到這傭人倒先玩起了苦肉計,把臉給打腫了。
“雪莉和謎兒都可以爲我作證……”傭人搬出同夥。
薄夜淵眼眸陰霾,看不清暴風下的心思,一隻手眷愛地撫摸着黎七羽的發絲。
“少爺你看我這頭皮,被少奶奶拽下一大縷,小腿也被她捅傷了……”傭人扯起裙裾,小腿綁着厚厚的繃帶,獻血殷透出來,“晚上少奶奶威脅我幫她逃出去,她告訴我盛家的地址,讓我偷偷去找盛十年先生過來營救她,我不肯,她就施虐我,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她,她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少爺你把我處置了。”
黎七羽笑的殷麗,爲傭人的聲淚俱下差點鼓掌。
那腿傷她隻是用叉子捅了下,根本傷不到那麽重……
知道薄夜淵善妒,傭人還心機滿滿地提到盛十年刺.激他。
“說完了沒有,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講了?”她挽起魔女般複仇的黑暗笑意。
傭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跪在地上求饒:“少爺,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所有下人都能爲我作證。她是少奶奶,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她作對,對我也沒有好處啊……少奶奶的個性你也知道,呲牙必報……”
門口跪着幾個傭人和保镖,都聲稱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