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俊眉揚起怒瞪她,她的嘴唇醬紫,臉色蒼白極了。
握住她纖細的手指貼在他的俊臉上:“想他們怎麽個死法?”
黎七羽手勾在他頸上,目光忽然看到大堂門口僵站的一對人影。
盛十年緊皺着眉,眼神沉默,渾身籠罩着一股淡淡的憂郁之氣。
薄夜淵倏然回頭,兩個男人目光相對,薄夜淵那如在血刀上舔過的邪狂霸道,能攝去每個女人的呼吸。
黎百伊睜大眼睛,心髒像射了一百箭,他就是薄大少?騙人,比報道裏的帥幾十倍!
爲什麽偏偏是黎七羽!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屬于她黎百伊的,隻有她才配得上!
薄夜淵猛然擡手,手槍對着盛十年。
邪肆的黑寶石戒指泛過冷澤。
砰,毫不猶豫發槍。
黎百伊反應極快,伸手撞開盛十年,子彈打在她手臂上,頓時鮮血如注。
“啊……”她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跌坐在地上,眼神驚恐。
薄夜淵如冰雕的臉冷漠嗜血,又要發第二槍。
黎七羽的手握住了槍口:“他們是我的獵物,我不許你搶。”
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想想他是爲了誰!
“不聽話了?那你自己回去。”黎七羽扶着大理石柱,搖晃着想要起來。
薄夜淵一把摟住她的纖細腰肢,陰戾地低吼:“你找死?如果不是我及時,現在就要爲你收屍了!”
黎七羽哼了一聲,“好痛啊,我全身這麽痛……你還要氣我。”
薄夜淵的動作不由得更輕柔了,啞聲:“哪裏痛?”
黎七羽拿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胸上:“這裏。”
薄夜淵:“……”蠢女人,這時候還要撩撥她!
黎七羽一臉無辜,她是真的心髒疼啊。
……
海景酒店,豪華套房。
黎七羽接受過治療,全.躶躺在床上,隻穿一條小褲褲。
薄夜淵擰着溫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身體……
黎七羽的手指一刻也不老實,在薄夜淵緊繃的臉頰上遊走,在他結實敞開的胸膛上彈鋼琴……
“再胡鬧,我讓盛市葬入大海。”薄夜淵全身都是迸發的怒意。
她身上每一道小傷,都讓他想殺人。醫生說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否則他血洗盛市。
“薄夜淵,我問你。猩猩在遭到攻擊的時候,常常會抓小猩猩擋在面前,是因爲小猩猩長得比較像你嗎?”
“……”
“其實它抓來的小猩猩,一定是敵人的後代。倘若它發現錯抓了自己的孩子做擋箭牌,它會嗷嗚一聲把小猩猩扔到安全地方去。”黎七羽歪着頭,“虎毒不食子,禽獸皆如此。”
薄夜淵眼眸猩紅,隻想把一身是傷的她狠狠揉進他身體裏。讓他代替她受傷,替她疼痛。
“但我的親人卻這樣對我……我甘心麽?”黎七羽潋滟的眼淌出破碎,“我要親手報複,所有的痛還回去。殺人太簡單了,我想要的是她們的懊悔和臣服。隻有這樣,我心上的傷口才能愈合。”
薄夜淵咬牙切齒:“憑你鬥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