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被巨斧一下下砍過去的痛……
薄夜淵不明白,他爲什麽就是要霸着這女人不可。爲什麽看着她的臉,就會心髒無止境地抽痛。
他渾身火熱,猛地伸手将她攥緊懷裏:“你是我的……”
他低啞的嗓音在她頭頂沉悶響起,“黎七羽,那是過去的約定,隻要你趕他走,就不算數了!”
好笑,爲什麽是她趕走?他薄夜淵脾氣這麽大,不會自己動手麽?
“我想聽你親口選,我想要你選我。”他咬牙切齒。
曾經她愛他愛到癡狂,就算失憶了,怎麽可能一點感情都不在?
他把她送給薄野薰的時候,她哭着求過他,說她愛的隻有他,不是那張長得一樣的臉!
薄夜淵想看到她做出同樣的選擇!
“那可抱歉了薄大少,我選誰也不選你。”
薄夜淵背脊僵硬,劇烈的咳嗽牽連而出。
薄野薰扔下蓬頭,快步走出來,手橫在他們懷中,将他們劈開。
薄夜淵緊皺着眉,眼眸像兩個空不見底的深淵,失神地看着她……
薄野薰輕松就将他拽開了,拖出了浴室。
黎七羽趁機關上門,倒鎖。
“喂……小七七……”薄野薰也被關在了外面,不甘敲門。
兩隻白癡。
黎七羽吐出一口氣,剛泡進浴缸裏,就聽到外面傳來砰咚打鬥聲,緊接着稀裏嘩啦、噼哩啪啦……
啓動浴缸的按摩氣浪和music,她戴上耳罩,敷一片面膜,舒舒服服地放松着。
泡了大半個小時,黎七羽摘下音樂耳罩,側耳聽了會,打完了?
起居室裏一片狼藉。
薄夜淵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豎起的右膝上,嘴角挂血,氣喘如牛。
薄野薰站的較遠,随時警惕他的進攻。
小時候,沒有發生那件事之前,他們對想要的東西,打一架就解決了,勝利的拿走戰利品。
薄野薰偏頭想了想,已經十多年都沒再打過架了。
沒想到他們再打出手,竟是爲了個女人。
“喀……”黎七羽從蒸氲的浴室走出來,吹得蓬松的長發披散。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眼角淤青,嘴邊挂血的薄大少。
“這是?被揍了呢。”黎七羽笑,“原來你也有這麽落魄的時候。”
她的笑容像刺紮進他的心裏……
沙得破音的男低音問:“我被揍,你很高興?”
“如果你能每天讓我這麽高興就好了。”
“黎七羽,”薄夜淵下颌繃起,眼神像墓地的空寂,“你有沒有心?!”
“心……以前有一顆,不過好像,被你親手捏死了。”黎七羽伸出手,像隔空抓住了他的心髒,五指一根根攥起來。
薄夜淵紅唇扯起,詭異地笑了。
仿佛他的心髒,正放在她的手裏,被她揉躏着。
看着黎七羽冷漠無情地走出房間,薄野薰想要扶大少搭把手,被攥住領子甩很開。
佩蒂奶媽先是看到少奶奶下樓來,緊接着追來二少爺,再然後是按着腹部的傷慢慢走下來的薄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