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飛馳在大道上。
薄夜淵氣息森冷,猶如暗之帝王,眼神裏流淌着濃烈的血腥。
從紅酒會館出來,他遇到什麽踹什麽,可怕得要殺人。
就連黎七羽,也不明白他這股怒氣從哪裏來——
薄夜淵廢掉了這場合作,還把魯達的腿,像磨豆漿一樣,磨掉了一層皮。
就因爲她在魯達的膝蓋上坐過?
占有欲好強的男人。
黎七羽脫掉高跟鞋,長腿往薄少的膝蓋上一搭!
薄夜淵的手陰狠地握住她的腳踝,隻想扭斷她的腿,看她還有能力跑!
他還沒有用力——
“好痛啊……”
薄夜淵立馬松了手,繼而聽到她吃吃的笑聲。
“這麽生氣,是爲我攪亂的大CASE,還是……那個男人?”她伸手捧住他的臉,扭轉面對她,“如果是爲後者,兩年了你對我不聞不問,厭惡到一根手指都不想碰。”
兩張臉,極近地對峙。
薄夜淵捏住她的下巴,手指骨作響。如果她真跟魯達有什麽,剛剛就發生命案了。
“奇怪,你又不愛我。大男子主義作祟?不要的,也不給别人?”黎七羽輕視地問道。
“……”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不要的,很搶手。”黎七羽冷哼,“我犯不着做你薄夜淵的附屬品。”
他隻是幽冷地盯着她,不發一語。
“你一天不跟我離婚,我就會攪得薄家翻天覆地!在你的頭上,種一片青青大草原!”
砰,薄夜淵的拳頭落在她的靠背上,整個身體奮起撲過來,将她壓在身下。
黎七羽有那麽一瞬間,心髒跳得奇快。
薄夜淵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警告:“你是我薄夜淵的女人,除了我,誰碰你都得死!”
他分明氣到死,卻對她下不去狠手?!
能夠感覺到,他的憤怒是從骨頭裏、血液裏散發出來的……
“可以啊,我活着就好。”黎七羽眨眨眼。
薄夜淵下颌緊繃,牙關咬動。
強忍着怒意撤回身子,倚着靠背又開始裝冰櫃……
黎七羽用腳尖踹了踹他。
不管她再說什麽,他都一臉冷酷不理人,英俊的臉繃成倨傲線條。
“沒勁。”她按下全景觀天窗,站在窗上吹着狂肆的風。
滿鬥星空……
黎七羽長發飛揚,妩媚動人,趴在天窗上仰望迷離的夜景。
一台敞篷跑車嗖地刷過,車上的纨绔子弟朝她打口哨。
黎七羽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隻幾分鍾就惹來狂蜂浪蝶——
“少爺,我們被四台跑車同時追擊。”司機按下對講機。
四台跑車兩面追随,不時超車、鳴笛挑釁。
薄夜淵降下車窗……
對方看到突然伸出來的槍口,吓到血色全無。
連發了四槍,精準打中跑車油箱,汽油大量洩漏,最後一槍送上,狂妄的火焰燃起,嘭,在馬路中爆炸,火光沖天!
三台跑車急刹車,吓呆地停在路邊。
黎七羽蹩眉,古怪地看着他。有那麽生氣?氣到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