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大和其他幫衆都很願意圍繞着薩爾建立的體系,所以,這對薩爾來說,多少對徐城有着感激之情,你讓他現在背叛徐城,其他人可能做得出來,但他不能。
他目睹過太多關于徐城的傳奇和奇迹,或多或少,除了是朋友之外,還有崇拜和敬仰之情,他總是說出來混,講求一個義!
摩根固然可怕,但要讓他違背他底線丢失這種氣質,他做不到。
“方先生對于四幫而言,大家有目共睹!”薩爾朗聲對四周的幫衆喊話:“他是我們四幫從下水道拉上來能有今天開拓者,也是四幫的教父一點都不誇張!大家能有今天,蒙受了多少他的恩賜?你們要學會感恩,因爲很多東西,你們并沒有付出鮮血和努力就擁有了,這像話嗎?你們在溫室裏太久了,我覺得你們違背了我們的職業!那就是不能行走在刀劍浪口上!”
一個老大點了一根煙幽幽的說道:“就是因爲今天來之不易,我想方先生如果在天有靈,也不會看着我們葬送這些。”
“那就投靠敵人背叛他,還享有他給予的就很光榮嗎?”薩爾轉身就怒吼道:“你們都老了,怕死我知道!很多時候,這五光十色的拉斯維加斯讓你們堕落了,你們害怕失去這一切,我都清楚。”
“每天能有大把大把的鈔票,誰不想?”一個老大聳聳肩:“回去繼續做下水道的過街老鼠嗎?沒名沒分的,你問兄弟們,他們願意回去嗎?”
韋伯陰陽怪氣:“恐怕,還得看我同不同意你們回去。我還是那句話,隻要同意我的方案,今天的事可以平息,至于你們退不退什麽異客我管不着,我就是來買我的股份。三位老大願意賣,那薩爾老大你呢?就等你一句話了。”
薩爾看向了自己的那幫幫衆,他道:“出來的混的,要講一個義!你們跟了我那麽久,我對大家如何你們清楚,今天,我個人,是不會背叛方先生的,也堅決不會把手裏的股權賣出去,我手裏的股權,有大家兄弟們的一份,如果這麽賣了,你們以後怎麽辦?我知道大家都不想再回到過去的日子過着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誰都不想,所以,這麽便宜把股權賣了的話,以你們現在這樣的能力,拿着這些錢也隻是去揮霍,但以後怎麽辦?你們靠什麽有收入?”
前面堵韋伯的那個頭目舉起自己手裏的鋼管大吼:“我就跟着薩爾老大!”
他剛說完,韋伯就一槍打在了他大腿上以儆效尤,怕他帶動節奏。
現場那些幫衆又是一怵,本想響應薩爾的勇氣沒敢表露出來。
“異客不需要有太多的成員,哪怕隻有一人,也能敵得過千軍萬馬!”杜爾森這時候突然笑着說,他看着韋伯道:“你說異客不足以讓人瘋狂,爲什麽不敢把槍再拿給他?看他敢不敢開槍?你心虛害怕了對不對?想打異客臉的人隻有兩種人,一種是還沒出生,一種是已經死了的。”
韋伯眯了眯眼,随即大吼一聲:“好啊!如果他開槍,我的士兵就把他的所有小弟都槍決!”
說完,他把手槍再次拿出來遞給了薩爾道:“拿去,我保證,你隻要敢開槍,這裏所有人都會被波及。”
杜爾森兩手抱着道:“很多人說,異客都是瘋子,爲什麽是瘋子?因爲它們所做的都是離經叛道的事,瘋子和正常人唯一的區别就是,瘋子做任何事都不顧一切,因爲他已經戰勝自己,無所顧忌,這也是心靈的一種超越,而我們異客,歡迎這種一股清流。”
薩爾聽完了之後,立馬從韋伯手裏拿過手槍快速專業的扣動了扳機對準了他的腦袋。
所有人心髒頓時一突。
包括韋伯的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但他強裝鎮定的擡起自己手,對身後的所有已經随時準備開槍的士兵道:“他敢開槍,你們就開槍吧。”
薩爾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他大腿還留着鮮血,畢竟剛才被打了一槍,這時候站直着身子有些消耗體力而面色慘白。
“打死他,薩爾老大!”剛才也诶了一槍的頭目坐在地上怒吼道:“橫豎不過是死!怕什麽,我們是混子,死也拉個世閥子弟,值了!”
這時候,三個老大都急了。
“薩爾,你就爲了自己意氣用事而讓大家跟着你一起遭殃嗎?錢能解決的事,爲什麽要去拿命去換?”
薩爾:“因爲這些錢是特麽方先生給你們的!如果沒有他,這些錢需要我們拿命去争取。”
韋伯嗆他一句:“那你開槍啊!”
薩爾把搶眼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你特麽以爲我不敢嗎?”
韋伯壯大膽子:“來!開,這一槍讓這裏所有人跟我陪葬,以後拉斯維加斯易主方便我們摩根新成立的财團掌控,我爲家族犧牲,我無所謂!”
薩爾咽了咽口水,看看四周的幫衆,還有幾個跟了他從黑市過來,都是好兄弟們,看到他們一個個來到這裏以後,好吃好喝都富态的樣子,坦白說,薩爾不忍,人活着,不就是爲了好生活?
他們現在好不容易過着的就是好生活,卻要因爲自己這一槍開下去什麽都沒了。
突然間,薩爾猶豫了。
他掙紮得眼珠子都有些紅了,可最後,他把手槍放下來,看向杜爾森道:“對不起。”
“哈哈哈哈......”韋伯突然間仰天大笑,那種全在他掌控的感覺,很爽!
“異客?讓人瘋狂?”韋伯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薩爾一臉愧疚的看着杜爾森道:“我做不到這些兄弟們跟着我一起死!”
杜爾森這時候卻笑了:“你做得到的話,異客也就不會要你了,異客雖然要瘋子,但隻要得有底線的瘋子。”
薩爾一愣。
杜爾森道:“好了,午時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