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亞裔人,異國他鄉,被諸多貴族笑話黃皮狗,無父無母,原本在國内跟着父親就過着流離失所逃亡的生活,所受到的壓迫可想而知,到了英倫,種族歧視,各種被看不起受欺負,想想貴族學校裏唯一的一個黃皮膚人,是要有多大的壓力?
當初徐城本來可以不用去貴族學校的,但因爲林初雪,他不放心,所以一起去了。
這一去,作爲林初雪的擋箭牌,徐城遭遇了多少欺負,甚至各種生命威脅都遇到過,他爲什麽狠爲什麽拼?
就因爲他覺得自己本來就跟着父親一起死的,活下來也隻是多餘的,所以,他總是很拼,很不要命!
能活下來,真的是一場造化。
其實有一件事,林初雪一直都沒有向徐城坦白告訴過他。
并不是因爲什麽成人禮之後,她被王子逼婚,事實上,那件事對于她而言,可以拒絕,之所以和徐城像是私奔的樣子回到國内,其實是因爲林初雪心疼他!
真的很怕有一天徐城會被那些混蛋玩死人間蒸發。
所以,她選擇和徐城離開回到華國。
而又害怕直接讓徐城離開的話,傷他的自尊心,在當時的徐城而言,華國容不下他,如果英倫他都沒辦法立足,他就是一個拾荒者廢物沒區别,所以,很了解徐城的林初雪并沒有采取那麽僵硬的手段。才編造的那個被人逼婚的謊言,讓徐城帶着自己私奔回了國。
徐城的身份很敏感,因爲他的父親,導緻他很難入伍進入部隊,林初雪沒告訴他,其實是她出了錢打點了關系讓徐城順利進入了部隊裏訓練成爲一個戰士。
當然,當初她離開英倫,确實爲家裏帶來了麻煩,王子也确實喜歡她,本來他就已經有打算迎娶林初雪,奈何她居然和人跑了,一氣之下,家裏被人因此各種單位關卡上限制,也就是後來發生的那件需要她回去和人聯姻才能挽救家族的事件。
原本她在想,差不多讓徐城習慣了在華國生活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以後,她就回到英倫來,随着徐城入伍,兩人的交際越來越疏遠之後,林初雪有過放棄這兩人感情的想法回國去,隻是沒想到,徐城能夠給她那麽多驚喜,也一同能夠和她去面對那些壓力。
走到今天,她們彼此誰都不欠誰,因爲爲了這段感情,誰的付出都沒理由多或者少,隻是分擔的責任不同罷了。
英倫。
在皇家貴族圖書館,徐城翻看着有可能記錄公爵遺址的資料,一邊的杜爾森跟着徐城在圖書館轉悠,徐城突然沒來由的問道:“她還好嗎?”
杜爾森點點頭:“挺好的,不過團長,有件事我需要禀報。”
徐城頭也不擡:“說。”
杜爾森:“我每隔一個月就會去看嫂子安全或者健康問題,一共去過四次,前三次,她沒發現我,不過第四次的時候,她發現了我在暗中看她。”
徐城翻閱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兩眼眨了眨,随後繼續翻閱,嘴上道:“看來她練上了,能發現你氣息的,她至少已經有S級實力。”
杜爾森瞪大瞳孔:“那麽厲害?”
徐城點點頭,欣慰的說道:“希望她能照顧好自己,萬一我離開了,她也能夠可以自我堅強的活着。”
杜爾森:“團長,别這麽說,這些年走過來,兄弟我信你可以再站起來一次!”
徐城苦笑一聲:“這次的格局更大更撲朔迷離,我已經很難玩得轉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杜爾森道。
“借你吉言。”徐城輕笑一聲。
杜爾森砸砸嘴,欲言又止的問道:“團長,異客......就這麽解散了嗎?”
徐城點點頭。
杜爾森有些失落。
不過卻聽徐城道:“它活在我們心裏不是嗎?也許有一天,我又改變主意重新組建它!”
杜爾森咧嘴一笑:“到那時候,我一定會歸隊。”
徐城抱着幾本資料登記了以後,離開了圖書館。
當他走下樓道的時候,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撞在一起,這個男子戴着眼睛扶了扶,看清了徐城樣子的時候,大吃一驚:“你是徐?你來這裏幹什麽?”
“不關你的事。”徐城淡然說着,就準備越過去。
這個教授不是别人,十多年前,是他的高中授課老師。也是把他給開除掉的罪魁禍首。
這個教授一把拉住了徐城的手道:“幾年了,你還是沒變,我當初就對你說過,你這種人要是能有出息,我去跳泰晤士河!”
“那你現在就可以去跳了,我不攔着。”徐城說了一句後,甩開了他的手,徑直走了。
教授站在他背後冷笑諷刺道:“說得好像你出人頭地了?在哪發财?不會是上門娶了林家千金來跟我裝尾巴狼吧?噢,我前段時間聽說了,林氏珠寶好像破産了,你後台是不是倒了?”
說着,他雙手抱胸的看着徐城優哉悠哉陰陽怪氣的道:“人嘛,學會低頭又不會死,本來就是低賤的民族,來這樣的貴族學校就該學會小心翼翼的,沒事别老逞強跟這裏的人過不去,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安分點,是你不聽,那也不怪我向學校建議開除了你。”
“你說夠了沒?”杜爾森斜着眼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教授。
“喲呵,還說不得嗎?他當初是我的學生,我這個當老師的還不能說兩句了?你是他什麽?保镖嗎?有出息了,連保镖都雇上了?怪不得敢回來學校,讓老師聽聽,你這些年混得怎麽樣?賺了多少錢?”教授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既然是來學校打臉,爲什麽不直接把車給開進來讓我瞧瞧?”
徐城本來不想鳥這個混蛋的,不過今天碰上了,這家夥還是死性不改,那就好好算一筆當初的賬吧。
他突然轉過頭去看着教授笑了笑:“我沒賺錢。”
“我知道。”教授一臉輕蔑:“我當初就說過,你這種人要有出息,我這些年的老師也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