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待他回來的三個曾經的異客成員們都沒睡。
見到他推開了酒店的們,契科夫第一時間就說道:“沒有尾巴。”
其他兩人這才停止了被跟蹤,把房門關上以後,忙問。
“如何?”
迪賽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直接蓋起被褥:“睡覺。”
瓦拉直接過去掀開了他的被褥。
“斯坦森人呢?”
“你别告訴我,你下不了手。”契科夫問道。
迪賽兩手抱着後腦靠在枕頭上,打着腳自言自語:“我确實沒殺他。”
不過他卻不給三人罵他的機會,轉移了話題問三人:“話說,你們三個爲什麽就沒想過團長也許還能站起來?以前我們不是一直都這麽覺得嗎?”
張秀道:“那是以前,但對上那個老怪物,你能有什麽辦法?他的血毒完全克制了團長連能力都用不了,這太緻命了,即便團長能力可以用,但他還是打不過那個怪物,那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契科夫、瓦拉都點點頭。
迪賽擡起眼眸子看了看三人,就問了一句:“那爲什麽你們要爲團長争取逃跑的時間?”
三人都沉默了。
他們當初确實爲了讓羅亦背着徐城跑遠點而故意沒下死手和李威糾纏。
迪賽歎息一聲:“我們心裏其實或多或少都盲目的僥幸以爲團長還能站起來的,不是嗎?隻要他沒死。”
契科夫一屁股坐在窗台月光下看着外面的夜空,歎息道:“他那樣子,和死有什麽分别?”
瓦拉點點頭:“他是那麽的驕傲,那種打擊換做是任何人都很難振作起來,其實一開始我們都試圖要爲團長報仇不是嗎?可是這幾個月他把我們訓練成什麽樣子大家也都看到了,談何反抗?”
迪賽突然道:“我見到團長了!”
四人身子一震,臉面把目光看向了迪賽,一個個掩飾住了自己的激動。
“他、他還好嗎?他爲什麽會在這裏?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國内的嗎?”契科夫忙問。
迪賽看到他們壓抑着内心的那種激動,微微歎息一聲,從床上站起來踱步道:“是啊,每個人都覺得他應該在國内而不該出現在這裏找死,可是,這就是徐城!我們認識的那個團長,他總是喜歡打亂所有的一切正常的,他如果真躲在國内慫,那就不是我們所認識的團長了!”
張秀試探性的問道:“所以這就是你放了斯坦森的原因?他不死,我們回去怎麽交代?”
迪賽轉頭看向了契科夫問:“你實話告訴我契科夫,你往公爵背後站過去的時候,爲了什麽?”
契科夫被迪賽死死的盯着,他坦白道:“找機會幹掉他!”
迪賽:“那你爲什麽沒開槍?”
契科夫:“你們不會感受到他強大的超聲波完全鎖定着我,别說開槍,我連擡起手射擊的動作都不可能做完。”
迪賽:“那你現在還想殺了他嗎?”
“想!”契科夫把玩着自己腰上的槍支道:“我活着留在那個怪物身邊就是等待機會,如果我的子彈不能打死他,那我就會打死嫂子,如果那混蛋真把嫂子抓過去,我不會讓他玷污嫂子的機會,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了。”
迪賽又看向了瓦拉問道:“你呢?”
瓦拉亮出了自己的利爪道:“除了團長,團隊裏面綜合實力誰有我強?我不去幹這個,誰更适合?”
“我!”張秀挑眉道:“我比誰都适合!所以背叛的理由,我比誰都充分,我甚至傷了團長的心,我知道!”
三人挑眉:“張秀,你的理由難道不是真的嗎?”
張秀冷笑一聲:“狗屁的好人!這世道好人滿大街,缺我一個嗎?我特麽就算是要做好人,也不會回國,傻子都知道我對我那個國家的政府失去了信心,你們三個誰有我更有機會對那個怪物下毒?你們恐怕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談何殺他?但我不一樣,我利用空氣也能殺他!但我需要我的基因能力更強大而已。”
迪賽笑了:“那你們特麽一個個理由那麽充分?搞得我還真以爲你們要投靠了那個怪物,讓我每天對你們使心機,我次奧!”
瓦拉咧嘴一笑:“不是我們想投靠,是那怪物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不是嗎?說實話,換做是任何人,都會這麽選擇,他都說了不會殺團長,但我們必須死,這時候我們不投靠還能做什麽?團長被廢,一時半會指望他是不可能的,不過大家心裏都清楚,他始終是那個異客的首領,他回來隻是時間問題,所以爲什麽我們不幹脆先投靠活着?隻有活着,我們才能接近那個怪物給予團長幫助?這叫裏應外合,團長這些年從來沒指望我們辦成任何一件大事過,我從心裏想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去幫他,所以,我背負叛軍罵名也要完成這個卧底的任務!坦白說,那個怪物也不傻,知道我們不會忠誠于他,之所以收買我們隻是方便取代共濟尊主爲他辦事而已,那些财團辦事不夠簡單粗暴,所以我們這樣的劊子手更好用。”
既然大家都把目的說開了,彼此之間好像沒有什麽話不能說的了。
迪賽看向了張秀皺眉道:“你怎麽知道我們體内已經被那怪物放了血毒?”
“我聞出來的。”張秀道:“我們每天被狗一樣的訓練累成那樣,每次吃飯的點上,碗裏面多了一種氣味,我對度液體這類味道比較敏感,但我也不清楚那時候那味道是什麽東西,所以沒有聲張提醒你們,怕引起那個怪物的注意力,對不住,我估計你們吃進去的恐怕是一種受他控制的東西,那天我們出來的時候,他說我們不管去哪他都能找得到,我才想起來那天吃進去的東西也許和這個有關系,但我也隻是猜測。”
三人恍然。
但不怪張秀。
“你們想知道團長對我說什麽了嗎?”迪賽看向其他三人,微微一笑。
其他三人立馬來了精神湊了過來。
“他精神狀态怎麽樣?過得好嗎?”契科夫忙問。
“是啊,坦白說,好想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