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逸的男子于王冠寶座上翹着二郎腿坐着,手裏提着高腳杯,裏面猩紅的液體有些凍結。
台階下方,跪着一個老者,便是老羅斯。
“不可能是那個小子。”公爵聽完了老羅斯的彙報以後,笃定的說道:“他中了我血毒,沒有我的把它逼出來,他的能力就不能體現出來。”
老羅斯點點頭:“那我就不明白,究竟還有什麽人有這個能力,難道異客還有其他成員在外活動?如果不是那個小子,摩根這吃裏扒外的不可能脫離共濟。”
“讓他去吧,我能培養出一個摩根,難道還培養不出下一個?”公爵無所謂的說道:“暫時翻不了天。”
老羅斯:“主人,我不明白,明明可以殺死他,爲什麽要留着?共濟如今毀了對您來說豈不是損失巨大?”
公爵放下杯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走下台階看着老羅斯道:“當一個人安逸久了,就會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出來,沒有誰是不貪婪的,手裏的權利如果可以決定命運的時候,他堅決不會坐以待斃。”
說到這裏,公爵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老羅斯,後者身子打了個顫栗。
公爵繼續說道:“我不可能永遠讓你們手裏拿着這些權利下去,總要輪換人才行,這就叫權利的更替,一個人時間太長了,總是自以爲是,永遠不會感恩這一切是誰給他的,隻有不斷頻繁的換人,每一次更換的人,都會感恩我,這樣子,永遠都不用怕他們突然有一天在背後給你一刀。”
老羅斯趕緊單膝下跪:“羅斯家族堅決擁護主人萬世不朽。”
公爵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家最對我忠誠的是你的祖父。”
老羅斯汗顔:“不,我也和我祖父一樣忠誠。”
公爵哼了一聲後,沒理會老羅斯。他來到了前面牆壁上的幾個視頻監控處,看着石牆房間裏的前異客兄弟們。
老羅斯鬥膽來到身邊躬身問道:“主人爲何不殺了他們?”
“殺了做什麽?”公爵鄙夷,随即冷笑:“一般人的血液跟我不匹配,所以隻有和我是一種人的這幫家夥,才能強化我的基因!短短半個月,他們幾個實力在我的方式下,加強了很多,有兩個甚至都踏入了宗師之境,這些人還不知道,他們其實是藥引子。”
華國。
實驗室内,林東對于基因的實驗一直沒有停歇過,打從他接管異客實驗藥物管理以後,他就對基因有了濃厚的興趣,主要是他的能力沒複蘇,隻能逼迫他自己找尋答案和原因。
所以,這些年,閑暇時間他都沒閑着,爲啥沒處對象的原因就是因爲平時他都把自己交給了實驗室。
特别是這段時間,師父的能力被堵塞失去以後,林東很想幫助他找回曾經的自信和實力。加上神秘人公爵的出現,讓林東覺得在基因研究這方面,似乎還有很多未知的領域。
這天,他從曼陀羅公司下班以後,照常來到了師父租借的那師娘隔壁的别墅,他已經把實驗室搬到了這裏,每天下了班就把自己關在裏面。
而這天,他的實驗終于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線索。
這個基因發現讓林東頭皮發麻。
隻見他實驗台上,五種基因體,一個下午之後,就剩下了一種基因體。
這其中,有四種基因體都被幹掉後融合了!
而那剩下的基因體擴大并且體積變大了!
也就是說,每一種物種基因是存在競争相互吞噬的可能!
就好比如動物界的食物鏈那樣,每個基因都會發生糾纏然後相互吞噬對方。
而強大的基因最後會因爲吸收弱小的基因後或多或少的發生質變,比如基因體結構變得更爲複雜,比如體積更龐大,存活生命周期也随之延長。
林東趕緊把這個發現記錄在了本子上,他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師父,希望對他能有所幫助。
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找到可以克制那個怪物的血毒基因的某種基因,就能夠吞噬化解它?
“杜爾森,需要你出國一趟去找師父了。”林東來到了大廳,對大廳裏正在看電視的杜爾森說道:“我發現了一些基因上的東西,它可能存在一物克一物。比如天敵之間的基因是不兼容會壞死,但也有兼容吞噬後強化基因的可能性,我需要你去找到師父告訴他這個新發現,也許對他有用。”
杜爾森點點頭:“那我即刻出發?但是不知道團長會去哪,要找到何年何月?”
“總比不去找好,這麽久了,師娘一直擔心他,你還是出去一趟吧。”
一說起林初雪,兩人也是有些心疼。
“早知道師父給的那秘籍我就不該給師娘,她現在都入魔了一樣每天都在鑽研,她是有多想替師父去幹掉那個惡魔?”林東微微歎息一聲。
昆侖冰天雪地一耦。
蘭姨在山腳弄好了吃的以後,外面林初雪已經圍繞着雪山晨跑了幾圈,全身出汗都濕透了,加上四周冰雪侵襲着她的身子骨。
蘭姨看到她就單薄的身子,擔心的皺眉:“你看你,又不帶羽絨外套去,這汗立馬就被冰化了多難受?我見過練武成癡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無腦不要命的,勞逸結合,你别太對自己狠了,一個女人家家的。”
林初雪沒理會蘭姨,自從她從林東手裏拿到了徐城留給她的秘籍後,她有多麽想讓自己變得與衆不同,她早就想讓自己強大一些,至少以後不用徐城擔心,不用拖他後腿,但另一方面,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親自幹掉那個惡魔!萬一徐城真的一去不回了無音訊,她就出國找尋徐城去!順便去找那個怪物跟他同歸于盡。
她五根手指頭上都綁着紅線,線頭上又綁着銀針,她需要利用手指頭控制這些線,然後用線頭上的銀針去刺碎滿天飄落的雪花。
蘭姨是葉家出來的人,對這類古武法門一點也不陌生,所以林初雪才把她喊過來陪着自己,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監督!
不過用蘭姨的話來說,她真的太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