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老遠的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以後,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處?不然你也不會來這裏?”
徐城看了看山下淳樸種植的村民,又看看這裏,道:“沒什麽,你們如果需要錢,有困難跟我說。”
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吧。
村長對他說道:“不管你要還是不要,徐家的東西我還要交給你,你爸資質愚鈍,并不是誰都能夠學會迷蹤拳,所以他學的是其他書法,但徐家能作爲傳承千年的镖局世家出生,行走江湖,自然有它的底蘊和武路子,這個路子就是迷蹤拳,它乃是徐家最精髓下來的功法。”
“那我已經會了。”徐城道。
“跟我來吧。”村長說着,率先用拐杖拄着離開了。
徐城看到他走向村口往裏深處,也隻好跟着過去。
順着瀑布流淌的河流,徐城跟着村長來到了所謂的‘徐冢’!
原來跟那些小孩子們說的一樣,這一片全是墓地!
類似古時期的墓碑,沒有名字,還有一些白骨裸露在外,四周一大片的白骨,徐城保守估計,這裏人的白骨至少超過幾千具。
“這些是?”他好奇的問腳底下那些白骨。
“全都是曆屆那些找尋徐家村的人,其實根本就沒有徐家村,這裏有的隻是徐家家族留下來的寶庫而已,他們有的在這裏徘徊找尋,總有相互遇到然後厮殺一番,你看那些屍體白骨,大部分都是五大家族當年留下來的屍體,也有後來的獨行俠這類找尋寶庫的人。”
“五大家族不是對徐家洗劫一空了嗎?難道還有?”徐城好奇的問道。
“徐家曆代都是镖局行走江湖,怎麽可能把所有底蘊都放在家裏?自然是要有寶庫,每一代的徐家人,滿天下跑,見到的奇珍異寶各種客人的兵器古玩數不勝數,他們的寶庫肯定會吸引很多遊俠或者那些氏族想要一探究竟,畢竟作爲那些富甲官豪押镖護送貴重物品的著名镖行,如果沒有勢力那還怎麽混?在曆代徐家的勢力可是很大的,大到什麽程度?以官僚以外的江湖,都有他們的眼線和勢力範圍,想要劫镖,還真有難度,不然也不是千年镖局世家。”
徐城輕笑:“沒想到我家裏還有這麽牛逼的背景啊,原來我也是個有背景的男人,诶,看樣子以後我身世又豐富具有色彩了很多啊。”
“在當時,如果不是皇族開始貧窮沒錢,也不會對镖局下手,诶,五大家族背後,其實是有了朝廷的允許,他們以對镖局是勾結外敵爲由,開始清洗镖局的全國所有點,幾乎對徐家和徐家連襟的所有勢力連根拔起滿門抄斬。徐家倒下了以後,這裏就成了所有人尋找的目标,都沖着裏頭的寶藏和那些武功書籍。”村長說道:“所以,這裏才成了徐冢,埋藏這些人屍骨的地方。”
徐城皺眉:“那這裏到底是不是有徐家的寶藏?”
村長似笑非笑:“沒有的話,我守在這裏做什麽?”
徐城:“老爺子,你就沒有自己想過得到這個寶藏然後過得舒坦一些?”
村長感慨:“我其實是奴隸,是徐家的下人,老太爺看我天賦資質好,培養我,教我做人,待我如親子,他給我的,是這輩子對于一個奴隸來說是渴求奢望的東西,他對我說,每一代徐家人總會有一代青黃不接,他怕敗壞了徐家祖宗留下的東西,要我一定要照看,他繞過徐家子嗣囑托我,那是對我絕對的信任,我豈能做小人行徑?”
徐城心裏歎息一聲:“封建害死人啊。”
封建階級在人的心裏确實有着一個巨大的鴻溝,那像是道德和信仰卡在那裏,有些人生來就認爲自己是奴隸就該有奴隸的命,不曾有任何去改變或者去質疑的想法,感覺那就是對神靈的亵渎。
“那老爺子你知道這裏頭有什麽東西嗎?”
村長搖搖頭:“我是連進去都不知道怎麽進去。”
“那你怎麽就肯定裏面有寶庫?”徐城無語:“搞不好你們被騙了幾百年。”
“這就不管我的事了,我隻需要負責把它交給徐家後人就可以了,你父親當年對你母親鬼迷心竅,沒臉得到這些受益,就一直沒來,今天你來了,我想把它交到你手裏,這樣我也好入土爲安了。”
說着,兩人來到了瀑布的盡頭,一個懸崖。
下方就是瀑布的盡頭,那水傾瀉而下,從山腰上直奔山底,水浪嘩啦啦的咆哮着,讓人看着都感到了震撼。
“按照老太爺的意思,以前這條瀑布河流不是朝着這裏的,他們于山腰中間開鑿了一個水洞,然後把水引排到了這裏,利用瀑布覆蓋了這山腰峭壁上的洞口,那裏就是徐家寶庫所在地,入口隻有一個,一般人要進去很難,因爲水力很大,順着這瀑布下去,根本隻會被沖到底的水旋渦中溺死,沒辦法把自己停留在山腰峭壁鑽水瀑而入。”
徐城看着下面一個懸崖高聳入雲的瀑布,沒有現代化設備威壓和防水設施慢慢的摸索下去,還真的難找到洞口在整個瀑布哪個具體位子,從下面頂着水力上來顯然不可能,而要從上面吊着鋼絲繩索摸下去到時有可能,怪不得前人們很難進去,因爲設備什麽都沒有,你很難鑽入瀑布内的岩洞裏,而且鋼絲繩索設備一定要牢固,一個不小心被沖下去,這麽高度的瀑布,下方彙水處一定是一個巨大的沖擊旋渦,人水性不好的,隻會溺死在那裏。
“難道要我回去找設備?”徐城苦笑一聲。
村長拄着拐杖準備走了:“裏面有什麽東西已經跟我沒關系了,你要還是不要,全憑你自己的意願,我就先走了。另外,如果你出去了,希望不要對這裏透露出去,我們已經跟不上外面的步子,隻想就這麽與世無争的過下去。”
徐城不由的對這位老人鞠躬道:“謝謝。”
老人臨走前,對他說道:“我看你身上有傷,留下來的話,可以在這裏養好再出去,這裏很适合修身養性。”
“好,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徐城看向村長道。
“我沒名字,不過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叫徐無名。”村長微微一笑,然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