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要麽在納瓦斯還沒供出共濟的底細以前,救出他,要麽殺了納瓦斯!要麽殺了異客!
但這三者要做到都很困難,要想兵不血刃,隻有人質換人質。但無論如何,納瓦斯在異客手裏,兩人都很心慌,所以,不是他們膽子肥了想反抗公爵大人,而是他們已經被逼急了,異客必須要公爵大人出手了,否則他們就會被異客盯上,這種夜不能寐的滋味對他們來說太煎熬了。
但兩人和老羅斯說的也沒錯,到這個時候了,公爵還不出手,是不是這異客的背後出自他的手?
或許他隻是爲了平衡共濟?
畢竟共濟如今的地位實在是太龐大了,難免公爵不會起疑心重新打造出了異客來壓制對付共濟?
又或者說,其實并不是公爵不想出手,而是公爵已經不複存在?
如果這樣的話,摩根、洛克菲勒兩家不得不重新慎重考慮一下站位問題了,說實話,幾百年下來的家族基業,要毀在這一代,他們不想,他們就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以籠絡資本爲宗旨,但要因爲共濟和異客的戰争讓他們牽扯進去而損失了利益,他們萬萬不會把所有賭資都下入進去,共濟并不是他們的全部,頂多這損失的一部分他們犧牲了就是,所以,一旦情形不好,他們兩家會立馬撤退,哪怕向異客投降表明立場。
老羅斯也是一個老狐狸,自然知道這兩位心裏的貓膩,所以爲什麽在兩人提出異議的時候他的反應會那麽大。不過這也是商人的通病,商人不會把全部資本都壓在某一個項目裏,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但正如摩根和洛克菲勒兩家所想的那樣,納瓦斯知道的太多了,他被抓對共濟來說,是一個緻命的嚴重問題。
老羅斯站了起來,對管家道:“備車,去普利雅瑪城堡。”
英國異客臨時據點,一個封閉式的房間裏。
一個六十來歲的法國人被捆綁在椅子上,頭上套着麻袋,麻袋被馬裏奧扯開了以後,這個被綁者有些狼狽不堪的頭背式發型都淩亂了,西裝革履都是灰塵仆仆的。
當光刺射到他眼珠子的時候,他眯了眯眼,然後擡起頭,看到了三個頭上戴着玩偶猙獰面具的人後,臉色當場大變,整個人如夢驚醒的脫口嘶啞的喊道:“别殺我!求你們放過我,我隻是奉命行事。”
他的前方是馬裏奧、李威、和林東。
李威瞧着二郎腿坐在前面,看着他一言不發。
納瓦斯一個勁的求饒隻差沒有跪下來,因爲他被綁起來沒辦法跪。
良久,李威打了一個哈欠道:“能有點骨氣可以嗎?你們共濟不是喜歡鼓搗那些肯爲資本賣命的士兵軍隊來滅我們嗎?怎麽,如今你和我們面對面了,卻又害怕了?共濟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們異客嗎?你很走運知不知道?”
納瓦斯急哭了。
本來一把年紀了,褲頭直接濕了。
異客的狠厲别說是他們作爲對手,即便是整個地下世界的人都知道,一般情況下,招惹即死!
這世界上,貌似還沒有誰見過異客不死的對手,所以,他不能不怕!
“我隻是一個臨時補位辦事的人,要殺你們的并不是我,而是圓桌會議的那幫人,我隻是頂替前任尊主阿布咋比國王位子而已。”
李威:“這麽說,你也是尊主?”
“我。”納瓦斯語塞:“我隻是臨時的。”
李威:“圓桌會議怎麽回事?”
納瓦斯:“你們确定我告訴你們以後不殺我,否則我不會說的。”
馬裏奧咧嘴一笑:“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如何審訊人吧?我告訴你,這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國家比我們異客審訊更加恐怖的,你要不要試試?我很樂意效勞,如果你覺得自己有資本跟我們講價還價,我不介意告訴你自己是什麽東西!”
納瓦斯知道自己要活,必須嘴巴嚴實跟他們講條件,否則他必死無疑。
比起死亡來說,他選擇吃硬不吃軟,不是他有骨氣,而是他真的太怕死了。
“我知道你們異客是講信用的一個組織,我也不求其他,我告訴你們想要知道的,你們放了我。”納瓦斯心驚膽戰的迎着三人的目光試着說道。
他是商人,懂得揣摩人,如果這三人想殺他,早就動手不會等他醒來了,說明他還是有利用價值的,納瓦斯覺得自己嘴裏的可能就是能救自己的最後救命稻草。
林東笑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納瓦斯身邊,一邊道:“我們是很有原則,不過那也看人,對于共濟,不要指望我們談原則,打從綁架你的時候,我們就沒想過要你活着離開,你要麽自殺,要麽把嘴裏知道的吐出來,我們可以把你屍體送去你家裏,給你一個體面的葬禮,你覺得呢?”
納瓦斯身子顫抖着,嘴巴也是帶着顫音:“你們不是要救那個女人嗎?相信我,用我的命,可以換她!真的,圓桌會議的人肯定不希望我落入到你們手裏,你們拿我提出條件,他們一定會答應。”
林東:“我們躲了一年共濟的查找和追殺,感覺與其這麽活着,不如轟轟烈烈一點,換我們來追殺你們試試。”
“什、什麽意思?”納瓦斯沒聽明白。
“不懂了吧?”林東呵呵一笑,從他背後俯下身,輕聲在他耳邊道:“你們不是想滅了我們嗎?但你們找不到,所以利用了那個女人,爲什麽我們就不能利用這點呢?”
納瓦斯瞪大眼珠子:“那個女人是你們故意送回了英國?”
林東:“我們爲了滅你們,拿最重要的人來作爲籌碼,所以,你覺得我們會放了你嗎?那個女人這些日子以來承受的都會加倍在你身上,沒有救贖可言!”
說完,林東從腰間抄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在了納瓦斯的肩膀上!
“啊!”納瓦斯爆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