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在自己的卧室裏。
距離她看過那視頻時間已經過去兩個禮拜了。
至少有一個禮拜裏,她把自己關在了卧室内,偶爾看到卧室裏屬于徐城遺留下來的衣物就觸景生情忍不住悲戚。
但一個禮拜以後,她捋了捋自己的思緒,還是難以接受徐城就這麽死了。
即便是确認他死了,也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讓冉靜利用公安系統,和用方餘成這個身份證調查了一下全國内出現過的地方,他不是回家了不幹了嗎?那一定有他坐飛機去老家的痕迹,隻要查一查他的身份證購買機票記錄就能夠查到。
但冉靜隻差到用這個身份證查到了他出國了。
難道他的家在國外?
這可能嗎?
一個軍人,一個達到那種保護國家級領導的軍人,會可能家在國外非華國籍?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北山他們撒謊了。
方餘成根本就沒有回家,也有可能他是去執行其他任務,可是北山他們爲什麽要撒謊說方餘成回家不做了?如果他身份沒有問題,至于撒謊騙自己?
那方餘成這個人身份一定有問題。
冉靜甚至肯定的說道:“方餘成肯定就是徐城!”
林初雪坐在牆角,兩眼微微通紅:“小靜,怎麽辦?我突然間好害怕真相就是我們想的那樣,我沒辦法接受。”
冉靜苦笑了一聲:“你嫌棄他嗎?”
“不!”林初雪忙道:“我不嫌棄,如果方餘成真的徐城,即便他變得再醜陋,他都是我丈夫。我隻是沒辦法接受,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樣的痛苦和磨難變成了那個樣子?我這些天痛苦難過的不是徐城死沒死,而是心疼爲他難過他所承受的那些痛!每次看視頻,我心裏就像是被刀深深的紮進來!我發現,我似乎每次都會錯過他最艱難痛苦的時候,從小打到大,他什麽事都背着我,多大的痛苦和委屈一個人扛着,而我像個傻子一樣沒辦法分擔他一絲一毫的痛苦,我真的好蠢,他就在我面前卻都認不出來,他心裏肯定很希望我能夠認出他來吧?”
冉靜歎息一聲:“但你至少還是看穿了不是嗎?你了解他的習慣,你其實很早就懷疑了對吧?之所以不肯說出來,隻是不敢相信他會變成那樣而已?”
“我确實不斷告訴自己,那不是徐城,肯定不是!”林初雪緊張的說道:“因爲我真的很難去讓自己相信我的徐城變成那個樣子,我怕真認出他的話,他會不會害怕逃走!”
冉靜:“照你這麽說的話,那徐城恐怕是躲着你了,甚至不惜讓你看那視頻告訴你他已經死了,足以說明他做好了離開你的打算。”
“我不會讓他離開我!”林初雪脫口道:“我不準他做爛好人來決定我是否獨活或者忘了他!”
“那你想怎麽做?”
“找他!”林初雪雙眼迷茫的說道:“不管他在哪,我要找他。”
“他出國了,但你不能出國,你忘了?”冉靜沒好氣的說道。
“出國?”林初雪突然想起來什麽:“他出國時間是不是在他離開的時候?也就是在我遭遇刺殺之後?”
冉靜想了想方餘成出鏡時間,點點頭:“是啊。”
“那就對了,他就是徐城。”林初雪肯定的說道。
門外。
貼在牆壁上偷聽的北山和方J聽到這一句,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眼中都透露出來一臉驚詫:這特麽也能分析出來?
“噢?肯定他就是徐城?這話怎麽說?”冉靜一臉好奇的問道。
“徐城的性格我清楚,小時候,隻要我被欺負了,他就會立馬去找那些欺負我的人的麻煩,從來不會隔夜。之前我被倭國人暗殺住了院,他立馬就馬不停蹄的跑去倭國找人家麻煩,如果前段時間暗殺我的人真是國外那些人的話,徐城出國,應該就是去擺平他們去了,這一點就是徐城的性格,他什麽都不說,隻會爲我在背地裏做好了事,鋪好了路,而我隻覺得道路越來越平坦順利,卻不知道,這是他用肉身爲我開出的一條陽光大道。”
想到這裏,林初雪突然吃驚:“不行!那幫人我了解,他們實力很可怕,徐城去了有危險。”
說着,她站起來光着腳就去打開卧室的門準備沖出去。
門口兩個偷聽的家夥這時候被逮了個正着。
兩個大男人和一女人四目相對以後,隻剩下滿滿的尴尬。但林初雪兩眼卻是很不善和怒意。
“聽到了多少?”她問。
“你家房子隔音效果太好,沒聽見......”方J幾乎是脫口就說,還沒說完就被北山捅了一下,這特麽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們沒聽啊,隻是路過。”北山糾正道。
林初雪死死的盯着兩人,咬着嘴唇道:“我要找徐城,要麽讓他來見我。”
“不是都告訴你,他已經死了嗎?”北山苦笑道。
“死了?”林初雪不屑:“他是你們師弟嗎?我聽說軍人之間的交情都是共患難生死相交的,可對?”
北山:“對!”
林初雪:“那爲什麽兄弟死了,我在你們臉上看不到悲傷?我這人對眼神和表情很敏感,别再瞞着我了,如果真把我當成你們弟妹的話,請體會一下我的心情。”
北山和方J愣了三秒後,方J苦笑一聲:“好吧,我承認我演技爛表達不出那種悲傷的感覺,除非小師弟真死了。”
“我要去見他!”林初雪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徐城。
“你不能去。”北山和方J堵在了門口:“你去了他也不會見你,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在躲着你,他不可能見你。”
“撒謊!”林初雪戳穿了他們的謊言道:“他是去給我報仇找那幫人算賬去了,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就像他不會等葉家來找他,就會先殺過去!但是我接觸過那幫人,徐城恐怕會有危險!”
“所以你更不能去!”北山沉聲道:“你去了有什麽用?你能幫得上什麽忙?你知道這次他要面對的人是誰嗎?是國家都不敢面對的組織!是當年希特勒都玩不過的存在!你去了隻會讓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