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淩晨。
一家公立醫院實驗室内。
徐城和林東從窗戶鑽了進去。随後把林初雪的屍體擺放在了手術台上。
徐城和林東在裏面看了看,手術設備齊全。
但是。
林東看向徐城道:“師父,這裏隻有器械設備,沒有藥物,沒麻醉怎麽手術啊?”
“沒事。”徐城道。
林東急了:“可是你。”
“沒有麻醉就沒有吧,來吧,别托了,我怕小雪整個人那些血細胞基因會死,不能拖下去。”徐城果決的說着摸了摸林初雪淩亂的發絲,徐城溫柔的把她的那美麗精緻的臉蛋露出來。
他笑了笑:“小雪,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不管用任何辦法。”
說完,他親自爲林初雪做手術,找了很多根針管,一一往林初雪腦袋裏以及各個血管裏植入,所有針管全部引成了一根根的針管放在了另一張床上。
徐城躺下去後,看着天花闆,呼了一口氣道:“我心髒四周血管血液基因一部分就是水熊蟲密集地方,你過來把血植入小雪腦袋,看看她壞死的腦袋能否修複,給她打過增強基因藥劑了沒?”
林東點點頭:“契科夫一開始救師娘的時候就打過了,隻不過基因隻能增強沒法修複師娘壞死的腦袋,所以宣告了她的死亡。”
徐城點點頭:“那就試試吧。”
林東咽了咽口水:“師父,您真要這麽做?心髒這個地方的血流失過多可是很緻命的!”
“那也沒辦法了,水熊蟲的基因全部密集在這裏,來吧,抽!”徐城道。
林東走到他的窗邊後,在他胸口先避開心髒的位子,徐城有透視,他自己拿一根筆把心髒的位子給畫了出來,這樣林東比較穩妥一些。
林東坐在他邊上,拿出了一根那類用來給畜牧打針的大号針管,他猶豫再三:“師父,真要插進去?”
徐城咬牙:“沒事,來!以前多少次生死攸關我都咬牙熬過來了,我扛得住。”
林東撇撇嘴。
“來!”徐城沉聲道:“别跟娘們一樣,你已經不是高中生了!”
林東咬牙一手往徐城心髒旁邊的地方把針管直接插了進去!
唔!
徐城身子驚的彈起來,這真的是鑽心的痛,他脖子那粗壯的筋都暴露了出來,他整張臉猙獰的漲紅,嘴裏發出了沉沉的低吼聲,但很快,徐城用自己異于常人的意志力把這種疼痛給消化抑制着。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血!”
林東趕緊把針管一個疏通按鈕扭開,徐城的血液立馬從針管裏流動朝着鏈接林初雪腦袋輸送過去。
林東看着徐城關心的問道:“師父,不行就停下來吧。”
“沒事!”徐城嘴上說着沒事,但林東看到他滿頭大漢,嘴唇都有些發白了,畢竟心髒邊上這麽一道口子插進去抽血,一般人直接會早休克死亡了。
徐城立馬看着另一張并行床上的林初雪,他的所有痛苦,在他看到那張驚世的測顔後,都煙消雲散了。
他伸手去拉住了林初雪的手,就這麽牽着她,眼睛透視盯着她腦袋裏是否有動靜。
林東看着這一幕,整個人沉默着不知道說什麽做什麽,他覺得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個浮躁的風氣,是否真有所謂的真愛?
在他眼裏認爲,别說愛情,既便是親情都已經随着金錢和現實面前被擊垮,所謂的情在對等籌碼也能夠被替代,但是今天,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情,如果今天在床上那個男人是他的話,坦白說,他不會這麽瘋狂和歇斯底裏的想要去救對方。他不知道師父和師娘這青梅竹馬的感情是怎麽度過來的,但他覺得,那一定是很美好的一段愛戀吧?
血液還在不斷輸送中。
徐城嘴唇開始蒼白,他道:“有煙嗎?”
林東道:“師父,煙會感染師娘傷口,不利已在這裏抽。”
“噢,對,我忘了,那我不抽了。”徐城道。
林東:“師父,你要實在痛,可以來一支。”
他看出了徐城真的有點痛想要轉移注意力。
徐城搖了搖頭,确實想要轉移注意力,他看向林東道:“小東,師父對不起你們,對不起那幫兄弟。”
“你沒有對不起誰。”林東給他的雙手雙腳按摩,怕他血流多了全身麻痹冰冷,一邊道:“兄弟們都是自願要成爲變種人的,有得有失,誰都明白,在那樣環境裏想要活下來并且混得好,必須更強大。你沒有對不起我們,反而其他兄弟還要感謝你的賜予。”
“你呢?”徐城看着他問道:“你會恨我沒有教會你什麽嗎?”
林東搖了搖頭:“不!你教會了我很多,你撕開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讓我懂得這世界的黑暗面,我總覺得你殺人如麻,但今天我才知道,比起這世界上那麽多的僞君子,你更加真實有血有肉有感情。作爲你的徒弟,有師父你的社會人脈資源,我取之不盡,這些都是以前那個叛逆的少年林東所沒有的,師父,我不後悔拜你爲師!”
徐城苦澀的笑了一聲後,歎息道:“你資質天賦低,不是爲師不想教你,而是爲師所學會的迷蹤拳本身要領就很晦澀難懂,我是無從下手不知道從哪教你,有時候悟性需要你自己随着時間來悟它。”
“我明白。”林東道:“作爲你的兄弟亦哥和李威哥他們都沒有學會,我就知道師父你這套功夫或許并不容易學。”
說到這裏,林東苦笑一聲:“我擔心羅亦哥和李威哥要知道師父你會這麽做,一定會氣暈過去的。”
“那就别說呗。”徐城輕笑一聲:“等我要沒事的話,我去跟弟兄們賠禮道歉。”
“那就說好了。”林東笑了笑:“我已經跟爸媽請假三年了,師父你的夢想和願望不是還沒結束嗎?異客一定會征服歐羅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