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看了看徐城,一臉古怪。
徐城呵呵一笑:“看到了沒有,總有眼光有品味的人了。”
異客的圖标是一個地球被一隻手五爪罩住的樣子。
黑人問徐城:“有什麽寓意嗎?”
“有。”徐城笑道:“裁決者的意思,審判、審視、監督、守護、淩駕。”
黑人吹了吹口哨:“那我加入對了,我喜歡這個寓意和屬于它的圖标,不過羅亦說隻有真正的核心才能繡上這個圖标刺青,我請問怎麽樣才能作爲核心繡上它?”
徐城:“得到我的認可就行,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你們見面,大家彼此還不熟悉,而我對人要求比較高,所以,往後的日子裏我會陸續看看誰适合我們,誰不适合。”
這話有些挑刺的嫌疑,在場除了羅亦之外,都有些挑眉的聽着不舒服。
徐城無所謂,這裏彙聚的都是犯罪要麽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人,大家心裏想着都是平起平坐的存在,對于陌生人看不起的心思很正常,很抵觸那些過江孟龍。徐城畢竟還沒表現出自己的實力,所以他說這話這幫人有些不滿是很正常的。
一行人随便休息了一下後,就又上車。
各自上各自皮卡車的時候,克裏斯慫恿那位黑人道:“他都這麽跟你說,說明你是沒資格繡上那刺青,擺明了是看不起我們的意思,你樂意?”
黑人聳了聳肩:“難道你有更好的去處?先讓他擺架子吧,一旦他知道這裏不好混,最後還需要靠我們的時候,他就不會這麽目中無人了。不過我這心裏确實不爽,他這個意思是,我們這些人,一直都不算是核心了?呵呵。”
心裏有想法的不單單是他。
其他人都有,原本第一次和傭兵創始人見面,肯定是想着會被人家好言一般,怎麽說這個節骨眼上會被好話相留,卻沒想人家眼裏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其實這幫人更希望異客傭兵團能夠接納他們當成是一份子,而不是簡單的雇傭關系。
但這時,徐城這麽一番對話以後,好像倒是他們高攀了異客傭兵團似得,誰會心裏舒服?
車上,羅亦也看出來了,對副駕座上的徐城苦笑一聲:“城哥,我們現在暫時隻能以禮相待。”
“沒必要,我們是要真正共患難的兄弟,不是隻會客套的人,很快我們就要搞事搶占更多的地盤騰空間給霍金老先生,所以沒時間和這幫人猜小心思,不願意留下就滾。”徐城無所謂的說道。
羅亦苦笑:“那你更需要他們啊,這沒了人怎麽打地盤?人再猛,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難敵有槍的四手。”
徐城沒說話。
10兩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休戰城市,他們剛一離開,這一代負責情報的其他盟軍就拿起報話機說道:“發現一行10輛車,皮卡,武裝力度不大,裝載有很多普通人,他們身上和車上并沒有任何裝修塗漆和紋身證明屬于哪個勢力範圍,預計是新來的,有很多普通人可以确定非本土人,服裝各方面應該是科研人士,可以下手。”
這些地方,又有誰敢說沒有情報安插的眼線?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人駐紮作爲各個盟軍的眼線,有的是中立的,比如本地人,他們會記錄或者搜集情報,偶爾有人需要的時候随口一說賣出去就是幾千上萬美金酬勞。
而這位本地人負責給一幫靠搶劫的小型傭兵小隊消息來獲取小費。
沒有誰比本地人更了解各大雇傭兵的情況了,他們在這裏土生土長,哪些人屬于那些勢力,哪些車輛哪些圖标和刺青他們都一清二楚,對于異客傭兵來說,确實屬于新來乍到。
徐城他們不知道,剛進入這裏,帶着這麽多工程師,哪些大花眼鏡出賣了他們不是傭兵的身份。
首先,對于一名士兵和出色的傭兵來說,當初近視就不能被軍區錄用,所以就不存在戴眼鏡的傭兵或者士兵。
傭兵之地的很多大路其實都是靠着車輪子碾壓出來的土路,很破舊,根本就沒有泊油路,一旦車輛過多,碾壓出來的灰塵就會起大片的,在茫茫沙地裏很容易引人注意。
徐城這一排的車離開休戰城市沒多久,到了二十多公裏的地方,就被一群本地的武裝份子,騎着烈馬追逐圍堵了過來。
浩浩蕩蕩的足足有四五十個人群,每個人都扛着長槍遠遠的就明搶追逐了過來。
這時候汽車的性能還未必有馬的速度快,加上跌破各種山丘戈壁,完全沒有馬靈活。
有幾輛車的輪胎被打爆了削減了速度後,其他車輛想要甩下他們是不可能了。隻好所有車輛都停下來,很快10輛車都被馬匪給圍了起來。
那些馬匪全部用槍指着他們,喊道:“把手裏的槍都給我放下。”
羅亦等人立馬舉起手來嚷道:“車上有普通百姓,有話好好說。”
那些做好了準備冒着高風險的工程師們看到這麽大的陣仗一個個都吓得躲在皮卡車上瑟瑟發抖。
傭兵之地很少會射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本地土著,除非你也武裝,那樣就是盟軍,其實在這裏也就婦女老妪存在手無縛雞之力,一般隻要年壯的少年都會用槍。
不過這裏最讓人讨厭的是新聞記者,一旦發現,都會當場被幹掉。
林東這是第二次被人用槍指着,第一次是被薩爾那四幫的人。
“你們是幹什麽的?誰是負責人?過來跟我說話。”馬車上,一個頭戴圍巾、墨鏡的匪徒抖了抖手裏的槍支大聲道。
徐城跳下車後,他也戴着墨鏡,看向這個馬匪大聲道:“這些人都是做工程建設的。”
工程建設就是各國負責進來建設城市基礎設施的,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爲難他們。
馬匪頭目:“有國家文件嗎?你們一扯上如果我眼睛不瞎的話,不是一國的吧?”
說着,他用槍指着徐城哼道:“老實點,把車還有值錢的東西留下,普通人可以放走,武裝的跟我們走去服役。”
所謂服役就是加入他們成爲儈子手。
這裏每個獨立盟軍一旦傷病慘重沒人可用的時候,就會用卡車大晚上的去村裏或者城鎮強行抓人帶走服役,就是壯大隊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