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了今天徐城的來電号碼以後,他沉吟了一下後說道:“不行,剛認的師父,這禮都沒送就麻煩人家,有點不太好。”
林少嗤之以鼻:“那就别打了,你打也幫不上你忙。”
這時候,林寒的手機響了。是來自公司的。
“喂?”
“不好了林總,外面工商質檢的說來檢查我們工廠的設備老化問題還有産品質量,說什麽被人舉報我們産品存在缺陷不過關,可能面臨暫時關門檢驗後再上市。”
“什麽!”林寒臉色大變。
心裏暗道:鄭保銳那厮動作好快!這才幾個小時就找路子開始玩死他了。
“你沒意思一下人家嗎?”林寒問道。
“意思了,不過他們不領情,強制給我們開了一份說明通告,讓我們暫時修業整頓檢查。”
林寒苦着臉道:“好,你給工廠的人安撫一下,這事我來處理,告訴大家之前訂的訂單一定要趕出來給合作企業,工作照舊,至于官方那邊,我打電話詢問一下。”
“是。”
挂斷電話後,林寒整個人臉色非常不好。
“鄭總那邊沒想到這麽快。”
他妻子忙問:“怎麽了?”
“公司那頭,工商局的人來了,查了我們老一批的設備,說不合格進行投産,讓我們暫時關閉工廠停止制造。”
林少:“那怎麽行,我們跟好幾家老客戶簽訂了很多訂單,停止下來過期給不了是要違約的。”
林寒罷罷手,拿起電話給幾個平時喜歡竄門的熟人關系打電話托了一下。
随後,林寒拿起了手機給他認識的官方人打電話。
“喂?陳局長,我林寒啊,就是想問下您,我那工廠不是您讓去查的吧?沒問題啊,那些設備都沒問題的,我們技術工修了一下就可以用的,您也知道這些機床并不好買到的,老是老了點,但都還能用的……還是要檢查是吧?您看這查要查到什麽時候,需要多久呢?還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噢,那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啊陳局長,回頭請你吃個飯。”
挂了一個電話後,林寒的臉色很差。他又撥打了一個号碼:“喂,張局,是我林寒。現在有時間嗎?我請你吃個飯。太晚了?噢,行,那不打擾張局您了,明天您有時間嗎?明天沒有是吧?那什麽時候有時間呢?”
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林寒再打:“喂,李主任,是這樣的,我這工廠突然被查,你知道是誰授意的嗎?不知道?那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嘟嘟嘟……
林寒把手機仍在大廳沙發上就陷入了沉默中。一時間,家裏又進入了一種沉默的壓抑裏。
“小東,沒有辦法了,鄭總那邊認識的關系明顯比我還鐵,我們玩不過那邊的,爲了家裏,你委屈一下可以嗎?就當做是爲咱們一家人。”這時候,林寒幽幽的對林東說道。
林東從來沒聽見他老爸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也許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
他手裏拿着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給師父打,又怕這個麻煩他解決不了白白麻煩人家,這拜師雖然是拜了,但畢竟不隆重,處也沒有好好處過,兩人之間的師徒之誼也還沒有培養好,這麽冒冒然剛認師就麻煩人家辦事可真不好,搞得好像他林東拜師是想利用人家似得。
林東突然站起來說道:“我去找鄭小姐。”
等他把手機還有之前掏出來的車鑰匙和那茶葉包裝袋拾起來的時候,看到茶葉包裝袋,林東對他哥哥說道:“哥,幫我去買這類茶葉,多一點,家裏的事我會去求鄭小姐的。”
說完,林東出去了。
林少拿過那個大紅袍的包裝袋仔細看了看:“這茶葉我怎麽沒見過?”
然後他遞給了林寒問道:“爸,你懂茶,看看。”
林寒這時候随意這麽往大兒子手上看過去,有些詫異,以爲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現在有點錢的都玩茶懂喝茶裝譜,基本上就算不懂也會略作研究裝懂,而林寒這些年作爲企業家,對茶還是真懂一些的,你要不懂平時不夠書香真不敢招待人,好茶他也沒少喝,雖然那些特供茶他是沒喝過,但見過,也聽同道中人說過,一些老闆彼此之間喝着茶也會吹牛,這吹着吹着,就會吹到燕京特供那個級别去了,而一些見過世面的自然就會灌輸給他一些概念。
那個包裝袋林寒起初一看沒覺得什麽,但他拿過包裝台翻看了一下上面印着的那‘特供’二字。他看了一下生産地:武夷山
特供:釣yu國賓
茶名:大紅袍(紅茶)
包裝紙上還有序号和嚴格的茶的克單位數據以及寫有哪個年份産的日期,上面還有來自燕京的章蓋着。
唉喲我的媽。
這一仔細看了以後,林寒就感覺不得了,雖然沒見過這玩意兒,但那章和特供單位以及出産地是錯不了,誰山寨敢這麽山寨的?
“這哪來的?”林寒下意識的就喚住了準備出門的林東。
“什麽?”林東還在糾結怎麽去求鄭小姐,做好如何被羞辱的準備,這時候被喊住也是愣了一下。
他爸林寒把茶葉包裝紙袋展開後再次确認了問他:“我問你這茶葉紙哪來的?你有朋友喝這玩意兒?”
“咋了,這茶有問題?”林東問道。
林寒忙問:“你就回答我喝這茶的人是你什麽人?你這紙是撿來的還是人家送的?它裏面的茶葉哪去了?”
“我朋友啊。”林東說道:“他們喝這玩意兒,說我太糟蹋了,我看他們太小氣了,就拿着這包裝紙過來,回頭買一車送給他們去。”
“買一車?”林寒哭笑不得,諷刺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這茶你知道是什麽茶嗎?你認識這種朋友爲什麽我不知道?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嗎?是什麽人?”
“這茶很難買嗎?”林東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