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喝完了紅酒以後,就準備站起來離開,突然問哈伯:“你這裏有衣服嗎?”
他是一開始就裸隐身進來的。
哈伯看着他全身壯碩的身材還有那玩意兒,就羨慕的說道:“恐怕我衣服都不太合你身子,你要走了?”
徐城點點頭:“去砍死山菱久保,你記得看信息,我會給你發一張他死亡的近照。”
哈伯一臉無語:“你真喜歡搞事。”
“是他們想搞事,拉斯維加斯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夠恩怨分明了,他們想死,我有什麽辦法?除非我不想活了,但我不蠢,惹毛了我,就算是跟你同歸于盡,我也幹得出來。”
哈伯欣賞徐晨的說道:“記着你欠我一個人情。”
“記着了。”徐城道。
“既然來了迪拜,你就應該跟我享受一下這裏的風情,我保證讓你感覺自己置身天堂。”
他全身裸着背對着哈伯,一邊擦拭一邊說道:“我殺的人太多了,天堂不适合我,地獄不敢收留我,所以我現在隻能好好的活着,我得走了,以後需要還你人情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前提是我還活着。”
哈伯對他說道:“别着急着走,我讓保镖去給你拿一套西裝了。”
“不用了。”徐城說完,進入了隐身,然後一陣風離開了。
而在哈伯的視野裏,徐城是原地消失不見的。他目瞪口呆的紅酒杯從手裏脫落掉在了溫泉泳池裏染紅了一片,嘴巴呆呆的足夠塞下三個雞蛋。
最後他六個同樣駭然的保镖問道:“你們看到了嗎?”
“噢,上帝!”六個保镖走過來到徐城原來的位子上到處找人對着空氣亂摸,但他們什麽都沒摸到和找到。
看到徐城剛才站着的岸邊留下的水漬,幾人都是吓尿了。
哈伯直接禱告:“真主阿拉在上。”
然後他的心髒病真的犯了,在水裏抽蓄。
倭國,東京。
位于商業區繁華地帶的新宿,一個獨棟别墅内,來自妓町的頭牌女人正在服侍一位中年男子,該男人五十來歲,正在他前面跪坐着一個西裝男子。
“久保先生,很抱歉,任務失敗,目标沒有死并且失去了蹤影,但我們對第二目标進行了打擊報複,目前第二目标已經身受重傷住院,至少這次行動足夠那位徐城的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對面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一臉享受了以後,對藝妓揮揮手讓開了一些,他才看向了這個半跪着低着頭禀報的男子,然後久保先生坐直了身子,藝妓趕緊給他披上了和服端正了一下。
久保直接站起來走到該禀報的男子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微眯起眼道:“目标失蹤了?第二目标居然也沒死?你是沒帶腦子去辦事的嗎?我當初要你怎麽做的?我說那人隻能是死!你沒聽明白嗎?”
禀報的家夥身子吓得直打哆嗦,低着頭直接磕頭了下去:“久保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拜托了!”
“機會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如果再給你,你覺得下面的人會怎麽看?這不符合我的規矩,大家都憑本事,這個位子你坐不了,那就換下一個人來。”久保說着,旁邊的侍女直接雙手擡着武士刀彎着腰低着頭過來。
久保扒開了武士刀直接仍在了手下面前說道:“你年紀不行了,我會給你兒子扶持的機會,你不要耽擱了他的前程。”
該男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咬咬牙,從地上撿起了武士刀,猶豫了片刻後,雙手抓住刀柄,然後高高舉起來,一刀刺穿了自己的腹部,他嘴裏一口血慢慢溢出,最後瞳孔微微睜着,痛苦的倒了下去。
兩個穿着和服的藝妓輕步走來把屍體處理了一下後,久保直接把紅酒瓶給砸在地上怒不可遏的說道:“損失了幾百億美鈔,特麽警告就能完事?真是一幫無能的廢物!”
因爲徐城這個人還活着的緣故,久保如今在山菱家族的地位受到了動搖和質疑,華夏地下錢莊不但死了人,損失的地下錢莊的資金超過300億黑錢,然後連帶着拓展到華夏尚城的跨國公司被查一直動蕩到了這些公司在倭國大本營的股票受損,前後資金損失超過500億美金!在那一段時間裏,山菱久保幾乎成爲了衆矢之的讨伐對象,如果不是以往他的地下錢莊爲集團帶來了其他利潤維持着,估計他早就從山菱家族第三領導人位子上下台了!但力求完美的他認爲這件事讓他的履曆上增添了一個污點,現在整個圈子裏都在笑話他在華夏翻了跟頭,特别是被牽連的政府外交試壓,集團大族長把他給罵得狗血淋頭,總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徐城是他心裏的一塊病,不除掉他每天都睡不着。
本來山菱财閥内部年度動蕩最大的就是他們這一個部門造成的事情,誰知道老美那邊的一位幹事,他的屬下親信居然傳來噩耗,死了!
調查到兇手是徐城以後,山菱久保這個炸藥已經引爆了,大族長在會晤上直接點名告訴他:“不提着搞事人的頭,那就提着你的頭來謝罪吧。”
看得出,大族長和整個山菱都惱怒了,大集團大家族的管理模式就是這樣,上層從來不會找底層,他會直接找基層幹部,你做不好下面的部署工作,那就換人,就這麽簡單。
所以這次行動部署前後準備了幾個月,居然還讓目标失蹤逃離,一個人都沒死!這如何能讓久保不生氣?所以辦事者既然沒辦好,那就去死換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