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雙眼掃到哪個區域,他的耳朵好像可以近景竊聽。而搭配他日漸強大的洞察力,老遠的地方好像一個望遠鏡焦距到最遠的角落裏。
“經理。”
當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徐城立馬鎖定了聲音的來源,也鎖定了一個穿着白色馬甲抽着香煙坐在一個角落裏泡茶的男人身上。
他問旁邊的人道:“今晚有沒有槍手或者牌技比較會玩的?”
“暫時沒有。”
經理點點頭:“留意一下,特别是外國人,很有可能是槍手過來砸場子的,發現一個,按老規矩,留下一隻手然後丢去江畔喂魚。”
手下人點點頭:“那倉庫裏關押的那些欠款者怎麽處理?”
“讓他們想辦法湊錢,不聽話的實際揍!”
手下人爲難擔憂的說道:“經理,有個家夥很難纏啊。”
經理:“誰啊?”
“楊從夏,這家夥輸了老本,說什麽把救命錢給輸完了,然後我們返水給他5萬,他又賭,輸了,又借了高利貸10萬,也輸了。然後整個人瘋瘋癫癫的要我們還錢,這個傻比,如果讓他赢了,我們這賭場還開個屁啊,這混蛋眼生非要去那幾桌賭,都是我們賭場高手鎮場的桌子,不輸才怪。”
“這種人别理他,修理一頓就攆出去算了。”
徐城收回自己的目光立馬轉身,在經過整個賭場整棟樓樓梯口指示圖的時候,看了一眼倉庫的位置,直接走去了倉庫的地方。
倉庫外面有兩個保安守着,徐城走過去的時候,兩個保安皺眉很意外一個陌生人會出現在這裏,當即呵斥一句:“你幹什麽的?這裏是庫存重地,閑雜人不要逗留。”
徐城笑着給兩人遞煙:“兄弟,這裏最近的衛生間在哪?”
一個人接過來就放在耳朵上夾着煙,努努嘴指了指其他地方:“反方向直走就是了。”
他剛說完,直接動手一掌悶擊在他後腦,另一個抄起電棍的家夥直接被徐城迅捷的伸腳踹飛了砸在牆壁上吃痛的緩緩倒下去。
徐城摸索了兩人褲包裏的鑰匙,直接打開了倉庫的門,對灰暗的倉庫喊了一句:“楊叢夏。”
沒多久,灰暗裏露出一個胡子拉渣落魄兩眼無神的中年男人。
他臉上身上都是灰塵和傷口,估計被修理過了。
“我來帶你出去。”
“不!”楊從夏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有點抗拒:“我不去。我把錢都輸完了,我不去,我沒臉見我妻子和孩子。”
徐城道:“那最後一面你還見不見?你不會後悔?這件事我本來沒有義務來管,但我心疼同情你女兒,希望你能給孩子一點正能量,至少讓她活得堅強一點!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跟我走吧。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楊叢夏被他說得兩眼濕潤波動很大,連忙跟上了徐城的步伐。
徐城帶着他從後門來到賭場大廳的時候,随着楊從夏的出現,四周二十多個保镖立馬圍堵了過來。
經理也走過來看着徐城蹙眉道:“你什麽人?這人你不能帶走。”
“你們沒權利限制人的自由,不管他在這裏犯了什麽錯,至少你單方面采取極端的解決辦法就是違法的。”徐城道。
經理嗤笑:“你跟他有關系嗎?沒關系的話,少管閑事知道嗎?看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
徐城直接拿出了證件道:“今晚我隻帶走這人,你們倉庫還關着其他人我暫時不想追究,放不放人?”
“如果不放呢?”就在這時,盤旋的樓梯處,一個穿着中山裝手腕帶着珠寶嘴裏抽着雪茄的賭場股東走下來輕哼一聲:“勞煩讓我看看你的證件。”
經理拿過徐城的證件遞過去,股東看了以後臉上止不住的鄙視和不屑,最後直接把徐城的證件仍在地上,挑眉道:“年輕人,你這麽做是在破壞規矩知道嗎?”
楊從夏看到這個中年人以後臉色更加蒼白,急着求饒道:“秦爺,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賭場撒野鬧事,我也是一時糊塗,我急昏了頭。”
秦爺呵呵笑着看徐城:“看到沒有,他自己都承認了錯,既然錯了,就要接受賭場的規矩。”
徐城掙脫了兩個保安的挾持以後,慢慢走過去撿起自己的證件,一邊說道:“有什麽規矩大得過國家法律?”
當他擡起頭的時候,目光淩厲充滿了殺氣的迎上了秦爺。
秦爺見過很多這麽年輕血氣方剛的人,對于徐城的這個陰狠的眼神不足畏懼的笑了笑:“小警察,給予你什麽樣的權利就管什麽級别的人,跟我說話,你還沒資格。我不想跟警局搞僵,滾吧,這個人你不能帶走。”
徐城道:“如果我非要帶走呢?”
經理插嘴充滿不屑的冷笑:“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秦爺出來混的時候,你恐怕毛都還沒長齊。”
“就憑我手裏的證件。”徐城道:“你們擅自拘禁人身自由,你們的做法有違法律。”
秦爺吸了一口雪茄,點點頭:“今晚如果你要是出事了,要怪就怪你身上穿着便裝而不是警服。”
說着,他一揮手,二十個保安把徐城圍得水洩不通。
徐城把證件放進自己的包裏,一邊淡定的說道:“反正已經得罪北門了,不介意見識一下你們西門的實力。”
秦爺:“不自量力,五分鍾如果你還能站起來,我讓你帶他離開這裏。”
徐城擡起頭看着秦爺道:“五分鍾,我讓你躺下!”
“蠢貨!”幾個保安輕笑一聲以後,拳頭就揮舞過去。
徐城在他拳頭還沒揮過先手一巴掌就甩過去,那速度比這家夥還要快,打得說話的保安整張臉扭曲的口水伴随着牙龈的血漬和兩顆牙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