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點點頭。
張瑞安走了以後,徐城就站在路邊看看這所高中門口,交通有交警負責,他負責治安,也沒閑着,開着摩托在附近轉悠,來到一個胡同裏的地方,就看到幾個高中生圍着一個少年在胡同裏推搡。
徐城按了下喇叭後道:“這麽晚了不回家啊?”
五個高中生一看是警察,頓時無趣的哼了一聲後從胡同裏走出來,狠狠的刮了一眼徐城,很不爽的樣子。
等五人走了以後,徐城才看到蹲在那裏靠在牆角的一個少年。
“沒事吧你?”
這個少年頭發染成了金黃色,還戴着耳釘,徐城看得出來,這耳釘價值不菲,确切的說那耳鑽是真鑽,少年擡起頭來不屑的瞥了一眼徐城:“要你多管閑事?”
“都要被诶揍了,還嘴硬?”徐城微微一笑。
“你沒看出來他們單挑不過我才群挑的嗎?”黃頭發的少年嗤之以鼻。
“放學了就回家去吧,别在外逗留了。”徐城道。
“我已經十六歲了,需要你來管?這外面如你說的這麽危險,那要你們警察做什麽?”黃發少年說着,擦拭了自己嘴角的血漬,嘀咕道:“我父母都不管我,輪得到你來管?”
徐城不在乎他嘲諷挖苦,開口道:“别人我不會這麽管,不過你那手表和耳釘和你這身衣服,如果綁匪是個識貨的人,你處境會很危險。”
黃發少年臉色眯了眯,詫異的看向徐城:“沒看出來,你倒是識貨。”
“阿瑪尼的衣服,限量版手表以及鑽石耳釘,價值怎麽說都在二十萬左右,能出行穿成這樣的孩子,背景一定不缺錢。”徐城笑道:“所以并不是我關心你,而是你這樣的公子哥假如被綁了,受苦受累的隻會是我們,所以不要爲難我們,早點回家吧,沒事也别學人家打架。”
說完,徐城準備走,誰知道那黃毛對他背影說道:“我哥今晚不來接我了,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可以不?”
“我沒那個義務。”徐城道。
“我身上的錢被剛才那幫高年級的學生搶走了,真沒錢打車,你送我去。”黃毛少年說道。
徐城斜着眼:“去哪?太遠的話我還要巡邏。”
“去‘名爵’會所。”黃毛少年說道。
徐城:“不送,那是你這種臭小子能去的地方?”
黃毛:“我哥在那裏,家裏面的鑰匙他拿着,不去找他我怎麽回家?你要是不送的話,我去你們所裏投訴你。”他挑釁的看着徐城,一臉你别無選擇的樣子。
徐城咬牙的看着這小子,再看看學校差不多學生都走完了,這才沖他說道:“上車吧。”
徐城帶着他以後跟張瑞安同事通報了一聲然後來到‘名爵’會所跟他彙合。
剛到不遠處,就聽到有人在那邊争吵,徐城趕緊加大馬力過去,隻看見自己好幾個巡邏的同事都已經集合在那裏勸架。
黃發少年在人群中見到了自己的哥哥,看到他跟别人争吵,頓時憤怒的就跳下摩托車一馬當先的走過去推搡了對方:“想幹什麽!”
他這一推搡讓本來就劍拔弩張的兩方人情緒加重相互爆發出一陣辱罵叫嚣的聲音。
徐城看了看這會所四周的跑車和名車,再看看這會所的檔次,就知道來這裏玩的估計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他還看到四五個同事隻是站着攙扶着不讓事态加重,但沒有誰去勸架。
徐城看走到張瑞安身邊低聲問道:“怎麽了?”
“兩邊的人發生了争執,有人吐口水吐到了對方的跑車上,被吐的人這邊隻有不到三個人,吐的這邊有七八個,已經争吵了半個小時了。”
徐城載過來的那少年他哥哥屬于被吐口水的一邊,他本來是打算去接弟弟放學的,出來的時候,在車子還沒啓動以前,另一堆人也從會所出來随口吐痰吐到了他的車頭上,然後起了争執,吐痰那邊仗着人多不肯道歉或者說态度相當惡劣,導緻被吐的這邊不讓他們走,還喊起了人。
果然,徐城發現沒多久,好幾輛中檔轎車和名車開過來,至少有七八個年輕人下了車,一個個油頭粉面的估計都是公子哥,下車就往少年他哥哥這邊湊過來:“誰特麽敢惹林哥?”
少年和他哥哥姓林,這下子幫手來了,底氣也足了。看向那邊七八個一夥人道:“不道歉是吧?”
那邊的人一看剛才還少人的一方立馬喊人了,頓時有點心虛的說道:“不就是吐了你車子一口嗎?你也可以吐我車子咱們扯平了就是,了不起我道個歉嘛,怎麽樣?”
林少跟他幾個哥們既然都來了,哪能這麽簡單就過去了?他道:“剛才你讓你道歉早幹嘛去了?你現在想了事了,可以啊,去把你吐的口水給我舔幹淨了。”
“你!”對面的主事人咬牙,臉上露出了猙獰:“搞事是吧?比人多嗎?那好,我也叫人。”
他說着,拿起電話開始喊人。
“這幫富少全是嬌生慣養受不得半點委屈啊。”徐城歎息一聲,不屑的說道。
張瑞安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别說話,他們脾氣向來很沖的。”
“老張,那這事怎麽整?這要打起來就算聚衆鬥毆了,當着我們的面啊?”徐城問道。
“我們勸也勸過了,一會兒他們真要打起來,幫忙打救護車電話就可以,其他的别管。”張瑞安道。
“這能行嗎?”徐城蹙眉:“這要是有人拍到了這幫人整天這麽潇灑目無紀律,投訴到上面說咱們吃着人民的錢不幹活成何體統?聚衆鬥毆影響很大的。”
“這種時候你不管幫哪邊都吃力不讨好知道不?”張瑞安瞪了他一眼:“這幫人任何一邊不平衡了都會怪到你身上,你還想不想工作了?”
“我是當兵的,紀律這東西我認爲每個人都要遵守!”徐城咬牙道:“讓我假裝視而不見,不好意思,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