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
言斯年眸光閃爍。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麽？”
說真的，墨甯的事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就算對她有興趣，也并不妨礙他冷眼旁觀她殺了陸朝陽。
隻要有他在，哪怕霍家，也不可能動墨甯一根汗毛。
到時候，被霍家通緝的墨甯，隻能跟他回東歐，他也可以趁機讓她真正成爲自己的。
但可笑的是……他竟然阻止了她。
爲什麽？
大概是他感覺到了她心底的掙紮吧。
墨甯冷笑着走到他面前。“你是在耍我？我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你卻讓它毀于一旦！”
想到回家要面對媽失望的眼神和憤怒的責罵，墨甯心内的怒火就無法停止。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阻止我，我才不管你是什麽L組織，什麽教父！”
她照樣對付！
面對墨甯的威脅，言斯年不怒反笑，“墨甯。”
他沒有如以往一般露出冷意，而是對上她那一雙決然的眼神，淡淡道，“殺了陸朝陽，你确定自己不會後悔？”
“你什麽意思？！”
言斯年擡手，輕撫上她的臉頰，語氣意味不明道，“承認吧，你并不想殺她，或者說，你想殺人卻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就算她把自己僞裝的再淡漠無情，她的一顆心依舊是柔軟的，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心狠手辣。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聞言，墨甯像是被戮中了痛腳一樣，臉色乍紅乍白。
一股不知名的惱怒襲上心頭，她猛的低吼出聲，“言斯年，你是覺得自己很了解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也不存在任何聯系，不要用你自以爲是的猜測來對我下定義，隻會讓我覺得可笑！“
“……”
她語氣裏的譏諷，讓言斯年危險的眯起了眼。
那雙灰藍色的眸子好像醞釀着暴風雨，一絲殺氣若隐若現，他語氣微冷道，“你覺不覺得自己有點太不識好歹了？先不提其他的，如果陸朝陽死在那裏，你以爲你能平安離開？”
墨甯抿了抿唇，怒意稍減。
她轉過身，背對着他。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别無選擇。”
她十八年的仇恨總要有個了結。
也許隻有等報仇雪恨後，她的人生才會變得嶄新。
她背影決絕，卻又帶上了一絲蕭瑟和悲涼，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隐忍克制。
言斯年皺了皺眉，壓下心頭閃過的異樣情緒，淡淡說道，“每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你如果不珍惜，就是死有餘辜。”
“……”
墨甯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道謝。
因爲她竟然從言斯年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關心。
誰知道，下一秒，言斯年話鋒一轉，“别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要求，還和我之間存在着一個交易，你想死可以，先把欠我的償還了再說。”
墨甯無語。
“滾！”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