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是真的慌了,一邊用力的想掙脫,一邊用腳踢打他,同時嘴裏發出崩潰般的大吼。
“我承認,我是溫禾,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霍宸的雙眸染上了一層清浴色彩,大腦被酒精和浴望支配,什麽理智冷靜統統不翼而飛。
他右手狠狠一扣她雙手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将她的雙腿,用力一分!
“那我更不會放開你了!”
“啊——”
突兀的一聲慘叫,幾乎掀破天花闆。
正準備一鼓作氣,破城而入的霍宸好似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潑中。
浴火被澆滅,流失的理智也迅速的回籠。
他看着身下臉色慘白,嘴唇哆嗦的溫禾,臉色一變,一邊松開對她的禁锢,一邊焦急問道,“溫禾,你怎麽了?”
他一松手,她原本被高舉着的手臂頓時垂落。
隻是,她的右臂像是用不上力氣似的,軟軟的垂下,還在輕微的顫抖着。
溫禾握住右手腕,額頭冷汗不斷低落。
霍宸這才發現,原來她右手的手腕處又一處猙獰的傷疤。
“溫禾……”他艱澀的開口,“你的手……”
瞥見他眼中的慌亂,溫禾咬緊牙關,淡淡道,“沒什麽,小傷。”
其實,這不是一點小傷,她的右手基本上等同廢了。
之前在金都跳舞,還是做其他事時,她都是用的左手。
剛剛霍宸扣住她手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受傷的那根筋脈。
“……”
霍宸握拳。
他怎麽會不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是不是墜崖的時候受得傷?”
雖然他不明白她是怎麽從那場意外中活下來的,但可以肯定,她當時一定受了不少苦。
霍宸攥拳的手背爆出條條青筋,想起他剛才的所作所爲,真恨不得一槍斃了自己,眼神充滿了悔恨!
“溫禾,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難道就因爲喝了點兒酒,連理智都被狗吃了麽?
溫禾垂眸,擋住裏面稍縱即逝的苦楚,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走吧。”
“不。”
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疤,霍宸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蓋住溫禾一絲不挂的身體,然後将她輕輕的抱在懷裏,認真道,“跟我回去,我帶你去找最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把你的手治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麽?”
補償?
靠在這個她曾經日思夜想的懷裏,聽着他對她真切的關懷。
溫禾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直起身,退出了他的懷抱。
“我不需要。請你履行你會尊重我意見的承諾,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不可能!”
霍宸俊臉微沉,一把攥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躲開了她的傷處,改爲捏住她的手臂,語氣不容置疑。
“乖乖聽話,别讓我押着你回去!”
“……”
溫禾知道自己掙脫不了,就懶得再掙紮,淡聲道,“霍宸,你還記得我在金都對你說的話麽?”
他點點頭,卻雷打不動,“我剛才也說過,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