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鷹嘴魚

三人在暗河找到了沉船,沉船上的巨蚌又是噴水又是夾人的不叫靠近,好不容易用計治住了巨蚌,還沒來得及仔細搜索那船,就聽到頭頂水波翻滾,接着一條條黑影飛速遊來。

河妖覺得有異,就拉着二人躲了起來,三人躲到角落,就看到那一條條黑影,原來都是大魚,與剛開始看到的白魚不同,這些魚雖也是白色,可是魚嘴又長又尖在那前端還有個倒勾,就像鷹嘴一樣,長有一米,胸鳍巨大,放佛蒲扇一樣,看着這些魚的眼睛也已退化,不知憑什麽辨認。

領頭那條魚直接奔向河妖砍死的那隻巨蚌,一口把那殼裏的軟肉叼到嘴裏,那蚌肉個頭不小,這魚三兩下就吞下,其餘那些魚把那個頭稍小的巨蚌用胸鳍激蕩而起,待那蚌落下開口時就一口把裏面的肉叼出,有的不開口的,那魚就反複幾次,直到把那蚌殼弄開。

這巨蚌在水裏本沒什麽天敵,傳說隻有鹬蚌相争的鹬一類的鳥類才能吃它,不料這水中竟然有了這種鷹嘴魚專門吃它,一物降一物,不一會兒除了那個頭較大的河蚌,其餘的被那魚吃了不少。

那魚眼睛雖退化,不知憑何感光,吃完了蚌肉竟都被程歡手裏的水熒珠吸引,慢慢往這聚攏,幾人都吓了一跳,程歡機智,取了一個蚌殼,把那水熒珠蓋到下面,頓時一片漆黑,那魚才都慢慢遊走。

三人這才松了口氣,程歡慢慢拿出水熒珠,确定魚都走淨了,才舉了起來,見到四周一片狼藉,不過這一折騰,那船又露出不少。幾人開始上船尋找。

三人從船頭開始仔細查找,船是不同的木料拼接而成,有的地方都爛沒了,有的卻依然堅固,在船的中部有幾個木箱,不知什麽木頭做的,還都完整,掀開一看,應該都是藏書一類,都爛的隻剩些紙漿的痕迹。

除了這些箱子,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甲闆上鋪的木闆都有些破損,河妖想底艙裏會不會有東西,就用繡春刀砍了幾下甲闆,弄出一個大洞,程歡拿着水熒珠伸進洞裏照了照,隻見幾塊大石頭,旁邊有些碎木瓦片之類,程歡鑽進底艙仔細尋找,李勝河妖也跟了進來。

三人搜遍底艙也沒什麽發現,河妖有些沮喪,脾氣撒到一塊石頭上,一腳把它踢開,露出石下一堆沙石碎木之類,程歡眼尖,向前把碎石之類扒開,隻見有一段黑木,程歡将它捧起,晃了幾下,晃幹淨上面的雜物,露出它的真面目,正是衆人一直苦苦尋找的烏木寶船。

一時興奮的不敢相信,竟然這麽巧就得到了!程歡将水熒珠交給李勝,自己抱着烏木寶船反複觀摩細看。片刻後,一臉笑容,沖着二人點一下頭!

随即三人湊到一起,不是在水底的話,早就激動大叫了。待到冷靜下來,程歡做個手勢,三人準備回程,這次河妖提刀在前,李勝抱着寶船居中,程歡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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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水熒珠在後。

三人馬到功成,都有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都急着趕快上船,就沒有留意到頭頂的水流變化,一個不防備,程歡感覺手上一動,舉着的水熒珠被什麽東西叼走了,電光火石間擡頭一看,隻看到一條鷹嘴魚叼了水熒珠箭一般向前沖了出去,前面二人沒來得及反應,就陷入一片黑暗。

三人在河下之河,唯一的光亮就是這顆水熒珠,此刻被那鷹嘴魚叼走,那魚遊的極快,叼着那水熒珠一下消失,就像流星劃過夜空一樣。

一下變得黑暗,三人頓時感到又驚又怕,河妖拿着刀就往前一陣亂攪,後面李勝連忙拉住他,此刻,如果失散,怕是再也沒法找到了,還好三人都是經過風浪之人,短暫恐慌之後,就冷靜下來。

河妖用刀碰到河岸之後,就摸着河岸,領着二人慢慢往前挪,河妖想着前面插刀之處就能找到那繩子了,順着那繩子也就找到洞口出去了。往前走了許久,河妖還好,隻是閉不住氣的時候才吸一口錫罐裏的空氣,所以河妖錫罐的空氣還有很多,李勝和程歡卻覺得罐子越來越輕,呼吸也逐漸有點困難,怕是錫罐的空氣就要沒了,心底又是暗暗着急,還好河妖手中的刀咔哒一聲碰到了什麽東西,河妖摸了一下,正是和自己手中刀一樣的刀柄,終于到繩頭這了。

河妖拍一拍李勝拉着他衣服的手,叫他放心,然後就摸綁在刀上面的繩子,摸了半天,把那刀柄摸了個遍,卻什麽也沒摸到,河妖疑心那繩子脫落了,就彎腰摸附近河床,還真摸到一個繩頭,河妖一拉,卻發現隻是一段半米來長的繩子,河妖腦袋嗡的一聲老大。

河妖正琢磨着怎麽把這個消息告訴李勝程歡,就覺得前面的水波攪動,翻騰起來,就像有什麽東西在水裏激烈的遊動,河妖拉一下李勝程歡,把身子伏在河床上,就聽前面出來咔咔的聲音,像是什麽相互撞擊一樣。

接着就看到一點藍光落在河床上,接着就漸漸沒了聲音,水也平靜了下來,那光離着還遠,漆黑的水中卻像是燈塔一樣。

河妖拉着二人向那藍光遊去,看看到底是什麽,離得近了,借着那藍光看清河床上躺着半條鷹嘴魚的屍體,沒了腦袋,像是被刀砍斷了一樣,那藍光在那斷了的魚腹處泛着光。

三人明白了,這正是吞了水熒珠的那條鷹嘴魚,在這不知遇到了什麽把它殺死,屍體一分爲二,肚子裏的水熒珠也漏了出來,才有了光亮,此刻有了微光,能模糊看清。

河妖松開李勝,自己往那水熒珠遊去,要把珠子拿回來,到了近處一看隻見鷹嘴魚屍的傷口整齊,就像是被刀砍得一樣,河妖伸手從魚腹中掏出水熒珠,頓時河底亮了不少,寶貝失而複得,心下踏實了不少。

河妖剛要遊回李勝程歡附近,就聽到頭頂咔咔兩聲,河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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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縮頭,用腳踩河床接力往前一竄,來到二人附近,把珠子給了程歡,回身看那響聲是什麽發出。

就見那遠處的水中有兩個大鉗子,約有胳膊長短,一開一合就咔一聲響,接着大鉗子的主人在水熒珠光下露出了真面目,乃是一個巨大的螃蟹,身子耕牛一般大,擎着兩個大鉗子,看着很是兇惡。

這巨蟹雖有兩隻眼睛,不過看那眼睛通體精白,視力已經退化,平常螃蟹都是橫行,這隻巨蟹卻是直行,往前走了幾步,嘴裏吐出來了鷹嘴魚的腦袋。

原來剛才那隻鷹嘴魚吞了水熒珠遊到此處後,不知怎麽驚動了這隻巨蟹,被它用鉗子攔腰截斷了,還把上半身給吃了,剩了魚頭,就吐了出來。那繩子也是被它鉗斷了的。

這水底的生物雖然視覺都消失了,不知進化了什麽功能,既然都能感知生物,那巨蟹直向着三人而來,鉗子不停開合,像要将三人的腦袋都夾下來。

李勝拔出早先插到河岸的那把刀和河妖并排站在前面,把拿着水熒珠的程歡護在後面,可不敢再丢了這水熒珠了,那巨蟹越來越近,兄弟倆互相使個眼色,先下手爲強,舉着刀就砍了過去,那巨蟹用鉗子蕩開兩把刀,那蟹殼堅硬,又加了水的阻力,砍在上面連條印子都沒有,反激怒了它,舉着鉗子一頓亂夾。

二人手忙腳亂躲避,雖沒被夾住,也被那鉗尖在身上蹭出了一道道血痕,雖砍在巨蟹身上幾刀,卻都傷不了它。程歡躲在圈外幹着急,除了拿着珠光照亮,也幫不上别的忙。

李勝河妖被巨蟹逼得隻有招架之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力竭,李勝也覺得呼吸越來越難,罐子裏的空氣就要沒了,想到錫罐,心念一動,把錫罐扯下來迎着巨蟹揮去,那巨蟹一下把錫罐夾住,李勝趁機爬到巨蟹身上,一刀往巨蟹兩眼中間砍去,巨蟹全身堅硬,隻有兩眼之間這一處軟肋,李勝這刀直接砍了一道口子,巨蟹吃痛,直接把李勝甩下來,李勝摔在河床,還好有水的浮力,并不曾摔傷。

河妖和程歡急忙跑上前,扶起李勝,河妖将身上錫罐的膠管塞到李勝嘴裏,然後解那錫罐,剛剛解下來,那巨蟹就又殺到了,一鉗夾到河岸之上,夾下好多泥土,水裏頓時混濁。

李勝這刀好像傷到了這蟹的神經,巨蟹暴怒,對河岸,河床,暗河上面的頂子又夾又攪,卻像找不到三人了,河岸上和“河頂”上的泥土不聽掉落,砸在三人身上。

三人不停躲避,卻繞不過那巨蟹,河妖瞅準時機,縱身一躍,把那繡春刀用了全力向巨蟹兩眼間的傷口捅了過去,那巨蟹的一直鉗子也一下把河妖攔腰夾住。

二人在渾水中模模糊糊看到,都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在水中,早就大聲驚呼了。李勝來不及背那錫罐,就提刀奔上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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