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心搖了搖頭,“不行,圓圓還在家裏等着我呢。”
齊景霄聞言直接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都把司雪涵給咬疼了。
她擡手推了他一下,“你幹嘛呢?”
齊景霄哼了聲,“在你心目中,圓圓是不是比我重要?”
楊謹心無奈又好笑,“你們在我心目中一樣重要。”
齊景霄又哼了聲,“如果非要讓你從中選一個呢?”
楊謹心都想翻白眼了,“是你,你最重要。”
齊景霄湊過來在她唇角邊親了下,“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不過我心裏高興,原諒你了?”
楊謹心:“……”等會兒,請問我到底犯了什麽錯,要你原諒了?
兩人吃完晚飯才趕回齊王府,可是圓圓卻不在院内,而是被抱去了齊王妃那邊。
齊景霄默默的想,最好晚上宿在娘那邊。
不知是不是他心裏的祈禱有了作用,圓圓晚上還真就沒回來。
夫妻兩躺在床上,齊景霄将司雪涵摟緊懷裏,滿足的歎了口氣。
楊謹心伸手戳了戳他,“你有沒有覺得空落落的?”
齊景霄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睡吧,明天圓圓就回來了。”他才不會覺得。
楊謹心道:“我有點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吧。”
齊景霄點了點頭,“行啊。”
結果,先提起說話話題的人反而先睡着了,齊景霄臉上神色溫柔至極,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滿足的閉上眼睡了過去。
半個月後,齊景霄的人終于查清穆悅的父母當年丢棄她的真正原因。
災慌,根本養不過兩個小孩,最終還是覺得舍棄姐姐,留下了弟弟。
等日子好過了後他們也曾尋找過自己的孩子,可一直都沒有找到。
誰都沒有想到,那孩子會一路自己一個人走到京城來。
楊謹心看完齊鷹查到的東西後,冷笑一聲,“這就是你所說的難言之隐?”
齊景霄有點尴尬,上次他隻是因爲自己的私心,随口一說罷了。
“丫頭,我錯了,就當圓圓多了一個姐姐,這孩子我們來養。”
楊謹心冷哼一聲,“作爲懲罰,今天你親自去接悅悅回來。”
齊景霄點了點頭,不敢有任何意見。
雖然穆悅沒有拜任何人爲師,但回春堂裏的人都樂意教她,沒有任何私藏,一來是因爲她是回春堂裏唯一的一個小姑娘,二來便是在這方面,她真的有很高的天賦。
因爲要教導穆悅,裘老都放松了逼迫裘旭陽找媳婦的腳步。
裘旭陽也樂得輕松。
這一天,他見齊景霄過來,詫異道:“今天怎麽是你來?就你一個人?”
齊景霄點了點頭,“悅悅呢?”
裘旭陽道:“她餓了,在屋内啃雞腿呢。”
齊景霄點了點頭,直接進了屋。
穆悅擡眸看了他一眼,“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吃好。”
齊景霄道:“不急。”頓了下又道:“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但你不能将今天的事告訴我媳婦,行嗎?”
穆悅點了點頭,“行,你說吧。”她早就看出來了,這齊世子怕老婆。
齊景霄道:“前陣子我派人去查了下你的身世,現在已經找到了你的爹娘,當年因爲鬧饑荒,你爹娘便抛棄了你,後來日子過的好了,也出來找過你,但一直沒找到,我遵從你的意見,你若是想回家,我們就送你回家,你若是想跟着我和心兒,我們會幫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穆悅沉默了下,才道:“我已經不記得他們了,既然他們已經抛棄了我,那我就不再是他們的孩子,我想留在這裏。”
齊景霄點了點頭,“好。”頓了下,又叮囑了一番,“回去後千萬不要和心兒提起這事,記得了嗎?”
穆悅忍耐着翻白眼的沖動,表現的極爲乖巧,“我記住了。”
齊景霄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帶着穆悅回了齊王府,并沒有将她送去王妃的院子,而是直接帶到了自己的院子。
楊謹心見他們回來了立時笑道:“快坐吧。悅悅,明天我帶你逛街,順便幫你買幾件衣服,你這個子長得不慢呀。”
穆悅笑着點了點頭,“好。”确實,之前買的衣服已經短了,若是再不買新衣服,身上的衣服怕是再過些時日就不能穿了。
翌日,用過早飯,楊謹心便帶着穆悅出了門,因齊景霄有事,便由柳兒和齊雲跟着。
楊謹心牽着穆悅的手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怒斥,“都滾開,都給我滾開。”
一輛馬車像是失了瘋一樣,奔跑的速度極快。
楊謹心趕緊拉住柳兒的手帶到路邊,與此同時道:“齊雲,你快去制住那匹馬,不過以自己爲重。”
齊雲點了點頭,快速往失了瘋的馬車趕去。
就在他要躍上馬的那一刻,斜裏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動作比他更快更迅速。
先他一步制住了馬兒,楊謹心往那邊一看,很快将馬上已經成長爲男人的少年認了出來。
陳長風,他竟然回來了。
齊雲見馬兒被制服,也不耽擱,趕緊回到楊謹心身旁。
楊謹心收回目光,并不打算上前打招呼,牽着穆悅繼續往前走。
其實在她看見陳長風之前,陳長風就已經在人群中看見了她。
看見她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似乎他昨天剛離開,今天就回來了,她什麽都沒變。
還是那麽的吸引着他。
看家她牽着一個小女孩走遠後,他也說不清楚心下是什麽滋味,好像既松了口氣又有些失望。
陳長風從馬上下來,駕車的小厮立刻上前道謝,“謝謝這位公子幫忙,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謝禮。”
謝禮是一個荷包,挺鼓,看起來裏面裝了不少銀子。
陳長風瞥了馬車一眼,車簾動了動,那條可以窺視外面的縫沒了。
他勾了勾唇,打開荷包,将裏面的碎銀子全都倒進了自己的荷包裏,又将荷包放到了駕車的小厮手上,“銀子我就收下了,這荷包我不需要。”說完,便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