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霄不滿的‘哼’了聲,嚴肅的強調道:“我不是在亂吃,他确實喜歡過你。”
楊謹心擡手狠狠掐了下他的臉,“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你怎麽到現在還記得,我估摸着他都不一定記得我了。”
齊景霄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這事兒還沒過去半年呢,他肯定記得你。”
楊謹心直接翻了個白眼,“行了,我不掀開車簾看了,就這麽聽行了吧?”
齊景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淡淡的‘嗯’了聲。
三皇子司智玺是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下意識問了句,“你說什麽?”
陶秋平自然不會說第二遍,直接将聖旨從挂在馬上的袋子裏取了出來,直接扔了過去,語氣微冷,“自己看。”
司智玺接過聖旨,等看清上面寫的内容後,隻覺腦子一暈,耳内一種轟鳴。
陶秋平懶得等他做出反應,直接對鄧厲明道:“你直接将他們帶走吧。”頓了下,又補充道:“記得将他們分開關押。”
毫無疑問,這裏面一定有三皇子的人,到時候關在一起,指不定林重殷就會被直接殺了。
鄧厲明點了點頭,“在下明白,今日,多謝國舅爺相助。”
陶秋平擺了擺手,駕馬直接離開了,隻不過在離開前,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馬車,眼神黯了下。
現下時辰已經不早了,馬車内,楊謹心漸漸有了困意,已經連着打了兩個哈欠。
齊景霄見了,輕聲道:“先睡吧,等他們離開後,我送你回府。”
楊謹心點了點頭,頭靠在齊景霄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齊景霄便知道她睡着了。
外面,三皇子等人還沒有将路讓開,也不知是還沒回過神來還是不甘心。
鄧厲明忍不住道:“三皇子,現在聖旨您也看到了,可以放我們過去了吧?”
三皇子司智玺這才回過神來,冷哼一聲,駕馬離開了。
他一離開,他帶過來的人自然也不會自讨沒趣,趕緊跟着離開了。
鄧厲明看向五皇子,“五皇子,可要臣送你回宮?”
司智竣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頭,“可以嗎?嘿嘿,我還真有點害怕。”
鄧厲明:“……”他就是客氣客氣,這五皇子還真是……不像一個皇子。
等他們全都離開後,齊雲便駕着馬車直奔楊國侯府後門。
馬車停下後,齊景霄抱着楊謹心直接下了馬車。
柳兒和信兒見了相互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一句話,老老實實跟在後頭進了府。
齊景霄将楊謹心送回房後便出來了,“照顧好你家小姐。”
柳兒點了點頭,“世子,您放心吧。”
齊景霄‘嗯’了聲,擡腳出了院子。
等确定世子此刻已經離了府後,柳兒才小聲道:“我還以爲世子今晚會留下來呢。”
信兒贊同道:“我原本也這樣以爲,不過再過不久小姐就會嫁過去,世子想必是怕小姐嫌他煩。”
說到這兒,她忽然卡了下殼,與柳兒大眼瞪着小眼。
随後,二人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世子才不會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說完,二人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
在幾乎所有人都進入夢境沉時,戶部尚書府确實燈火通明,誰都沒有睡的心思,除卻還被關着的高素香。
戶部尚書高玉綱臉色難看,“怎麽會這樣?現下可怎麽辦才好?”
三皇子司智玺臉色難看,呼吸粗重,他現在真的是又氣又怕,“我要是知道該怎麽辦就好了!要是刑部今天連夜開工審訊,那也許第二天父皇就要摘下我這顆腦袋了。”
此話一出,正廳内的氛圍頓時凝固住了,過的好半響,高志宏才開了口,“要不,三皇子您現在進宮去求求貴妃娘娘,這樣咱們兩邊想的話一定會想出好法子,您說呢?”
三皇子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過的片刻突然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我母妃能有什麽法子!”說到這兒,站起身來,開始來回不停的走動,眼眶慢慢變紅,他忍不住擡手抓自己的頭發,痛苦道:“與其在這等死,還不如去父皇那裏認罪,些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高玉綱一聽這話一驚,臉色猛地一變,趕緊站起身來,“三皇子,萬萬不可啊,您要真這麽做了,可就一輩子與皇位無緣了。”且要是三皇子真将這事給捅到皇上跟前,皇上也許會念在他是自己骨肉的份上給他留一條命,可他們戶部尚書府一大家子怕是要被直接斬首示衆!
“皇位?哈哈,我現在連命都快沒了,還要那東西做什麽!”司智玺怒吼出聲。
高玉綱沖自己的長子使了個眼色,高志宏趕緊道:“三皇子,您别急,一定會有辦法的,這樣,若事情真的敗露了,那我站出來替頂罪,絕對會将你摘得幹幹淨淨,如何?”
司智玺聽了這話才稍稍冷靜下來,呼出一口氣來,“好,那現在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等着麽?這太痛苦了!”
高玉綱父子兩也忍不住松了口氣,總算是暫時穩住了三皇子。
高志鴻道:“你先回宮找貴妃娘娘想辦法,我和爹也會想。”
司智玺抿了抿唇,點了下頭,“好,那我先回宮了。”
高志宏‘嗯’了聲,送三皇子出了府。
送完三皇子回來後,他便往椅子上一倒,整個人都有些脫力,“爹,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高玉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能有什麽辦法。”說到這兒,他忽然看向自己的兒子,“志宏,爹已經讓人給你收拾行李了,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趕緊逃吧,逃出國就好了。”
高志宏忍不住瞪大眼,“那爹,你和娘還有妹妹怎麽辦?”
高玉綱苦笑一聲,“志宏,我們不能逃,要是我們一家人一起離開,動靜太大,很容易被人察覺,現在,我們能保一個是一個。”
高志宏搖了搖頭,“爹,不行,我絕不會一個人逃走,要死我們一家人就死在一塊兒。而且,刑部尚未出結果,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