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宸忍不住挑了挑眉,忽然意識到其實自己是府上最窮的。
楊謹心說完這些忽然轉身看向自家二哥,“二哥,要不要妹妹救濟救濟你?”
楊繼宸輕咳一聲,很沒骨氣道:“可以嗎?”
楊謹心忍不住笑出聲來,楊繼宸也忍不住笑了。
高志宏在回府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楊繼修的事,想來想去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兒,就算一個人在忙,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失這麽長時間,連一面就碰不着。
他決定派人好好查查這事,回了府,便開始吩咐。
不過查楊繼修隻能放在其次,現在最首要的事便是将五皇子引出宮來。
他也沒和林重殷多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其實我這次之所以叫你進京,是想讓你将五皇子引出宮來,順便……”說到這兒,聲音一下子壓低了許多。
林重殷聽後瞳孔猛地一縮,他是真沒想到高志宏讓自己進京,是要自己謀害皇子,且還是自己的表弟,他想都沒想就搖了頭,“不行,這事我幫不了你。”
高志宏臉上神情沒有變化,擡手輕輕敲打在桌面上,似是料定林重殷一定會答應,“林重殷,難道你不想過回從前的日子嗎?”
林重殷的眼神閃了閃,放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緊握成全,他咬了咬牙,沒吭聲。
高志宏慢條斯理繼續道:“你想想,你們一家人現在的日子是誰給你們的?你的表弟能給嗎?在你們待在邊城那種小地方受苦時,你的表弟可是在享樂,是三皇子,是我們幫了你,我隻給你一天時間,你好好想想吧。”說完,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
出了屋,在院内站了會兒,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從林重殷一家接受他們的好意開始,他們一家人就沒了選擇的機會。
林重殷擡手狠狠拍了兩下桌子,苦笑一聲,他根本就沒有選擇好嗎?
當天傍晚,林重殷就給了高志宏答案。
翌日清早,齊景霄也收到了消息。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人終于耐不住了,今晚就是收網的時候。
吩咐道:“齊雲,你進宮一趟,告訴五皇子,今晚必須出來。”頓了下,又補充道:“告訴他,不必害怕,我們的人會保護好他。”
齊雲領命,趕緊離開了。
吩咐完,齊景霄便出了門,直接來了楊國侯府。
府門口的小厮相互對視一眼,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攔都沒攔。
齊景霄直接去了蘭心院,楊謹心見他來了,挺高興,“坐吧,嘿嘿,我昨天又發了比大财。”
齊景霄見她笑得有些奸詐,沒忍住也有些想笑,與此同時,還有點想欺負她,直接走上前,一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就要親。
楊謹心趕緊用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臉蛋變得通紅,一雙眼睛四處溜達,輕咳一聲,“你們……你們先出去吧。”
梅香等人早就低下了頭,聞言應了聲‘是’,恭恭敬敬的往外退。
推出門後,梅香忽然開口問了句,“小姐,用奴婢将門關上嗎?”
楊謹心:“……”忍不住磨了磨牙,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梅香這丫頭不是真傻,而是在裝傻。
齊景霄忍不住輕笑一聲,嘴巴還被楊謹心捂着,聲音聽在耳裏有些悶悶的。
柳兒趕緊上前将門關上了,楊謹心恰好聽到了她對梅香說的話,“梅香,你是不是傻,世子過來了,這門肯定是要關的啊。”
‘騰地’一聲,楊謹心的臉紅的快滴出血來。
擡眸狠狠瞪了眼齊景霄,“都是你的錯,還不快放開我。”
齊景霄眨了眨眼,聲音有些悶,“丫頭,我想你了嘛,你乖乖給我親一下我就放開你。”
楊謹心直接拒絕道:“不要。”
齊景霄的态度也很堅決,“那我就不放。”頓了下,有慢悠悠的補充了句,“我親的手心也是一樣的。”
下一刻,楊謹心便覺得手掌心變得滾燙、濕漉漉的。
她渾身一抖,趕緊将手收了回來,“你耍流……”‘氓’字被齊景霄直接堵在了嗓子眼裏。
楊謹心還能怎麽辦,隻能用那隻被齊景霄舔了的手攀住他的背。
一吻結束,已變成齊景霄坐在椅子上,楊謹心則軟成了一灘泥,恹恹的趴在他懷裏。
過的片刻,楊謹心才覺得自己有了點力氣,擡手便狠狠捶在了齊景霄的懷裏,“你怎麽能這樣!你就不能等人走了再親我嗎?”
齊景霄低頭看她,順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一本正經的回道:“我是等人走了再親你的。”
楊謹心:“……”罷了,算自己白訓。
伸手又在她胸膛上狠狠戳了兩下,“今天來找我做什麽?在這裏用午飯嗎?”
齊景霄眼裏滿是笑意和寵溺之色,“嗯,留在這裏用午飯,今晚,我帶你去看好戲,如何?”
楊謹心立刻高興了,坐直了身子,“你先說說,去哪裏?”
齊景霄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尋歡作樂的地方。”
楊謹心雙眼一亮,“好啊。”她腦子轉的極快,“是和五皇子有關?三皇子他們等不及要動手了?”擡手摸了摸下巴,繼續分析道:“林重殷又選在這個時候進京,看來他們是想利用林重殷來對付五皇子,呵,林重殷是五皇子的表哥,五皇子自然不會對他生出防備之意,這高志宏想的還挺好,可惜,他不知道五皇子私底下早就和林重殷先見過面了。”
齊景霄笑着點了點頭,“是。丫頭,我有時候真希望你能笨一點。”
楊謹心忍不住擡眸瞪他,“笨了正好給你欺負嗎?你想得美。”說完便要從齊景霄身上下來。
齊景霄卻不放,搭在他腰間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再抱一會兒。”
楊謹心遲疑了下,松了口,“好吧,就一會兒。”
齊景霄勾了勾唇,低頭便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其實,雖然才幾天沒見,但楊謹心确實也有點想他了,湊上去便在他額頭上也親了下。
結果導緻,二人一直黏黏糊糊到了用午飯的時辰,齊景霄就像是塊虎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