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好在今日算是過了二哥那一關,等下次見到裘旭陽,定然要好好和他算一算今日這賬!
翌日,齊景霄因有事耽擱了下,過了正午才趕往飯莊,竟被告知丫頭沒來,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下有些疑惑,這不應該啊,丫頭前晚被他折騰了半宿,但昨日休息好了,以丫頭的性子,今日定然是會過來的,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兒?
想罷,他也不曾在飯莊多做停留,直接就去了楊國侯府。
剛趕到蘭心院,丫鬟柳兒就迎了出來,“世子,您來了。”
齊景霄點了下頭,“你家小姐呢?”
柳兒如實回道:“從昨日下午開始就把自己關在屋内,不肯見一個人。”
齊景霄挑了挑眉,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在那之前,有誰來過嗎?”
柳兒道:“回春堂裏的裘旭陽來過。”
齊景霄忍不住眯了眯眼,“我知道了。”走上前敲門,“丫頭,我來了,先把門開一下。”
等了片刻,屋内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齊景霄極有耐心的又等了一會兒,見屋内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才又道:“丫頭,這門可禁不住我一踹。”
屋内正在裝死的楊謹心聽到這話忍不住咬了咬牙,這家夥怎麽和他二哥似的,動不動就要破門,當你們是推土機嗎!
走到門後,沒好氣道:“你明日再過來吧,這兩天,我不想見人。”
齊景霄隻當自己耳朵聾了,沒聽到這話,自顧自的道:“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楊謹心:“……”她就真的這麽好欺負嗎?怎麽他和二哥都喜歡用這一套來對付自己,這邊想着,外面已經開始數了。
心下歎了口氣,終究在外面要數到‘三’時将門打開了,烏溜溜的雙眼不善的看着齊景霄,“進來。”
齊景霄突然見到楊謹心現下的模樣和打扮,沒忍住愣了下,繼而臉上現出笑意,人跟着進了屋。
楊謹心自己瞧見了他臉上那遮掩不住的笑意,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過身沒好氣道:“把門給我關上。”
二人走到桌旁坐下,齊景霄也沒伸手去動她,隻道:“你這是做什麽?悶不悶?”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楊謹心便冒起一肚子的火,“還不都是因爲你!”
齊景霄納悶,“丫頭,你可别冤枉我,最近這陣子,我可什麽壞事都沒做。”
楊謹心見他一臉無辜的模樣,心裏火氣更重,擡腳便狠狠踹了過去,“齊景霄,你說你,睡覺就睡覺,在我脖子上亂啃什麽!要不是你,我能找裘旭陽給我想辦法,結果他就給我想的這個馊主意,害我臉上、脖子上全起了紅疙瘩,現在可還沒消下去呢!”
齊景霄這才恍然,“丫頭,對不住。”頓了下,又擔憂道:“這什麽時候能消下去?難受嗎?”
楊謹心眼珠極快的轉了幾下,忽然道:“很癢,裘旭陽讓我别抓,不然極有可能紅疙瘩消下去後臉上和身上也會留下痕迹,若我真的毀容了,齊景霄,你還會要我嗎?”
齊景霄傾身過去,擡手便将她抱進了懷裏,在她頭頂上落下一吻,“自然。”說完便要去摘她臉上的面紗,“給我看看怎麽樣了?”
楊謹心不妨他突然動手,根本就來不及去阻止他,等面紗完全從臉上離開後,楊謹心忍不住閉了閉眼,心跳突然加速,‘砰砰砰’跳的厲害,她忍不住有些忐忑,有些緊張,還有些害怕,下意識就往齊景霄懷裏鑽。
可已經晚了,齊景霄已經看清了她整張臉,今日臉上的紅疙瘩相比昨日已經淺了許多,但瞧上去還是異常的恐怖。
齊景霄擡手輕輕摸了摸,眼裏滿是疼惜,“丫頭,對不起。”是他錯了,他不應該隻顧着一世貪歡,害傻丫頭吃苦。
楊謹心将腦袋埋在他懷裏,搖了搖頭,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前襟,“我很醜吧?”
齊景霄沒說話,楊謹心沒忍住擡手狠狠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說句謊話哄哄我嗎?”
齊景霄忍不住低笑一聲,擡手摸着她的頭發道:“丫頭,在我眼裏,你和以前一樣。”
楊謹心心裏這才高興了點,可想了想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齊景霄,你什麽意思?你不會是說我以前也很醜吧。”說到最後,話音兒裏已帶上了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
齊景霄趕緊安撫道:“當然不是,丫頭,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明明是誇自己的話,可爲什麽自己就是高興不起來呢,齊景霄這家夥真讨厭,可偏偏自己就是特别喜歡他!楊謹心越發氣悶。
擡手捶了他一下,“算了,不和你計較,把面紗給我,我要重新戴起來。”
齊景霄沒動,隻道:“丫頭,擡頭,我方才已經看了,其實臉上的紅疙瘩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僞裝,無論你是何模樣,我都愛你。”
楊謹心心下忍不住一動,氣瞬間消了一大半,但感動歸感動,該戴的還是要戴,就算齊景霄不嫌棄她,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女兒家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樣貌。
“我不要,你先給我。”
齊景霄笑了笑,這才将面紗給了她。
等楊謹心戴好,有隻将眼睛露在外面後才從他懷裏擡起頭來,擡眸看他。
齊景霄與她對視,嘴角弧度忍不住漸漸加大,眼裏滿是笑意。
楊謹心又擡手捶了他一下,面無表情道:“真有這麽好笑?”
齊景霄誠實的點了點頭,肩膀聳動,終于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笑了好一會兒剛收住,對上楊謹心的雙眸,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最終不得不将丫頭的腦袋壓到自己的胸前,避免自己與她對視,才收住了笑意。
笑完後,正色道:“丫頭,下次我一定會注意。”
楊謹心忍不住咬牙,聲音悶悶的,“你還想有下次?”
齊景霄沒吭聲,他有時候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自制力這種東西在丫頭面前根本就沒有,甚至很多次他都想把丫頭狠狠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