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霄一臉無辜,反問道:“丫頭,難道你不是因爲這事兒在生氣?”
楊謹心一噎,好像……還真是!
不過下一刻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齊景霄給繞進去,擡腳便狠狠踩了過去,“我承認我是因爲這事兒生日,你說吧,你打算如何謝罪?”
齊景霄松開了手,躲開了,“如何謝罪?那隻有多練習了,丫頭,隻能辛苦你,多多配合我了。”
楊謹心鼻子差點氣歪,擡手指向齊景霄,“齊景霄,你無恥!”
齊景霄一臉無辜,“難道我理解錯了?難道不是丫頭你嫌棄我沒伺候好你,我想彌補,隻有多加練習這一個辦法嘛!”
楊謹心臉色時青時白,最後漲的通紅,擡腳狠狠剁了兩下,“齊景霄,你再這樣,我可真要生氣了。”
話音剛落,楊謹心猛然驚覺,自己上了齊景霄的當,因爲那家夥已經一臉喜色的湊了過來,“這麽說,丫頭,你已經不氣了?”
楊謹心心下懊惱,咬了咬唇,心下忽然生出一個絕妙的主意來,“誰說我不氣了!你再去刷一百個盤子,刷完了,我就不氣了。”
齊景霄忍不住苦笑,“丫頭,我真的知道錯了。”
楊謹心哼了聲,但架不住齊景霄認錯态度良好,與此同時心裏到底是舍不得他在飯莊裏當苦力,最終勉強原諒了他。
“你可知裘旭陽已經開始爲六公主醫治了?”
齊景霄點了點頭,“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楊謹心也不意外,“那你可和太子接觸過了?”
齊景霄搖了搖頭,勾唇笑了笑,“暫時還沒,太子若真要我們齊王府幫忙,總該拿出點誠意來吧?”
楊謹心挑了挑眉,忍不住笑道:“難不成你還要太子殿下親自登門拜訪不成?”
齊景霄笑問道:“有何不可?”
楊謹心一噎,她發現齊景霄這家夥有時候當真是狂妄的很啊,且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夥還真有狂妄的資本,畢竟朝廷裏都知曉就連皇上都要忌憚齊王府三分。
“那太子現下身體如何?”
齊景霄道:“宮裏流傳出來的是,太子身體在漸漸好轉,但到底如何,怕是隻有太子自己最清楚了。”
楊謹心點了點頭,忽然壓低聲音道:“那萬一太子性命不保,那你豈不是站錯隊了?”
齊景霄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有很大的可能其實太子的身體并沒有傳出來的那般糟糕?而且,你别忘了,還有裘旭陽,我想要是太子身體真糟糕到了随時會有性命危險的地步,陶秋平約莫已經找上我了。”
楊謹心愣了下,想了想,恍然,“你是說太子很有可能是在故意裝病?”
齊景霄點了點頭,“他病了是事實,但我猜測怕是不重。”
楊謹心忍不住笑道:“這個太子不簡單啊。”
齊景霄‘嗯’了聲,“在衆多皇子中,他确實是最出色的,也是最得君心的。”
楊謹心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不過若他真要引蛇出洞,就不該讓人傳出他身體漸好的消息啊。”
齊景霄搖了搖頭,“因爲太子中毒一事,朝中戰隊已發生了變化,在這時候,必須傳來他身體好轉的消息,不然就算皇上不願意廢太子,朝中怕也會有不少人想逼他廢,朝堂上可有不少有分量的老臣。身體好轉的消息放出來,就算幕後之人心再急,也不好命人遞廢太子的折子上去。”頓了下,又道:“且雖然傳出來的是太子身體好轉,但看朝廷現下的局勢,若是你,你會怎麽想?”
楊謹心盡可能的不去想他們方才的分析,隻将自己當做局外人,“我會覺得這是掩飾,其實太子的身體已經很差了。”
齊景霄眼裏流露出贊賞之色,點了點頭,“不錯,眼看着放出來的消息是太子身體越來越好,就看誰最先忍不住了,畢竟錯失了這次将太子廢了的機會,下次還不知要等到何時!且越往後拖,太子要是遲遲不露面,他們就越會認定,其實太子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定然會等不及冒出頭來!”
楊謹心恍然,“原來如此。”忍不住笑道:“現在看來,倒像是角色颠倒過來了,太子才是那背後釣大魚的人。”
齊景霄笑了笑,默認。
提到這事,楊謹心又想起一事來,“之前你查的那來自宮裏的少年如何了?”
齊景霄道:“你應該知曉,負責太子膳食的就固定的幾個人,而以那個少年的年紀,定然當不了主廚,所以他其實是負責燒火的,太子中毒的事被查出來後,禦膳房的那幾個禦廚都被送進了刑部大牢,因他隻負責燒火,倒是不曾收到波及,隻是,他還是逃出來了,具體原因與其我的人再繼續深入查,不如直接問他。”
“那他這麽說?”
“他說,是有人偷偷遞了個紙條給他,讓他快點逃,畢竟就算他隻是負責燒火,等拷問了那幾個禦廚後就會來拿他,然後他就逃出來了。”
楊謹心:“……所以說,他不知道是誰給他遞的紙條,然後就傻乎乎的逃出來了?”
齊景霄點了點頭,楊謹心忍不住歎了口氣,還真是個傻孩子,他就這般逃出來,若等到真追查起來,定然會讓人覺得他是畏罪潛逃,正好給真正下毒的人做了替罪羊。
齊景霄似是看穿楊謹心心中所想,又道:“被關進刑部大牢内的其中一個禦廚既是他的師父又是他的養父,他自小便是個孤兒,是那名禦廚收養了他,二人關系親如親生父子。”
楊謹心愣住了,過的好半響她才開了口,“你的意思是,其實這少年已經猜出了是有人要讓他來當這個替罪羊,但爲了養父,他願意?”
齊景霄點了點頭,“不錯,所以他東躲西藏了幾日,在我的人直接找到他後,他也沒有反抗,還異常順從,一開口便是我知道你們要我做什麽,能不能讓我的父親平安出來。很顯然,他将我們當做了要他當替罪羊的人。”
楊謹心聽罷,忍不住動了恻隐之心,“那他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危險?要不還是讓他來飯莊吧?就在後院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