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心眨了眨眼,一臉無辜,“不是啊,我說的是實話。”隻能幹看着,卻不能吃!饞死你得了,誰叫你方才那麽欺負我!反正她現在半癱着,怎麽着要完全養好至少也還要兩個月。
齊景霄低下頭來,楊謹心以爲他又要親自己,不想他的唇直接從自己的臉頰邊擦了過去,湊到她耳邊道:“丫頭,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會好好照顧好你的。”
不知爲何,楊謹心背後的汗毛忽然全都立了起來,竟産生了一種養胖胖後待宰的錯覺。
呸呸呸,她才不是豬。
齊景霄略微擡起身子,盯着楊謹心看,發現她臉上的表情特有趣,他沒忍住勾了勾唇,“丫頭,在想什麽呢?不會是後悔招惹我了吧?”
楊謹心咽了咽口水,“才不是。”
齊景霄‘哦’了聲,“那就是後悔說剛才的話了?”
楊謹心眼神閃了閃,“也不是。”
齊景霄站起身來,“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把你關起來的。”頓了下,又道:“待會兒我會讓齊雲他們過來将這張小榻搬走。”
楊謹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珠轉了轉,開始好言相勸,“……齊景霄,你說你這是圖什麽?你和我睡我沒意見,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但我怕你憋得難受,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一臉我爲你好’的表情看着齊景霄。
齊景霄低頭看着她,眼神閃了閃,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楊謹心聽完後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齊景霄,你能不能要點臉?”
齊景霄站直身子,自顧自道:“晚上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楊謹心:“……”雞同鴨講,心好累。
齊景霄出去後不久,李氏便進來了,楊謹心一見到李氏,差點兩眼淚汪汪,委屈道:“娘。”瞧上去可憐巴巴,惹人憐愛。
李氏在床榻旁坐下,好笑道:“這是怎麽了?瞧上去像被誰欺負了似的。”
楊謹心心裏是真委屈,可又不能說,怕娘親對齊景霄的好感下降。
李氏想了想,笑道:“不會是景霄欺負你了吧?”
楊謹心愣了下,忍不住恨恨的想,她這麽維護齊景霄有什麽用,那家夥就知道欺負自己,點了點頭,開始告狀,“娘,就是他欺負我了。”
李氏好笑道:“那你告訴娘,他怎麽欺負你了?”
楊謹心一噎,怎麽欺負?還能怎麽欺負?這……這事兒還真說不出口。
李氏了然道:“你啊,怎麽剛恢複記憶就知道欺負他呢?現在,像齊景霄這麽好的男人可不多見了。”說到這兒,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和你爹這麽多的夫妻情分,我都不敢保證他會爲了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楊謹心聽了這話不作聲了,齊景霄對自己有多好她心裏再清楚不過,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擡手握住娘親的手,“娘,爹定然也會這樣,但一輩子和和樂樂豈不更好?”
李氏愣了下,随即點了點頭,笑道:“你說的對,娘差點鑽牛角尖了。”
下午的時候,齊雲和齊玄進來将小榻給搬走了,楊謹心坐在輪椅上,梅香站在她身後,忍不住道:“小姐,您不要奴婢陪您了嗎?”聲音裏有點委屈。
楊謹心心下無奈,她也不想這樣啊,可齊景霄已經直接讓人将小榻搬走了,她也沒辦法啊,“這些日子你照顧我辛苦了,晚上安心睡吧。”tqR1
梅香趕緊道:“小姐,奴婢不辛苦的。”頓了下,又道:“這樣的話,小姐您起夜可怎麽辦?”
楊謹心心想,還能怎麽辦?睡覺前不喝水,争取能不起夜就不起夜,“沒事的,到時候我再叫你就行了。”
梅香點了點頭,“那好吧。”
晚上,梅香剛吹熄蠟燭關好門出去,楊謹心還沒睡着,齊景霄便過來了。
楊謹心道:“你今晚來的好早。”
齊景霄湊過來了些,“丫頭,我上午說過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楊謹心下意識問道:“什麽事兒?”
齊景霄湊得更近了,“就是你不是怕我憋壞了嗎?那你要不要用你的手幫幫我?”
楊謹心黑了臉,咬牙道:“齊景霄,這都一整天了,你還在做夢呢。”一邊說一邊就将眼睛給閉上了,“我困了,快睡。”
齊景霄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丫頭,你真不可憐可憐我?”
楊謹心額角青筋跳了跳,“閉嘴。”
齊景霄不說話了,楊謹心以爲他該消停了,剛要睡着,耳邊忽然有了奇怪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撩人的、性感的喘息聲。
楊謹心有點懵,片刻後終于反應過來,壓低聲音道:“齊景霄,你幹嘛呢?”
齊景霄還在喘,“丫頭,你不幫我,我隻能自食其力了。”
楊謹心:“……”又聽了一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快點兒?”
齊景霄道:“你幫我。”
楊謹心不說話,幹脆将耳朵捂了起來,捂着捂着就慢慢睡着了。
過了不知多久,齊景霄湊過來在楊謹心的臉蛋上親了下,輕聲道:“這都能睡着,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壞蛋。”
言罷,坐起身,下了床。
半個月後,潛龍國和邱鳳國達成了一項交易,邱鳳國願意割讓邊關的一個縣城來爲邱鳳國的太子所犯下的錯賠罪。
楊謹心得知這個消息後沒忍住笑了下,受罪的是自己,那按理說那個縣城是不是該賠給她?
不過,雖然沒有地賠給她,武帝還是派了德順親自過來,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楊謹心看了堆了滿院的箱子,不僅沒覺得高興,反而覺得有些悲哀。
說到底,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終究不過隻是一句屁話!
正出着神,秦九便進來了,“小姐,邱鳳國的七公主現在就在府外,說要見您,您見不見?”
楊謹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見,你帶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