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心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這怎麽又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物,這邱鳳國的太子到底是誰?
她點了點頭,“我想知道。”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得知道所有的一切。
裘旭陽笑了笑,“那我出去将那人帶進來。”
楊謹心‘嗯’了聲,“有勞。”
等了沒多久,裘旭陽便推着一個人進來了,那人坐在輪椅上,楊謹心見了輪椅,眼神忍不住閃了閃,心想,原來這個異世已經有輪椅這種東西了。
裘旭陽站在柳兒身後,有意試探道:“這輪椅可是你畫出圖來,讓你二哥找人幫你做的,還記得嗎?”
楊謹心頓時覺得有些奇怪,這是原主做的?難道原主也是穿來的?還是說其實她早就穿來了,隻是丢失了穿過來之後的記憶?有這種可能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裘旭陽眼神閃了閃,沒再說話。
柳兒比楊謹心早醒過來一天,記憶也沒出問題,身上的傷也沒楊謹心來的重,約莫是自小習武的原因。
她一見到楊謹心眼睛便紅了,哽咽道:“小姐,您沒事就好,都怪奴婢,是奴婢沒有保護好您。”
楊謹心搖了搖頭,“這怎麽能怪你,你叫什麽名字?”
柳兒道:“奴婢叫柳兒。”
楊謹心點了點頭,“柳兒,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你能不能告訴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柳兒點了點頭,将進圍場後發生的所有事大抵說了一遍,也講明了其中的人物關系以及事情的前後關聯。
楊謹心垂眸,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齊景霄便進來了,剛進來看到裘旭陽也在這兒,臉忍不住沉了下來,“裘旭陽,我想有些事我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
裘旭陽被他盯得背後冒冷汗,心想,回來的可真快,他站起身來,偏過身子看向他,一臉無辜,“我可什麽都沒做,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丫頭。”
齊景霄冷哼一聲,擺明了不信。
楊謹心一臉懵逼,心下疑惑,昨日她剛醒過來時,這二人關系似乎挺融洽,怎麽過了一晚,這二人之間似乎變得有點不對盤啊。
她眨了眨眼,‘第一次’念出齊景霄的名字,“齊景霄,我沒事,我就是想知道我是因何掉下懸崖的。”
裘旭陽笑道:“看,丫頭都這麽說了,現在相信我了吧?”
齊景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推開裘旭陽,走上前來,柔聲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好,不用操心,所有的事都交給我來處理。”
楊謹心搖了搖頭,堅持道:“我想知道一切。”頓了下,又道:“柳兒已經将在圍場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這麽說,我四妹現下還在邱鳳國太子那邊?”
齊景霄見她一副不弄清所有事情真相不罷休的模樣,無奈道:“還在。”
楊謹心眨了眨眼,忽然問道:“方才宮裏的人爲何來找你?”
齊景霄眼神閃了閃,最終還是說了實話,“我要他給你償命,給他強行喂下了毒藥,皇上不想他死,所以派人來向我要解藥。”
楊謹心知道他話裏提及的‘他’是邱鳳國的太子,“你給了嗎?”
齊景霄搖了搖頭,“我不會給的。”
楊謹心心想,要是她,她肯定也不會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潛龍國的皇上派人來要解藥,她也能理解,不就是怕兩國關系因爲這事惡化,交戰嘛!
一旦開戰,造成的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勞民傷财。
想了好半響她才開了口,“我倒是覺得皇上也不一定不想那邱鳳國的太子死,隻是不能讓他死在潛龍國而已。”
齊景霄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麽?”
楊謹心從來就不是個心軟的人,更不是聖母,“我覺得你可以答應皇上,将解藥給邱鳳國的太子,但要拿我四妹交換。”頓了下,又道:“我想,既然你可以給他喂一次毒藥,就可以有第二次,隻是這第二次可以給他服下慢性毒藥,等到他回了邱鳳國,身體裏的毒發作再想要救治的時候應該已經晚了吧。”tqR1
說完,楊謹心發現屋内安靜的厲害,怕是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她眨了眨眼,試探道:“難道我說的有什麽地方不對嗎?”她自認這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齊景霄回過神來,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來,“這個法子不錯。隻是,想要主動讓他毫無察覺的吃下毒藥,怕是有點難,我會好好想想。”
楊謹心點了點頭,笑道:“好”。
裘旭陽眼神閃了閃,心下又有些不确定了,莫非之前真是他想多了,丫頭其實還是之前那個丫頭,畢竟現在的丫頭說話時候的語氣以及心狠的程度簡直和之前一模一樣嘛!
還是等楊繼宸傍晚過來的時候将情況與他仔細說一說吧。
德順回了宮,将齊景霄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回禀給了武帝,武帝聽罷臉蓦地沉了下來,擡手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簡直是胡鬧!真當朕不敢動他們齊王府嗎?”
德順跪在地上,腦門上出了不少汗,“皇上息怒,請保重龍體。”
武帝擡手按了按額角,“你再出宮一趟,将齊淞給朕叫進宮來。”他就不信齊淞也敢違抗他。
德順點了點頭,爬起身來,躬身離開了。
他出宮先是去了趟齊王府,被告知齊王爺不在,最後是在京城郊外的軍營的練武場尋到了齊王爺,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汗,趕緊上前,将來意說了。
齊淞聽罷點了點頭,在德順期待的眼神下,無奈道:“公公,對不住啊,我那小子無法無天慣了,就算是我,也管不住他啊,好不容易有個姑娘能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哪想又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他生氣也是正常的,我想,等他氣過了這一段日子,自然會将解藥拿出來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