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宸眼神閃了閃,擡眸看向李氏,“沒有。”
李氏更加笃定他心裏藏着事兒,且還不是小事,但二兒子既然不願說,她也不好逼問。
皇宮,皇上的寝殿内,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皇上,楊國侯府的三小姐今日剛醒。”
武帝眼睛蓦地一亮,可算是醒了,他點了點頭,“你下去吧,給朕繼續盯着。”
黑衣男子應了聲‘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武帝對侯在一旁的德順道:“明日你親自去一趟齊王府,務必将齊景霄那小子給朕叫進宮。”現在那楊國侯府的三丫頭醒了,齊景霄肚子裏的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邱鳳國的太子可不能死,這解藥必須得要。
德順恭敬的應了聲‘是’,嘴裏有些發苦,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翌日,齊景霄剛準備從齊王府出發去别院,宮裏便來了人,來的人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宮裏的大總管德順。
不用問,齊景霄都能知道他的來意,冷着臉,直接回絕道:“我之前已經說過,沒有解藥。”
德順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世子,奴才隻是奉皇上之命請您進宮一趟。”
齊景霄擡腳就往外走,“不去。”
德順趕緊跟了上去,“世子,您這不是讓奴才難做嘛。”
齊景霄頭也沒回,出了府,翻身上馬便離開了。
德順追在後面,吃了一臉的灰塵,抽出巾帕擦了把臉,歎了口氣,皇上交給他的這差事當真是難辦啊!
跟在他身後的小公公小心翼翼道:“公公,現在咱們該咋辦?”
德順收起巾帕,“上車,追。”縱然再難,無論如何他都得将齊世子給皇上請回去。
齊景霄過來的時候楊謹心剛用完早飯,他一入内,楊謹心下意識擡眸,二人對視了個正着。
楊謹心幾乎是立時就想到了昨天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吻,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眼神閃了閃,避開了齊景霄的視線。
梅香收拾好碗筷,對齊景霄行了禮,便端着托盤離開了。
齊景霄走到床榻旁坐下,拿起搭在臉盆上的手巾,放到水裏浸濕,擰幹,極其自然的給楊謹心擦了擦嘴。
楊謹心臉紅的越發厲害,一直蔓延到領口以下,全身都有些不自在。
齊景霄給她擦幹淨嘴,又重新浸濕,擰幹,給她擦手。
楊謹心現在是一點兒反抗能力也沒有,連躲都躲不開,隻能任由齊景霄爲所欲爲。
心下既享受又煎熬,她承認,她是喜歡面前這個男人的,沒有原因,好像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可她心裏更清楚,這男人之所以會對她這麽好,是因爲他喜歡的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而不是她。
想到這,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變得有些蒼白。
齊景霄注意到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忍不住皺了皺眉,關心道:“丫頭,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楊謹心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有,我聽我娘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夫。”
齊景霄嘴角勾了勾,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們就成親。”
楊謹心眼神閃了閃,臉色越發蒼白。
齊景霄意識到她有些不對勁兒,湊過來在她唇瓣上親了下,擔憂道:“丫頭,你到底怎麽了?”
楊謹心隻覺得被男人親過的唇瓣燙的厲害,連帶着臉又燒了起來。
過的好半響,她才斟酌着開了口,“我現在失憶了,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将你記起來,我的性格以及舉動也許和之前的我一點兒也不一樣,你……你還會喜歡我嗎?”tqR1
齊景霄握住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下,“當然,我喜歡的永遠都是你,而且,丫頭,有一點我可以确定你沒變?”
一時間,楊謹心說不清楚心下到底是何滋味,下意識問道:“什麽?”
齊景霄勾了勾唇,唇角的笑意有些壞,“還是和以前一樣,傻乎乎的,以後要是再問類似這種問題,我就将你親到哭出來。”
楊謹心:“……”這個臭流氓!一時間沒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齊景霄眼裏笑意更深,這不還是原來的那個丫頭嘛!
這時,隔着一扇屏風,齊雲的聲音響了起來,“主子,宮裏的人在門口,說要見主子。”
齊景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但又怕吓到丫頭,很快便收斂了身上的戾氣,站起身來,“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陪你。”
楊謹心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人陪的,你忙你的。”
齊景霄笑道:“是我要陪你行了吧?”
楊謹心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低下了頭。
齊景霄剛走出裏間,臉色便一下子沉了下來,邊往外走便道:“讓他們進來吧。”
齊雲應了聲‘是’,快步出了院子。
齊景霄走到正廳,剛坐下,德順和他帶來的一個小公公便過來了。
齊景霄擡手敲了敲桌面,“你替我給皇上帶個話,丫頭醒了是一回事,但邱鳳國的太子企圖殺害丫頭也是事實,一命抵一命,我當初說了那毒藥沒解藥也是真話,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他的命。”
德順見他不似是在說謊,心裏忍不住‘咯噔’一聲,額頭上冒出汗來,“世子,要不您親自進宮向皇上說清楚?”
齊景霄直接拒絕道:“不行。”他要留在這裏陪着丫頭,也要時時刻刻防着裘旭陽。
德順見他沒有絲毫動搖的迹象,心下忍不住歎了口氣,“那奴才先回宮将世子的這番話回禀給皇上。”
齊景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站起身便離開了。
另一邊,裘旭陽見齊景霄離開了便立刻進了屋,走到床榻旁坐下。
楊謹心自從知道他是大夫後,也沒再防着他,她心下存着不少的疑惑,忍不住問道:“我是如何掉下懸崖的?”
裘旭陽眼神閃了閃,心想,既然她主動問起,他倒是可以順着這條線給她一定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