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唇便被吻住了,剛想往後仰,後腦勺便被一隻大掌禁锢住。
親了片刻,楊謹心以爲齊景霄會放過她,不想下一刻,他便将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走到桌旁坐下,抱着她繼續親。
被他親的嘴唇都疼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丫頭,你今晚喝的酒很香。”
楊謹心愣了下,下一刻,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
忍不住瞪了眼齊景霄,也懶得再訓他,畢竟他已經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地步,訓再多也沒用,隻想快點打發了他,她好美美的泡個澡,再睡一個好覺。
“親也親夠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齊景霄湊過來親了下她的臉蛋,“丫頭,沒夠。”怎麽會夠呢。
楊謹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狠了狠心,擡手抱住齊景霄的腦袋,主動湊上去在他的嘴唇上狠狠親了一下,‘吧唧’一聲,“現下夠了吧?”
齊景霄愣了下,待反應過來便是狂喜,想反親回去,被楊謹心及時用手蓋住,“齊景霄,你别給我得寸進尺。”
齊景霄心下失望,但看她好像是真的累了,光他來的這一小會兒,就已打了好幾個哈欠,将丫頭的手拿下來送到唇邊親了下,“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楊謹心眼睛下意識瞪大,似是有些詫異齊景霄今日怎麽會這麽乖,但她明智的沒有多問,隻乖巧的點了點頭。
等齊景霄一走,她才算是真正放松下來,喚來柳兒讓她将熱水送進來,洗完澡爬上床便睡了。
又過得五日,這一日,楊謹心正躺在屋檐下,用書蓋着臉睡覺,睡得正香,忽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目,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又過得片刻才慢慢睜開眼來。
微微偏頭,便瞧見了站在旁邊不遠處靠着柱子的裘旭陽,手裏頭拿着的正是原本蓋在她臉上的那本書,目光再一轉,便落到了站在裘旭陽身旁的楚亦清身上,她挑了挑眉,手撐着藤椅坐了起來,“身體已經完全養好了。”這話是對楚亦清說的。
楚亦清點了點頭,笑眯眯道:“這還要多謝三小姐當初的救命之恩。”
楊謹心也笑了,“那你要怎麽謝我?”
楚亦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繼而笑得有些輕佻,“要不我以身相許?”
楊謹心臉上笑容不變,擡手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索,片刻後才道:“行啊,不過你得先問過齊景霄,問他願不願意,畢竟他算是我的第一個媳婦。”
楚亦清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這是女人嗎?
輕咳一聲,“你想要我怎麽謝你?”
楊謹心擡手在藤椅上輕輕敲了兩下,“一千兩換你一條性命不貴吧?”
楚亦清無奈道:“不貴不貴。”
話音剛落,便聽裘旭陽在一旁道:“你在回春堂白吃白住了這麽多天,我也不多要,兩千兩。”
楚亦清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你是屬獅子的嗎?”獅子大張口。
裘旭陽無所謂道:“你不願給也行,那我隻能将你今日說要對丫頭以身相許的話轉達給齊景霄了,我倒是有些好奇齊景霄聽了這話後到底會有什麽反應。”
楚亦清臉黑了,一咬牙,“行,兩千兩就兩千兩。”
裘旭陽将書合上,抛給楊謹心,“早答應不就行了。”
楊謹心接過書冊,站起身來,一邊往屋内走一邊道:“你們二人今日來做什麽?”
楚亦清道:“我爹娘派了人來京城尋我,但我擔心裏面有不少人怕是已被楚岩收買,所以暫時還不敢出去與那些人接洽。”
楊謹心走到桌旁坐下,“你說的楚岩就是你們金元寶賭坊的二當家?”tqR1
楚亦清也跟着坐了下來,“不錯,縱火之事,他不僅先一步逃走還将此事推到我身上,我猜測他會直接逃回我爹娘那裏,定然也會颠倒黑白亂說一氣,甚至極有可能說是我授意他所爲,我爹極信任他,十之八九不會對他産生懷疑,他的野心可不僅僅是一個金元寶賭坊,極有可能是我們整個楚家的産業,隻要我能活着回去,他就沒了機會,所以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借着尋人将我鏟除的機會。”
楊謹心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突然,她想起一個問題來,“你那賭坊已經被封了,按理說,官府追查不到你和二當家,定然也會摸到你家裏去,可聽你這意思,你家裏似乎一點事都沒有。”
楚亦清笑了笑,“這是自然,開這賭坊我不過借的是假名字,且我是楚家的少爺,他們怎麽可能查得到?”
楊謹心沉默了一瞬才道:“你們楚家很厲害嗎?”
楚亦清愣了下,臉色立時變得十分古怪,沒說話。
裘旭陽這時開了口,“丫頭,你難道沒聽過江南的第一富商楚家?”
楊謹心下意識搖了搖頭,等反應過來立時就覺得自己虧了,方才應該要一萬兩才是,她竟然隻要了一千兩!真是虧死了!
“原來你家這麽有錢?”
楚亦清臉上現出自傲的神色,“當然。”
楊謹心心下歎了口氣,罷了,一千兩總比沒有要好,“你說了這麽多,所以,你今日來尋我,是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楚亦清臉上笑意微斂,正色道:“他想趁着這次機會對付我,但這也不失爲把他引出來,除掉他的一次大好機會。”頓了下,又道:“我承認,前些年,他确實幫了我們楚家不少,但我們楚家也不曾虧待他半分,我爹一直很信任他,所以我不想讓我爹知道是他背叛了楚家,我想借由官府的名義除掉他。我想将計就計,引蛇出洞。”
楊謹心覺得自己的耐心出奇的好,“你說的不錯,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楚亦清臉上現出一絲尴尬來,“但我需要有人幫助我。”
楊謹心眨了眨眼,“那你就去找齊景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幫不了你。”
裘旭陽聽到從楊謹心嘴裏吐出‘弱女子’這三個字時,不知爲何牙突然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