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他才從二樓下來,“行了,人沒事,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楊謹心笑眯眯道:“那我們也走吧。”
邱翰軒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隻覺渾身發軟,費了好大勁兒才坐起身來,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屋内黑漆漆一片。
自己這是在哪裏?還在秦樓楚館嗎?可明明已是到了晚上,屋外爲何這般安靜?
若不是在秦樓楚館,他又實在想不到自己在哪裏。
不知是不是那藥的副作用,頭疼得厲害,不免又想起罪魁禍首來,隻要一想到那臭丫頭對自己的所作所爲,他心裏頭便起了火,是,他承認自己是做得不對,可她那樣做就對了嗎?
手忍不住握緊成拳,等救下三哥,自己一定要抓到那臭丫頭,好好教訓她一頓才能出了心頭這一口惡氣。
摸索着下了床,還沒摸到桌邊,屋内的燈便亮了,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渾身戒備起來。
很快,一個青衣男人出現在他面前,語氣淡淡,“你醒了,我家主子尋你有事。”
邱翰軒後退一步,将面前的青衣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裏防備不減,“你家主子是誰?”
話音剛落,屋門便開了,一個黑袍男人走了進來,當邱翰軒的目光落到男人臉上時,渾身一震,瞳孔猛地一縮,“是你?”
齊景霄走到桌旁坐下,“是我。”
邱翰軒越發戒備,“你将我抓來這裏做什麽?還有跟在我身邊的那個奴才,你把他如何了?”
齊景霄眼裏陰沉沉的,冷笑一聲,“都自身難保了,竟還有心思關心别人,可笑。”
邱翰軒臉色一變,慢慢漲紅,最終吐出一句話來,“我不是故意的。”
齊景霄知道他說的是何事,冷聲道:“你該慶幸你沒有碰她。”
邱翰軒心下不自覺的松了口氣,“所以,你把我抓來這裏到底要做什麽?”
齊景霄擡手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你此次提前一步過來,還借了你妹妹的身份,是爲了在你大哥趕來之前救走你三哥吧?因爲你知道,若是我們潛龍國将你的三哥交到你大哥手裏,你三哥一定沒有活命的機會。”
邱翰軒被人一下子說中此行的目的,渾身猛地一震,眼裏現出殺意來,“你怎麽會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齊王府的世子齊景霄。”頓了下,又補充道:“也是能幫你的人。”
邱翰軒忍不住皺眉,他聽說過齊景霄,潛龍國京城裏頂頂有名的纨绔,但坐在這裏的人,從他身上可看不出半分玩世不恭的形象。
再一想到現在的齊王府無異于是樹大招風,惹人嫉妒,更惹皇家猜忌,邱翰軒看向齊景霄的目光立時變了,這人,不僅僅是不簡單,而是異常的可怕和強大。
“你爲什麽要幫我?”
齊景霄臉上現出笑意,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爲了活命,也隻有我,才能幫你救出你的三哥,還有治好他的病。”
這話說的無比狂傲,但邱翰軒卻無法反駁,他知道,這個強大的男人說的是實話。
“你想要什麽?”
齊景霄也不和他廢話,“我要你奪到邱鳳國的皇位,并與我們潛龍國成世代交好,我要你将楊國侯府的三小姐認作自己的義妹,當然,邱鳳國的皇位是你或者是你的三哥繼承我都不會有意見。”
邱翰軒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臉色變了幾變,過的片刻才道:“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齊景霄勾了勾唇,話音裏帶着點兒譏諷,“我看好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三哥,你的三哥,可是個極有野心的人。”頓了下,又道:“若是你不想答應也行,一切就靠你自己去救,而我,也會讓人停止繼續救治你的三哥。”
邱翰軒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道:“我答應。”
齊景霄勾了勾唇,“再有半個月你大哥他們應該就會抵達京城,具體什麽時候行動我會派人通知你,既然你已經應下,就要做好與你太子大哥爲敵的準備。”
邱翰軒咬牙,“我知道。”頓了下,又道:“我那下屬呢?”
齊景霄沒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邱翰軒擡腳就想追出去,被先前進屋的青衣男人給攔住了,“六皇子莫急,你的下屬就在偏房,我帶你過去。”
邱翰軒點了點頭,跟着他往外走,走了片刻忽然道:“今天白日裏攔着我的那三人中其中有一個是不是就是你?”
青衣男人‘嗯’了聲。
“武功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齊玄。”
楊謹心今日将邱翰軒狠狠教訓了一番,總算是出了心頭這口惡氣。
半夜睡得正香,便又被人給吻醒了,爲什麽要用到‘又’這個字,因爲半壓在她身上的流氓顯然不是第一次作案。
額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擡手便是一巴掌,可惜剛擡起手來,便直接被鎮壓。
十指相扣,給壓在了她的頭頂上。
楊謹心暴躁得想踹人,可惜雙腿被禁锢得動不了分毫。
齊景霄将她欺負夠了,才放過她的唇瓣,将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喘着氣。
楊謹心黑着臉,“齊景霄,你真當我沒脾氣是不是?”每次都挑深更半夜,她睡得最香的時候。
齊景霄沒有說話,直接将楊謹心的耳垂含進了嘴裏,還舔了下。
楊謹心渾身一抖,如觸了電似的,酥麻的厲害,另一隻空着的手下意識揪緊床單,咬牙道:“齊景霄!”
齊景霄這才松開她的耳垂,卻不停的在使壞,溫熱的呼吸全噴在她脖間、耳朵上,聲音故意被他壓低,帶着絲誘人磁性的沙啞,異常惑人,“丫頭,你叫我做什麽?”
楊謹心臉一直紅到脖子,全身軟的沒力氣,咬牙切齒道:“叫你從我身上滾下去。”tqR1
齊景霄松開了與她十指相扣的手,聽話的翻了個身,放在她腰間的手卻沒松,瞬間,二人掉換了位置,變成了楊謹心在上,齊景霄在下。
帶着笑意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丫頭,如此,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