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心撥開塞子,倒出一粒來,反問道:“有何不可?”
裘旭陽聳了聳肩,“可以,你還可以多用兩粒。”他說這話并不是諷刺,而是實話,因爲他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且丫頭一直是個明理的人,恐怕這美人兒真幹了什麽不小的錯事。
邱翰宇眉頭皺了起來,心有些慌了,緊張道:“你要給我吃什麽?”
楊謹心龇牙一笑,陰森森道:“你吃了自然就會知道。”
邱翰軒心下越發慌亂,“我可是邱鳳國的六皇子,你确定真要對我這麽做?”
裘旭陽愣了下,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個男的啊。”說到這,擡手摸了摸下巴,“丫頭,真可以再給他多服兩粒。”
楊謹心笑了笑,“沒關系,一粒照樣可以讓他好好‘享受’一下。”一邊說一邊将藥丸遞給齊景霄,“你來喂他服下。”
齊景霄點了下頭,将藥丸接了過來,蹲下身捏住邱翰軒的臉頰,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在他越來越驚恐的目光下将藥丸直接塞進了他嘴裏,擡手點了下他的穴道,就算他再不願意,藥丸還是順着他的喉嚨口滾了下去。
喂完藥後,齊景霄站起身來,也沒解開他的穴道,對站在他身後的齊雲吩咐道:“把他帶到樓下的馬車内。”
齊雲應了聲‘是’,上前将邱翰軒扛到肩膀上,出了雅間。tqR1
這時,楊謹心走到齊景霄身旁,低聲與他說了幾句話,齊景霄聽罷,臉色立時變得十分古怪,眼裏卻漸漸現出笑意來,含着寵溺,“這主意不錯。”
裘旭陽就站在他們身旁,耳尖的聽到了楊謹心對齊景霄說的話,背後蓦地一寒,渾身打了個哆嗦,這丫頭,可真夠狠的,這事兒若真成了,那邱鳳國的六皇子約莫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現在,他倒是有些好奇那邱鳳國的六皇子到底對丫頭做了什麽,會讓丫頭用這般陰損的法子來對付他。
一行人下了茶樓,上了馬車,直接前往煙柳巷。
這還是在白日,煙柳巷内所有的秦樓楚館大門都緊緊閉着,馬車在其中一家門口停了下來。
此刻,馬車内被五花大綁着的邱翰軒臉色已漲得通紅,臉上全是汗,他被點了穴,不能開口,隻能不停的喘着粗氣,身體越來越熱,他不是個沒經過人事的,沒多久便知道了楊謹心給自己喂下的到底是什麽。
楊謹心偏頭看他,笑得一臉純良,“待會兒算我請客招待你的,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邱翰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心裏恨得厲害,眼裏藏着欲火。
一行人下了馬車,依舊是齊雲扛着邱翰軒,很快,衆人便入了内。
雖說白日裏不開門,但隻要有足夠的銀子和權勢,生意照做。
邱翰軒心裏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在見到這陸陸續續從樓上下來的男人後,臉色一下子變了,時白時紅,最後變得鐵青。
楊謹心還沒來過小倌館,此刻見了這各有春秋的男色,眼睛忍不住一亮,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面前便多了一大片陰影。
她仰頭,對上齊景霄那雙深邃的眸子,不解,“你擋着我做什麽?”
齊景霄不答反問,聲音裏帶着誘哄,“好看嗎?”
楊謹心下意識就想回‘自己還沒來得及細看’,不過好在她敏銳的嗅到了齊景霄話裏暗藏着的危險,趕緊搖了搖頭,一臉坦然道:“我隻是想爲我們的貴客挑幾個好的,不過他們就算生得再好,也比不得你。”
齊景霄忍不住‘哼’了聲,雖然知曉這丫頭十有八九是在說瞎話,但不可否認,他被取悅了。
齊雲聽到這話下意識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見他臉上竟隐隐帶着一絲自得,差點驚詫的将眼珠子給瞪出來,心下‘啧啧’歎了兩聲,沒想到主子竟然堕落到要和妓子攀比的地步,當真是美色誤人啊。
“你坐着,我來替他挑。”他不想讓丫頭看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楊謹心乖巧明智的點了頭,走到一旁坐了下來,眼睛不自覺的往那些小倌身上瞟。
齊景霄随意挑了兩個,一指被綁着的邱翰軒,“把他帶去房裏,好好伺候着。”
被挑出來的兩個不過是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年,聞言點了點頭,上前将邱翰軒扶了起來,其中一個笑着問道:“不知伺候的時候,可要幫他解開繩子。”
齊景霄聲音冷淡,“你們随意。”
兩個少年聞言相互對視一眼,眼裏隐隐現出笑意來。
因邱翰軒現在還是女裝打扮,所以他們隻以爲他是個姑娘。
待兩人将邱翰軒連扶帶拖的拖到二樓,進了其中一間房後,有膽子大的少年忍不住笑道:“幾位,可用我們留下來伺候?”
齊景霄趕緊擺了擺手,冷冷道:“不用。”一邊說一邊走到楊謹心跟前,将她的目光遮得結結實實。
楊謹心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這家夥真的是個大醋壇子!
很快,楊謹心便聽到二樓傳來一聲驚呼,看來是已經發現邱鳳國六皇子是男人的身份了,擡手在桌上敲了兩下,偏頭對裘旭陽道:“你上去,給他服下解藥,這個教訓已經足夠。”不過是吓一吓他,畢竟他也不曾真正毀了自己的清白。
裘旭陽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失望,“就這樣啊?”頓了下,又道:“可我那藥根本就沒有解藥。”
楊謹心愣了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忘了這裏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記得我還欠你兩頓飯,你若是不想要那兩頓飯,可以不去。”
裘旭陽想不到楊謹心會用這個來威脅自己,冷哼一聲,“你寫的欠條可還在我這裏。”
楊謹心偏頭看他,好笑道:“難不成你還能因爲我欠了你兩頓飯将我告到官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