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煽動

想了這麽多,不過也隻是一瞬,她走上前,話音裏帶着谄媚,還有點試探之意,“三小姐,您怎麽來了?怎麽不進去坐坐?”

楊謹心臉上帶着淺淺笑意,似笑非笑道:“我這不剛來就瞧見你和荊姨娘站在那邊說話嘛!”

管事婆子心下猛地一跳,這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她額頭上忍不住冒出汗來,隻一會兒便下了決定,不過是個玉镯子罷了,雖然成色好,但隻要自己還在這個位置上,好處就不怕沒得撈,想罷,她直接将收進袖子裏的玉镯子掏了出來,“三小姐,這老婆娘不想好好幹活,還妄想用玉镯子收買奴婢,奴婢就想着,先将玉镯子給收了,再将此事回禀給夫人。”

話裏話外盡是讨好。

楊謹心沒有接她手裏的玉镯子,眼裏現出詫異之色,然後是恍然,了然道:“原來你們方才是在說這事啊,不過這玉镯子既然是她孝敬給你的,你便收了吧,此事也無需再向我娘禀告。”

管事婆子愣了下,心下又驚又喜,趕緊跪下來表忠心,“請三小姐放心,奴婢日後定然會對楊國侯府更加忠心耿耿,盡心盡力伺候好府上所有的主子。”

她是個聰明人,但還是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她方才是做對了決定,别看三小姐一副笑盈盈、好說話的模樣,若她今日沒有将此事老老實實說出來,不管三小姐有沒有聽見自己與荊姨娘的對話,她這個管事之位恐怕都保不住。

這玉簪子三小姐雖然沒有沒收,對自己而言既是一種獎勵,也是一種警告。

這三小姐不簡單啊!

楊謹心仍舊笑眯眯,“起來吧,我信你能說到做到,你先下去忙吧,我今日過來是爲了尋荊姨娘。”

管事婆子趕緊點了點頭,躬身離開了。

荊姨娘對方才那管事婆子出賣自己的行爲恨得牙牙癢,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她的嘴,但一想到接下來自己還要在她手底下幹活,心裏的恨意縱然再大也隻能先憋着。

但既然楊謹心母女兩已與自己撕破了臉皮,那便不需要再對她假意客氣,她看向楊謹心的眼裏帶着毫不掩飾的恨意,譏諷道:“你來這裏做什麽?這地方髒得很,可别弄髒了你的千金貴體!”

楊謹心的目光落到她臉上的抓痕上,沒有理會她的譏諷,直接問道:“你臉上的抓痕是怎麽回事?”目光下移,“還有你手背上的?”

荊姨娘話音裏帶着恨意,“被一個養不熟的畜生給撓了。”

“是紫鸢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難道是她撓的話,三小姐還會爲我做主不成?”

楊謹心在見到她臉上的傷痕後,心裏的猜測便得到了确認。

紫鸢并不是自盡,而是在出了院子後遇到了荊姨娘,或者說是荊姨娘故意走到她面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爲了不破壞之後的計劃,讓荊姨娘等人起疑心,紫鸢就算心裏再恨,也一定會忍着,但荊姨娘一定會刺激她,并告訴她那一家子已經全都死了的消息,紫鸢氣憤怨恨之下定然會尋荊姨娘拼命。

但紫鸢身子還虛的很,如何打得過荊姨娘,隻要荊姨娘和楊謹依還活着一天,紫鸢就不可能自盡。

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在紫鸢被荊姨娘打暈過去後,荊姨娘用頭上的簪子劃開她的手腕,人爲制造了一個自盡的場面。

“自然,若真是紫鸢無理取鬧,我自然會爲你做主,不過事實如何,不如先将你頭上的那根簪子拔下來讓我看看。”

這麽短的時間内,怕是還沒來得及清洗掉簪子上的血迹。

荊姨娘臉色猛地一變,極力鎮定道:“這是我的簪子,縱然你是三小姐,也無權查看。”

楊謹心勾了勾唇,“荊姨娘,我不喜歡動粗,你是自己拿下來給我還是我命人幫你拿?”

荊姨娘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過了片刻,她将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爲自己辯解道:“她的死與我無關,是她瞧見我後,突然沖了上來,搶走了我頭上的簪子,自己用它割了脈,我爲了阻止她還被她狠狠撓了幾下,我臉上和手背上的傷痕就是證據。”

挺胸擡頭,言辭鑿鑿,好一個義正辭嚴的颠倒黑白!

梅香聽得目瞪口呆,原來楊謹依的不要臉是從荊姨娘那裏承繼的。

楊謹心伸手将她的簪子拿了過來,果然瞧見其上沾着已經幹涸的、暗紅色的血迹,“這話是你說的,雖說的有些道理,但事實真相如何,還是先請你随我同去富卿苑,讓我娘來定奪此事,至于這簪子作爲證據,就不能給你了。”

荊姨娘怎麽可能同意随她一起去富卿苑,直接就叫嚷了起來,“誰不知道你和你娘都恨我入骨,就算我沒做這事也一定會将這屎盆子扣我頭上。”一邊說一邊直接就坐在了地上,開始撒潑,“大家都來看看,我好心救了人,竟然還被人冤枉成殺人兇手,這還有沒有天理和王法了,雖然我隻是個奴才,但奴才就沒有人權了嗎?”

原本院内的奴才就比較多,就算幹着活也偷偷注意着這邊的動向,此刻見荊姨娘嚷開了,全都扔下手裏的活計圍了上來。

荊姨娘的這番話說的确實有點妙,畢竟這裏幾乎都是身份低下的奴才,很容易就引起他們的共鳴和長期積壓在心底的不甘和怨氣,縱使楊國侯府沒有苛待他們!

一時間,不少人都在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荊姨娘趕緊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胡說了一通,不少奴才看向荊姨娘的目光裏便帶上了同情。

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沒忍住道:“三小姐,她并沒有做錯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對她?難道救人也是錯?”

楊謹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沒說話。

站在小姑娘身旁的一位上了點年紀的婆子擡手扯了扯小姑娘的衣袖,語氣裏帶着恭敬和歉意,“三小姐,老奴的孫女年紀還小,不大懂事,請您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那小姑娘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服氣,直接就道:“奶奶,難道就因爲我們都是奴才,所以我們便什麽都得忍着,時不時的還要迎合他們,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那婆子聽了直接瞪了她一眼,揚手便是一耳光,怒聲呵斥道:“你知道什麽!你可知坐在地上的那個不要臉的潑婦當年曾趁着夫人不在的時候偷偷爬了老爺的床!她這種人說的話你竟然也信!還有,我們奴才的本分便是少說話,多做事,努力做好主子交代的一切,難道你已經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了我們祖孫兩,是誰給了你飯吃,給了你住的地方,你個白眼狼!還不快跪下向三小姐賠罪!”

那小姑娘原本被打了還不服氣,聽了這話直接怔住了,眼淚水直接掉了下來,趕緊跪下來磕頭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全是奴婢的錯,求三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奴婢這一次。”

其實方才荊姨娘在說那一番瞎話時,這裏上了點年紀的奴才都隻當做在看笑話,但年紀小的奴才更多,所以才會被煽動。tqR1

現下聽了方才那老婆子教訓孫女的一番話,隻覺明明打的、教訓的是她的孫女,爲何他們的臉上也跟着燒得慌、疼得厲害!

下一刻,院内所有的奴才都自發的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三小姐,奴才們知錯。”

荊姨娘整個人都懵了,剛剛不是還都站在她這邊的嗎?爲什麽短短片刻,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她愛老爺,想要懷上老爺的孩子,想要成爲人上人,所以爬了老爺的床,這有錯嗎?

這些虛僞的人,别以爲她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麽,他們一定也想着爬上主子們的床,成爲楊國侯府的兒媳和女婿!

她忍不住嘶吼出聲,“你們這些惡心、虛僞、阿谀奉承的賤人!總有一天,等我恢複了原本的身份,定要讓你們這些人……”

還未等她說出更惡毒的話,便被楊謹心笑着打斷了,“沒有那一天了哦,因爲接下來的日子,你将會在暗無天日的牢獄裏度過。對了,你大概不知曉,紫鸢沒死,被回春堂的大夫給救回了一條性命,人證物證俱全,有什麽話你就留着去公堂上說吧!”

言罷,不再看荊姨娘臉上是何表情,她掃了眼跪了一地的人們,“都起來吧,現在我想讓你們之中的其中兩個人替我将荊姨娘綁起來,送到富卿苑去,你們誰願意幫我這個忙?”

幾乎是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奴才站了出來,“奴才願意。”

楊謹心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多虧荊姨娘方才胡鬧了一通,才讓這府上的奴才對楊國侯府更爲忠心了。

兩個奴才直接向荊姨娘走去,荊姨娘被吓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子不停的往後退,“你們别過來,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一定饒不了你們。”聲音越說越高,尖利刺耳,難聽的緊,臉色漸漸漲紅。

那兩個奴才隻當她在放屁,上前直接就擒住了她,并用一根粗繩将她綁了起來,還有個丫鬟貼心的扔了幾個手帕過來,其中一個奴才接過,團起來直接就塞進了荊姨娘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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