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啊,這次他們沒熱鬧可看,因爲爹也站在她這邊。
用過午飯不久,梅香手裏便拿着封信走了進來,楊謹心挑了挑眉,拆開看完後立時笑了,将信點着燒毀後,站起身去了竹清院。
很快,便又回來了。
回來後,她便開始做點心,做完後叮囑梅香道:“告訴院内其他人,這點心你們一個都不能動,知道嗎?”正好上次二哥給大哥用的迷藥還有些多,用在明日報仇再好不過。
梅香雖有疑惑,但還是什麽都沒問,乖乖點了頭。
翌日,楊謹心在自己的腰上綁好鞭子和粗繩,用衣服掩了,提着食盒便往外走,梅香剛準備跟上去,楊謹心轉身笑道:“不必跟着我,我會早些回來。”
梅香有些擔憂,“奴婢不放心小姐您一個人出門。”
楊謹心想了想,道:“這樣,一個時辰後,你來芸味樓尋我。”
梅香應了聲‘是’。
楊謹心拎着食盒出了府,上了楊國侯府的馬車,前往芸味樓。
昨日她看的那封信是齊景霄命人送過來的,信上道‘說好了能下地就來答謝我,盼了幾日都不曾等到楊三小姐的音信,實在是等不及了,隻好由我厚着臉皮主動相邀,不如明日在芸味樓一聚如何,我會一直等你。’
言辭懇切、深情,楊謹心看了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有句話他說對了,也挺有自知之明的,畢竟他的臉皮确實是常人不能及。
也罷,明日就明日,看她不整死他丫的!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芸味樓門口,楊謹心提着食盒入了内,剛入内,掌櫃的便親自迎了過來,直接笑問道:“是楊三小姐吧?齊世子已經在二樓雅間等着了,請您随我來。”
楊謹心挑了挑眉,點了點頭,心想,這掌櫃的不會每見着一個姑娘進來就上前問一下吧?
上了二樓,掌櫃的擡手在門上敲了三下,“世子,楊三小姐來了。”
很快,屋内便傳來低沉、性感的嗓音,“進來吧。”
掌櫃的這才推開門,門開了後,人往後退了一步,恭敬道:“楊三小姐,請進。”
楊謹心點了點頭,心下有些詫異,這掌櫃的對客人的态度未免也太過熱情?難道一直都這樣?可惜,她隻來過寥寥數次,不好做比較。
剛入了内,門便從外面關上了。
她腳下一頓,還是走了過去,将食盒放到了齊景霄的面前。
這間雅間設計的很巧妙,桌子連着牆,說是桌子,不如說是一個矮幾,矮幾就放置在一張東西相連着的榻上。
人往榻上一坐,便可透過窗戶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街上的人和物。
齊景霄斜倚在榻上,身後墊着軟墊,頭發沒束,墨發散着,傾瀉而下,鋪了一榻,他手肘撐在榻上,手撐着臉頰,微仰着頭看着楊謹心,目光淡淡。
楊謹心沒有立刻坐下,而是問道:“用不用脫鞋?”
齊景霄慢慢坐起身,楊謹心在一旁看着覺得他随時可能再倒下去,都想伸手直接拉他一把。
“不用,丫頭,你随意。”
楊謹心便直接上了榻,若是沒有那晚的事,她也許會将鞋給脫了,可自從經曆過那晚後,她隻覺得脫了鞋的自己在齊景霄面前就有如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齊景霄往屋門口看了看,“你丫鬟沒跟着你一同過來?”
楊謹心點了點頭,“嗯,我一個人來的。”
齊景霄臉上添上了點笑意,“丫頭,這次你倒是信守承諾,說好的我們兩個人就我們兩個人。”
楊謹心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擡了擡下巴,“親自做給你的,打開吃了看看?”
食盒一打開,點心的香味便迫不及待的湧了出來,很快,便溢滿了整間屋子。
點心精緻小巧,齊景霄擡手拿起一個,剛要碰到嘴唇便停了下來。
擡眸一看,傻丫頭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呢。
他勾了勾唇,“丫頭,你好像很希望我吃下這點心?”
楊謹心眼神閃了閃,“嗯,很希望,你到底吃不吃?”
齊景霄身子向前傾,直接将點心送到了楊謹心的唇邊,“你先吃一個,我怕有毒,畢竟丫頭你方才的眼神實在太像在看一個即将到手的玩具。”
楊謹心:“……”她記住了,以後一定會控制住!
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拿點心,“小人之心,不吃就算了。”
齊景霄将點心擡高,臉上的笑意有點壞,“我喂你。”
楊謹心:“……”她忍!tqR1
點心重新遞到她唇邊,她張口咬了一口,剛準備咬第二口的時候,齊景霄卻将手收了回去,然後将那剩下的一半丢進了嘴裏。
嚼了幾下,咽下去後,低笑一聲,“味道不錯,很甜。”
楊謹心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那略微低沉、性感的笑聲直往她耳朵裏鑽,身體像過了電似的,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無意識的将嘴裏的點心嚼了嚼,咽下去後才回過神來,手早就揪緊了裙子,她垂下眼簾,齊景霄,你給我等着,待會兒一定打到你叫我爸爸!
“生氣了?”聲音裏帶着毫不掩飾的笑意。
楊謹心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冷靜下來,擡眸的瞬間臉上便現出了笑意,“沒有,這有什麽好生氣的?既然你覺得味道不錯,那不如再多吃幾個?”
齊景霄眯了眯眼,點了點頭,“好啊,隻不過方才那點心确實是沒毒,可這剩下來的我就不确定了?不如再煩勞丫頭幫我試試毒?”
楊謹心臉上的笑容差點沒能維持得住,臉色有一瞬間變得極其扭曲,“世子,莫非是在與我說笑?”
齊景霄搖了搖頭,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道:“不是。”
楊謹心的手慢慢捏緊,緊握成拳,怎麽辦!好想抽死他!
“既然你不想吃,那便算了。”言罷,便拿過蓋子要将食盒給蓋上。
齊景霄逗夠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大拇指輕輕摩擦了兩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丫頭做的,就算是毒藥,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楊謹心心想,這不要臉的妖精是在勾引自己嗎?心不受控制的快跳了兩下,她趕緊掙脫開他的手,将手縮了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齊景霄,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現在立刻就走?”
齊景霄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順毛道:“行了行了,别氣别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這點情話都受不了,還真是别扭得可愛呢。
齊景霄不愛吃甜,可這點心卻讓他破了例,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停下來。
“這一盒都是給我的?”
楊謹心沒好氣道:“廢話。”
齊景霄也不生氣,“餓了嗎?我去叫他們上菜。”
楊謹心點了點頭,确實有點餓了。
齊景霄站起身來,往屋門口走去。
楊謹心看着他,眨了眨眼,在心底默默數數,剛數到三,隻聽‘砰’的一聲,齊景霄臉着地,直接摔倒。
楊謹心嘴角露出黃鼠狼偷了老母雞得逞般的奸笑,站起身,上前,蹲下身将齊景霄翻了個身,好家夥,額頭上已經紅了,不知是不是因爲齊景霄臉上肌膚特别白的緣故,所以紅的特别明顯。
楊謹心湊到他耳邊喚了幾聲,“齊景霄!齊景霄!齊景霄!”
一聲比一聲高,見他什麽反應都沒有,終于放下心來。
她忍不住‘嘿嘿’奸笑兩聲,笑得同時不忘拿手狠狠戳了齊景霄臉頰數下,戳完後尤不解氣,兩隻手直接摸上了他的臉頰,狠狠捏了兩下。
别說,手感還挺好,一點都不粗糙。
蹂躏完了他的臉,楊謹心将齊景霄從地上扶了起來,等完全半背在背上時,往前走了一步腳下一個踉跄,差點直接被壓趴下。
心下納悶,瞧着挺瘦的啊,怎麽就這麽重呢。
等将齊景霄背到榻上,她已累的直喘氣。
将他往榻上一丢,坐下來喝了杯茶休息了片刻,重新站起身解開了綁在腰間的粗繩和鞭子,‘嘿嘿’一笑,上前直接将齊景霄一通綁,綁了個結結實實。
随後從荷包裏取出一個小葫蘆狀的藥瓶,撥開木塞,倒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出來,上前捏住齊景霄的下巴,将藥丸給塞了進去,随後捏住他的鼻子,等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才松開。
喂下解藥後,上手直接扒他衣服,原本是準備扒完他的衣服直接尋個地兒扔了,讓他無法從雅間出去。可由于已經先用繩子将他綁了,這衣服便不可完全脫下來。
楊謹心可惜的搖了搖頭,現在再将繩子解開已來不及,解藥都已經喂下去了,也許下一刻他就會醒。
裸露在外的肌膚異常白皙,感覺都能反光!
楊謹心不由得暗暗比較,怎麽感覺這混蛋比自己還要白一點呢!大男人的長這麽好看做什麽!哎,她都有些嫉妒了!
這一嫉妒,一鞭子就直接朝他胸口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