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冤家路窄

好在現下回春堂裏的病人不是很多,他們也隻看了楊謹心等人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楊謹心原本想着等上一等,畢竟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不想竟有一個老大夫主動從裏面走了出來,楊謹心一看便認出這老頭便是先前去楊國侯府爲自己治病的那一位。

老大夫走到楊謹心跟前,“嗓子又出問題了?”聲音裏不帶半點笑意。

楊謹心被他訓怕了,趕緊搖了搖頭,“沒,嗓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謝謝大夫,是我懷裏這小東西受了傷,能勞煩您給看看嗎?”

老大夫點了點頭,将小東西從楊謹心懷裏接了過來,那小東西起先掙紮了幾下,後來不知被老大夫摸到了哪裏一下子安順下來。

老大夫掃了眼楊謹心的手背,咳了聲,道:“你們兩随老夫去後面,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楊謹心眉微挑,有些詫異,她怎麽覺得這老大夫對自己似有關照?可無緣無故的他關照自己做什麽?還是她想多了。

但她也沒開口問,乖乖的和齊景霄入了内,掀開布簾子,進了後院。

後院一條小道直接通往前方三間屋子,小道兩旁用低矮的籬笆圍着,裏面種着些花花草草,楊謹心猜想裏面種着的約莫是草藥一類的事物,房屋前方的空地上則搭着架子曬着東西,有兩三人在架子上翻翻撿撿,還有兩個人圍着正在燒的瓦罐,一邊添火一邊時不時查看瓦罐裏藥煎到了什麽程度。

幾人見到老大夫恭敬的喚了聲‘師父’,可見這老大夫在這回春堂裏是個說得上話的。

他抱着小東西進了屋,放到一張軟塌上,打開藥箱,開始檢查,檢查到一半,臉微沉,等檢查結束後,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楊謹心心想,這小東西怕是傷的不輕。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這小東西是你撿回來的吧?”

楊謹心點了點頭。

他一邊給小東西處理身上的傷口,一邊道:“兩條後腿全都折了,肚子上被劃開一道很大的口子,且身上有極多的傷疤,這毛需得先剃了。若是你今日不曾撿到它,恐怕這小東西活不過今晚。”

楊謹心臉也沉了下來,宮裏頭養的起這些小東西的定然也是一些主子,想不到那裏面竟有人心狠到拿這些小東西撒氣。

“那大夫,它這腿?”

老大夫沉聲道:“不一定能好。”

楊謹心不說話了。

其間,有人進屋來替楊謹心和齊景霄處理手上的傷口,處理完後便離開了屋子,一句話都不曾說。

半個時辰後,老大夫才站起身來,手上已沾滿了血,還有被小東西前爪抓出來的血痕,他去外頭清理并處理了下手上的傷口。

老大夫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後才道:“這小東西你若是不想養,就放在我們回春堂吧。”

楊謹心愣了下,繼而失笑,“大夫,它既然被我給撿了回來,我就不會再抛棄它,我願意養它。”

老大夫‘嗯’了聲,“七日後來我這裏将它領回去,是隻貓。”

楊謹心笑道:“謝謝大夫。”一邊說一邊去摸身上的荷包,摸到後才發現裏面扁扁的,一個銅闆也找不出來,平日裏都帶着梅香出門,哪裏用得着自己身上放些銀子。

今日梅香雖也跟着自己出了府,卻不曾随她一起進宮。

這看了病總不能不給錢,楊謹心尴尬了。

她臉微紅,剛想開口賒賬,便見身旁的齊景霄直接将銀子放在了桌上,“有勞了。”

老大夫‘嗯’了聲,将銀子收了起來,忽然問道:“你們二人是什麽關系?定親了嗎?若是沒定親的話就早點将這親事給定了,不然二人在一起怕是會惹些不好的閑話。”

楊謹心越發尴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齊景霄笑眯眯道:“受教了,我和丫頭回去後就将這親事給定了。”

楊謹心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偏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二人出了回春堂,楊謹心便準備告辭,“世子,多謝你送了我這一路,這回春堂離我們楊國侯府也不是太遠,我走回去便可。”

齊景霄沒說話,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楊謹心被看的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既然他不開口,那她也沒必要再等下去,剛準備轉身離開,便聽這家夥道:“哎,用完了就扔,楊三小姐還真是潇灑。”話音兒裏似是帶着哀怨。

楊謹心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按捺住心下的火氣,道:“你又想如何?”

齊景霄笑得一臉溫和無害,“我隻是想送你回家,你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吧?”

楊謹心咬了咬牙,突然笑道:“好。”上前一步剛準備踩着矮凳上車,便聽身後有道聲音響了起來,聲音裏帶着詫異,還有憤怒,“楊謹心,你怎麽會在這兒?”

楊謹心背脊一僵,這聲音熟悉得她有點怕,她慢慢轉過身來,便見陳二少爺陳長風站在不遠處,眼裏冒火的瞪着他,身旁還站着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年和一個十四五歲的粉衣少女。tqR1

什麽叫冤家路窄,這就叫!

且她還是個不占理兒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陳二少爺,我從宮裏頭回來,正要回府。”

陳長風掃了眼站在楊謹心身旁不遠處的齊景霄,眼中怒火更甚,繼而目光又落到楊謹心身上,“我送你回去。”

他自然是認得齊景霄的,知曉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好色之徒,謹心怎麽能和他在一起!且還同乘一輛馬車!

楊謹心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這……不大好吧,我坐齊王府的馬車回去便可。”

其實她誰的馬車都不想坐,被娘親瞧見了約莫又要多想。

齊王府的馬車還好,誰都知曉齊王府世子是個多情的種,‘好心’送個美人回家也不奇怪。但若是坐了陳府的馬車,豈不等于将京城流傳的流言給坐實了!

到時候,她娘親約莫又要在她耳邊念叨一下午。且她估計陳長風回了府也不會好過,指不定還會被打一通。

陳長風眉頭皺得緊緊的,“不好?爲何不好?你甯可坐一個好色之徒的馬車也不願坐我們陳府的馬車,你就這麽……這麽的……,總之,你随我走。”言罷,便要上前來拉她。

手剛伸出來,齊景霄忽然從袖子裏抽出一把折扇,直接就打在了陳長風的手腕上,陳長風隻覺整條手臂瞬間麻了!

不等陳長風開口質問,那粉衣少女已驚呼一聲,趕緊走上前來,就要碰陳長風,聲音如黃鹂,清脆悅耳,又帶着關切,“長風哥哥,你沒事吧?”

陳長風退後一步,沒讓她碰到自己,秦芷僮伸出去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眼神黯了黯,将手收了回來。

“我沒事。”

楊謹心在一旁看着,微微眯了眯眼,随即嘴角勾了勾。

這少女先前站在那青衣少年身旁,她也沒注意,現下卻是從原主的記憶裏給搜刮了出來,秦府的幺女,兩年前和原主也算相熟,但原主也是通過陳長風才與她相識。

喜歡黏着陳長風,看來這小姑娘是喜歡他呀,生得倒也嬌俏可愛,與陳長風站在一處也算是郎才女貌。

秦芷僮轉過身來看向齊景霄,眉頭蹙起,就算是指責别人,聲音也不大,“你爲何要動手傷我的長風哥哥,向他道歉。”

齊景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是他什麽人?要給他出頭?”

秦芷僮臉色一下子變了,時紅時白,片刻後咬了咬牙道:“我是他的好友,總之,今日你必須向長風哥哥道歉。”

齊景霄輕笑一聲,聲音裏似是帶着嘲弄,“原來隻是好友啊!”

秦芷僮臉色蓦地又白了一分,眼裏都漸漸有了淚。

楊謹心在一旁看着都有些憐惜這小姑娘,與齊景霄這種陰險狡詐的人鬥,豈不是找虐。

不過這小姑娘好歹也是個美人,你這僞裝成好色的人設可有點崩了啊,就不怕這周圍有皇家的人監視着你嗎?

秦奚上前一步,将秦芷僮護到自己身後,溫文有禮道:“在下秦奚,在家排行老五,小妹沖撞了世子,是小妹的不是,還望世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不與小妹計較。”

齊景霄又恢複了懶懶散散的模樣,笑眯眯道:“好說好說,畢竟是個美人兒,我可舍不得與美人計較。”

楊謹心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誰方才一針見血,差點将美人給弄哭了。

秦奚愣了下,眼睛微微瞪大,估計也不曾想到這齊王府的世子竟是個這般厚臉皮的人,方才明明就與他妹妹計較了,現下聽他這麽一說好像之前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這真是有夠憋屈的。

他心下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确實是自家妹妹太過沖動了,“多謝世子。”

齊景霄點了點頭,折扇一開,“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可就送楊三小姐回府了。”

話音剛落,陳長風便上前道:“不行。”他看向楊謹心,“跟我走。”

楊謹心瞬間覺得頭大了不少,下意識往秦芷僮那邊瞥了一眼,得,那邊已經開始抹眼淚了,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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