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霄冷哼一聲,繼而皺起眉來,楊國侯府的嫡三小姐,他聽在耳裏怎麽覺得這麽耳熟,“你詳細說說她的事。”
齊雲點了點頭,“主子,這楊國侯府的三小姐在京城還挺出名的,您可還記得兩年前陳府那投河自盡的嫡小姐?”
齊景霄聽聞這話,将腳從凳子上收了回來,身子也坐直了,他皺着眉道:“原來是她。”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她不是那種隻因自己不喜歡便逼死自己哥哥未婚妻的女人,雖然這瘋女人确實有些可惡。
齊雲注意到自家主子臉上的神情變化,想了想又道:“主子,今日您讓屬下去查一查她的身份,回來前屬下還看了出好戲。”
他将今晚看到的那出戲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講罷忍不住感歎了句,“這三小姐看上去挺風光的,可到底是有些可憐,自己的親哥哥都不信她,那四小姐也是耍的一手好手段。”
齊景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心下沒來由得生出一股怒意來,手上的果子已經被他捏得變了形,這瘋女人今日對自己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他擡眼看向齊雲,“你覺得她可憐?”此刻,他臉色陰沉得厲害,深邃的眼裏有着顯而易見的怒意,還有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心疼。
齊雲一噎,趕緊搖了搖頭,“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他咳了聲,繼續道:“主子,今日那三小姐會變成那樣與她身邊那喚作秋菊的丫鬟脫不開幹系,且屬下還查到,此事與楊國侯府的那位四小姐也有關系。”
齊景霄站起身來,吩咐道:“将此事的前因後果查清楚,我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還查不清楚,自去領罰。”
齊雲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趕緊應了,他可不想去打掃一個月的茅房。
齊景霄一邊往裏間走一邊道:“退下吧。”
齊雲應了一聲,一邊往外走一邊想,主子今兒個是動了真怒啊,爲了那楊國侯府的三小姐嗎?呵,看來往後有不少樂子了。
此後過了兩日,每日大家一起在正廳用飯,楊謹依頭上都戴着那根簪子,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楊謹心隻當做看不到。
且雖她有意與二哥拉近關系,可每次用公筷夾到二哥碗裏的菜到最後他都不會用,楊謹心心下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實在話,心塞的同時有些難受。
這一日,楊謹心坐在屋内臨帖,丫鬟梅香端着果盤走了進來,将果盤放置到桌上,輕聲道:“小姐,秋菊姐姐剛剛出了院子,她交代院内的丫鬟好好伺候您,她要出府一趟。”
手一抖,紙上暈開一片,楊謹心将毛筆放到架子上,站起身來,一邊往裏間走一邊道:“你去換身衣服,我們準備出府。”
梅香趕緊應了聲,回屋換上小姐昨日交給她的男裝。
主仆二人出了府,走了沒多久拐到正街上便瞧見了不遠處的秋菊,楊謹心眯了眯眼,對跟在她身後的梅香道:“之後聽到的任何一句話我希望你都能爛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