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心瞧着她一臉護主、義憤填膺的模樣隻覺可笑,“你倒是說說我受什麽折辱了?若是今日我被劫的事傳出去名聲豈不是會受損?還是這樣的結果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
秋菊心猛地一跳,竟有種自己被看穿的錯覺,她趕緊搖了搖頭,到了這時也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今日的小姐似是有些奇怪,沒有往日好說話,或者說是蠢了。
她心想,自己可是親眼看着小姐喝下那杯下了春藥的酒水的,現下小姐瞧着沒什麽異樣,但在自己昏迷的這一兩個時辰内定然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想到此,她看向楊謹心的眼裏便帶上了更多的探究之意。
楊謹心任由她打量,臉上神情淡淡,不帶半點喜色,也不見怒色。
秋菊見從她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麽,心下有些沒底,将要說的話在心裏過了一遍才道:“小姐,您當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麽可能不希望您好呢?”她語帶焦急,“小姐,奴婢被人打暈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您先告訴奴婢,奴婢一定替您想個好法子瞞過去。”
楊謹心沒回答,隻反問道:“你身爲我的丫鬟,爲何不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在我喝了酒有點暈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去了哪裏?”
秋菊手心冒汗,鎮定回道:“奴婢下樓尋店小二要醒酒湯去了,哪裏想到,剛上了二樓,還不曾推開屋門便被人從後打暈了,再醒來已是到了這裏。”說到這,她又對楊謹心笑了笑,“不過小姐能好好的,奴婢就放心了。”
楊謹心臉上帶上了點兒笑容,看來這丫鬟并不知曉自己已經失了身的事,也許她心裏清楚,畢竟酒水除卻她之外并沒有旁人碰過,但隻要沒有證據,這一切就好辦多了。
但事實究竟如何,爲了日後能好好的活下去,她定是要将之查清的。
秋菊見自家小姐臉上有了笑容,心也定下來不少,她道:“小姐,快給奴婢解開身上的繩子吧,奴婢全身都好疼好麻。”
話音剛落便見自家小姐蓦地斂了臉上的笑容,擡手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直接起了身,隻聽她嚴厲道:“秋菊,你可知錯?在我喝醉的情況下不好好守着我,竟擅自離開,若是真出了什麽事,你擔得起嗎?”
因楊謹心喜好美食,喜好做菜,平日裏經常颠勺,所以手上的力氣倒是不小,現下雖然換了具身體,力氣大倒是沒變。
此刻她陰沉着臉,臉上半點笑意也無,瞧着确實有些吓人。
秋菊本就不是個笨人,哪裏瞧不出自家小姐現下特别生氣,趕緊求饒,“小姐,奴婢知錯了,您就繞了奴婢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