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衣服似乎極爲繁瑣,怎麽扯都扯不下來,身上又熱的厲害,她急了,迷迷糊糊瞧見桌上有個容器,将之拿起便直接往自己身上澆。
澆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容器裏是酒,酒味濃烈而嗆人,刺得她有小片刻的清醒。
但也僅僅是小片刻,下一瞬,她腦袋暈的越發厲害,從身體深處湧上來的熱似是要将她給燒化。
她竭力想保持清醒,可是沒用,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想要涼快,想要解脫。
仿佛是老天爺聽到了她心中的祈願,下一刻,一隻帶着涼意的手從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聲音低沉、危險,“别說話,也别掙紮,不然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但此刻楊謹心根本就聽不進去這個,她隻覺嘴上以及後背都涼快了不少,身體裏的熱度也因此緩解了下,但這一下過後卻是徹底地爆發了出來,她伸手掰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轉身便往後一撲。
‘砰’的一聲,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随之而來的是一聲悶哼。
悶哼低沉中帶着磁性,聽在楊謹心耳裏,有些撩人。
她将來人撲倒在地,将散在耳邊的頭發撥到腦後,四肢便迅速纏了上去,手上也動個不停,開始脫來人的衣服。
齊景霄瞪大眼看着騎在自己身上、衣裳不整的女人,隻覺整個人都快瘋了。
此刻,他腹部還在流着血,被這女人一坐,他覺得原本是輕傷,這下也得變成重傷。
皺緊眉頭,伸手便要将身上的瘋女人扯開,可不想這瘋女人的力氣竟如此大,再加上他此刻受了傷的緣故,一時間竟扯不開她,且被她纏的越來越緊。
片刻後,他的臉已經黑得與鍋底無異,正要伸腿直接踹,雅間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
齊景霄眉頭皺緊,伸手便将身上的女人拉向自己,同時扯開女子頭上的發簪,青絲鋪瀉而下,在門被粗暴踢開的同時,也将身上男人的臉給遮擋住了。
外面片刻的寂靜後便是各種唏噓聲,齊景霄伸手掐了一把身上的女人,惹得楊謹心低喘一聲,與此同時,齊景霄故意改變了聲音,不耐煩的低喝道:“看什麽看!還不快滾!沒看到爺正在辦事嗎?”
“嘿!這裏可是酒樓!要辦事回家辦去!”
“啧,當我們幾個想看啊!”
腳步聲遠去,門卻大開着。
而此刻齊景霄身上已出了不少汗,一是疼的,二是因爲身上這個瘋女人。
他是個正常男人,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啧’了聲,擡手使力将女人的頭發向後拽去,女人吃痛,擡起臉來。
二人此刻離得極近,齊景霄瞳孔猛地一縮,面前的女人肌膚白皙、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一雙貓兒一樣的眸子裏盈着淚意,大而無辜,眼尾微紅,平添一股魅意,唇瓣飽滿粉嫩,此時不滿的輕嘟着,似是等着人去采撷。
他喉結微動,全身也不免熱了起來,可,時辰、地點,什麽都不對。